“無礙,姑娘不知罷了。”
惠通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惱怒,這讓秦悅的松了一口氣,繼續(xù)跟著惠通。
兩旁的樹叢變得擁擠,兩人靠近,身旁的人不言語,又是一陣涼風吹過,陰冷的氣息從不遠處傳來,空氣中好似混雜著血腥味。
轉眼看去惠通神色嚴肅,好看的眉頭皺起,細長的雙眼好似一把利劍,犀利得叫秦悅害怕,上一秒還是溫和的人轉瞬就變了一個樣子。
秦悅剛想說話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惠通就已經(jīng)抬起一只手擋在秦悅的身前,示意她不要說話,隨后惠通從衣袖里拿出了一張符紙。
符紙上畫著秦悅看不懂的線條和奇怪的符號,看著和現(xiàn)代的符紙差不多。
當即她就知道應該是有妖怪,于是乖乖的躲到惠通的身后,只探出一顆小腦袋看前方的情況。
只見一只通體白似雪的狐貍從一顆大樹下走出來,白色的的映襯下嘴角的一滴血紅非常的刺眼,它正伸舌頭好似意猶未盡的舔舐嘴角,然后伸出爪子,鋒利的爪子收起銳利的尖端。
惠通看著眼前的白狐目光冷冽,步伐急促的朝它奔去,符紙拿在手里,在運用內力下符紙上,用朱砂畫上的符冒著紅光。
速度非常快,秦悅剛才還躲在惠通的身后,下一秒眼前的人已經(jīng)飛出很遠,她張嘴想喊又覺得這樣會讓他分心,或者是添亂。
于是躲在樹叢里看著他和白狐。
白狐的上勾的眼角瞥見惠通,剛收起來的爪子立馬發(fā)出森森寒光,鋒利的前段對準惠通撲上去。
一人一狐交纏在一起,狐貍反應靈敏躲過惠通的符紙跑到他的身后,向上一躍指甲變長,一爪子下去就能要人命。
這驚心肉跳的一幕看得遠處秦悅那叫一個緊張,不過有點小看惠通的本事,她的擔心是多余的。
狐貍的爪子沒碰到他衣袍半分,側身躲過口中念訣:
“山川有靈,聽我號召,起!”
話音剛落身后的大樹就像有了靈性,枝丫紛紛抖動,一根一根的樹枝朝白狐伸去,好似一根根繩索想要將它牢牢筋骨。
兩人不是第一次交戰(zhàn),白狐沒有慌張,黑色的瞳孔波瀾不驚,舒展身體朝惠通撲過去,好似一陣風,遠處的秦悅根本看不清它究竟是在哪里,只看見留下一道道殘影以及惠通左右阻擋的身影。
一道白色的亮光閃過,秦悅眼睛一閉一睜,惠通手里就多出了一把長劍,他正揮舞著長劍與那團白色的殘影交鋒,從這里依舊能看清他的臉。
專注成了惠通最主要的表情,眼中盡是憎惡和憤懣不平,青灰色的長袍隨著他的動作舞動,每一劍都十有力,就算是躲在遠處的秦悅也能聽見那清晰的揮刀聲以及爪子與劍摩擦發(fā)出的掛蹭聲。
樹枝和惠通的攻擊僵持著,白狐幾番進攻都不曾碰到惠通,頂多是刮下一個一角,白狐深知自己再這樣下去很快就會敗,但它很快就能成為九尾,不能被這個經(jīng)常打斷他好事的道士給打敗。
它反進攻為守,跳出樹枝的糾纏,躲到另外一片樹叢里然后爬到樹上歇息,喘著氣,盯著樹下的惠通眼中滿是憤怒,在不經(jīng)意間它發(fā)現(xiàn)惠通走神了,他本該追上來卻看向另外一個地方,白狐跟著看去。
那樹叢里有一個不起眼的白色身影,正看著他們,接著,它和秦悅對視了,冷光從眼中冒出,對樹下念咒語的惠通嗤之以鼻。
白色的身影閃過,僅僅一瞬的時間它就來到了她的身邊,白色毛發(fā)一塵不染,依然雪白通透,伸出鋒利的爪子對上她的脖子。
秦悅和白狐對視后已經(jīng)被嚇傻了,呆在原地,當看見惠通焦急的奔向自己的時候背后傳來陣陣惡寒。
她不會這么倒霉吧!
腦子跟充血了一樣,腳比腦子更好使,本能的向前跑,只知道越快越好。
沒跑出幾步身后傳來刺疼,冰涼的東西劃破她的后背,大力得像是要把她的身體給刺穿,被爪子劃破的瞬間,疼痛瞬間蔓延全身,鋒利的爪子似乎還殘留在她身體里想要刺穿她的骨頭。
“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