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惠通怒目的樣子,他一手張開將她擁入懷里,一手持長劍刺向她的身后,秦悅跌入惠通的懷里,雙手緊住他的衣服,恐懼早已蔓延全身,而惠通的到來就像一顆速效救心丸,讓她平靜了不少。
白狐被惠通狠狠瞪著,表情像是要吃了它一般,知道惠通不會再追來,嘚瑟的看了他一眼才搖著尾巴離去。
惠通望著秦悅懷里后背的一片血紅,懊悔不已,都是因為他的不慎才讓她受傷。
“姑娘。”
秦悅蜷縮在惠通懷里不動彈,后背的傷疼痛感越來越明顯,雖然看不見卻也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火辣辣的一片怕是傷口不淺,身上也開始流虛汗。
冷汗不停的從額頭流下,她咬著牙強忍住不叫出來,聽見惠通叫她差點連抓住他衣衫的雙手都沒了力氣,緊閉雙眼半個字都吐不出,牙齒就跟粘在一起了似的,怎么也分不開。
秦悅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種傷,說不疼是假,疼得說不出話才是真的。
疼死她了!
去你大爺的白狐,下次見到了不扒了你的皮做圍脖,她就讓惠通去扒!
“我這就帶姑娘去看傷,先忍一忍。”
他說話的聲音帶著憐惜。
秦悅用力點頭,稍微一動就疼得要死,死死咬著唇。
惠通脫下自己的外衣小心給秦悅裹上,抱起不讓自己碰到她的背,他不知道她一個女子是怎么忍下來的,她若是叫兩聲都還讓他踏實一些。
血淋淋的一片,不斷的血從秦悅的后背滲出,惠通給的衣服已經浸透,血從衣服中滴落在地。
路上的顛簸讓秦悅痛得牙癢癢卻又什么都不能說,最終承受不住暈過去,當她再次醒過來已經回到了當初惠通帶她去的那個房間,房間里,彌漫著中藥的苦味。
動了動手臂,虛弱得沒有力氣,她趴在床上,身后的傷口依舊火辣辣的卻之前那么疼了。
眼睛半睜掃視房間,除了多了一張桌子沒其他差別,桌子上放的是有幾件衣服和紗布,應該是惠通留下的。
“姑娘你醒了!”
進來的惠通看見秦悅醒來欣喜的上前,手里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湯藥,白氣慢慢升騰仿佛給他的臉籠罩了一層薄紗,若隱若現。
惠通穿了一身白衣,輪廓分明的臉有些喜悅,在秦悅眼里就像是一個謫仙,白衣飄飄,還有那霧氣更像仙氣。
意識本不太清醒,惠通一來她完全醒了。
“道長。”她想要翻身卻被疼痛壓得只能趴下。
軟弱無力的聲音虛弱極了。
“姑娘莫動。”惠通目光跟著秦悅的動作緊張起來,放下手中的碗而后走到床邊,“姑娘被那狐妖傷得很重,要好生修養,修養間不能扯到傷口,有什么需要讓我來。”
替她把伸出來的手給蓋上。
“可是我想上廁所怎么辦。”
秦悅小聲說著,有點害羞又不得不提出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啊。
“姑娘所說的上廁所是何物,惠通未曾聽過。”
給秦悅蓋好被子他又回到桌邊端起藥碗走去,坐在床沿一手端碗一手持勺子,“惠通喂施主喝藥,姑娘莫要介意。”
秦悅內心有一丟丟的羞澀卻也沒覺得有什么,但是看見惠通她也跟著不好意思了。
惠通俊俏的臉染上緋紅,兩只耳朵也紅得快要滴血尤其是耳垂。
“我過一會兒再喝,看著有點燙。”
盯著惠通通紅的耳朵秦悅竟然來了一絲興致,突然好想撩一撩這個道士。
但為了不讓氣氛這么尷尬秦悅動也沒動,就趴在床上,惠通也沒走走到桌邊坐下,她突然想起了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