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的時光在孩子的告別中緩緩逝去。
井二領著他走出了鎮子,看見他不舍的回頭望著鎮子,有些心軟。
不同與這個年齡的其他人,本該是瀟灑修行走天下的年齡,卻承擔了那么大的責任。
井二揉了揉他的頭,安慰道:
“實在舍不得就再待個一兩天,反正在哪不是修行。天地之大,無處不修行啊。”
他搖了搖頭,拿袖子擦了擦眼睛,盯著前方,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井二嘆了口氣,忽然離開一個待了十幾年的地方,肯定會不舍的吧。
二人剛走出幾十里,便在荒蕪人煙的看見了一番美景。
一個極其漂亮的男人身邊圍著不下十個女子,而且那些女子皆佩兵器,長相妖嬈。個個都是能傾城傾國的美女。
眾人見井二走了過來,一個腰負長刀的女子走了過去,雙手環胸,道:
“此路不通。”
井二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的道路,撇了眼她,很明顯是找事。正準備出手。
她伸出食指搖了搖,調戲道:
“別這么快就動手嘛,要是你能讓姐姐高興了,說不定就放你過去了。”
井二瞇眼笑了笑,向前走一步,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貼近她的耳朵道:
“不知姐姐開心嗎?如果開心了就讓開,小弟還急著趕路呢。”
說完還不忘扯了扯她的臉。
她的身后傳來一陣嘲笑聲,女子顯然有些生氣了。伸手要扯井二的耳朵,卻反被井二抓住了手腕。
二人保持著親密的姿勢,女子有些慌張,想回頭看那個男子,卻被井二抓著脖子,扭不了頭。
“呀,姐姐怎么就臉紅了?難道是害羞?這么白且柔軟的身體,也不知道姐姐是怎么練刀的啊?”
說完將她的手甩開,后退了一步。
她的身后傳來嘲笑聲,轉身看著那個男子,低著頭,身體顫抖著。
那個男子盯著她,她便出了一身冷汗。天下誰不知道他的脾氣?
男子大手一揮,嘴里罵了聲“不成氣的東西”示意身邊另一個人上去。
等待著懲罰的她,像是驚弓之鳥。過了很久,她抬起頭,還以為是那個男子網開一面,誰知原來是井二站在她的身前。心中壓力更大了,怕那個男子因此而生氣。
“姐姐芳名是?不知能否告訴小弟一下?”
井二剛才替身后的女子擋下了一道罡氣,心里有些驚訝。那個男子的實力最少和他一樣,身處二品,甚至是一品!
聯想到今日星辰的出現,大概也就能判斷那個男子的身份了。
相傳魔教第三人,天下第五。長相俊美,極似女子,且身旁終日圍著女子,個個的容顏都非常美。
想來也是,幾個藍袍使者在加上一個魔教第三,應該可以說無懼天下十五任何一人,即便兩三個十五人聯手,也能由藍袍使者攔住他們,讓魔教第三殺死星辰。
井二面對當下這副局面,有些不知所措。看著身后的女子和那個孩子,如果自己退上一步,那么他們都得死。
不知不覺間,又有一個女子走到井二身前,剛開口,便被一掌扇飛。在空中飛了足足有幾里才落下去。
看著空中的女子,井二搖了搖頭,一臉的嫌棄。
“小弟我可對你沒興趣。我身后的那個姐姐風光可是比你強上太多了。是吧?姐姐。”
井二胳膊向后戳了戳。
對面那個男子笑容玩味,張嘴道:
“沒想到會春居然會死在你的手上,屬實讓我有些驚訝啊。怎么沒見那個被追殺的小姑娘?難道你們沒有見面嗎?”
井二深呼吸,平復心情,笑著說:
“早就聽說天下第五,魔教第三,長的極其漂亮,傾國傾城,美若天仙。可后來一打聽才放心,居然是個爺們。不過今日一見,一聽你這聲音,我就知道他們在騙我。魔教第三絕對是個娘們。”
男子一聽此言,臉色鐵青,氣著說道:
“你已經死了。這天下還沒人敢這么和我說話。受死吧,等我殺了你,把你的頭顱掛在個個地方。讓他們看一看,惹我是一個什么代價。”
井二搖了搖頭,一本正經的說:
“女子生氣可不好,會變丑的。你要是變丑了,說不定就不是天下第一小美人了啊。冷靜點,冷靜點。”
井二轉身看著女子,一臉嚴肅的捏著她的下巴,道:
“我問你的名字,你怎么不回答?”
說罷便一掌拍在她身上,被送出數十里。
解決了后顧之憂的井二拍了拍手。看著孩子,說:
“把你的星辰喊出來,你去對付那幾個姨。我呢,去對付那個長的最漂亮的姨,知道了沒?”
孩子沉默了一會,看著井二,道:
“那個姨有點厲害,你行不行?”
井二點了點頭,給了他一個沒問題的眼神,說:
“沒事的,相信我。”
說罷轉身看著那個男子,天下第五——俞森洋。他也被稱為“一品守門人”,也就是說,天下前五皆是一品。
井二對著他勾了勾手,喊了句:
“姨,放馬過來。”
俞森洋眼神中透露著殺意,拔起腰間佩劍,拔地而起。
井二手握錦云棒,沖向前去。
只見二人空中交戰百回合,竟是不分高低。一個是一品高手俞森洋,一個是堪比仙人體魄的井二。
空中兩道身影交戰,快到看不清。
另一處戰場,孩子身前十柄飛劍旋轉,結成劍陣。飛劍自然是井二給予,而劍陣則是天地化身“星辰”給予。
幾個女子五六品,各持兵器向前去。各種殺招出不停,拼傷也要殺敵去。
身有星辰輸靈氣,手有劍陣欲傷敵。本是七品修為郎,如今竟有五品力。一敵數人,竟是不落下風。
結成劍陣圍在身,可守可攻不費力。飛劍露有三尺氣,初露鋒芒傷敵去。
本是年紀輕輕,卻要殺敵矣。拳腳之間,便有敵人倒下。飛劍飛去,便有血液濺起。
初次打斗,少年竟然不畏懼。若在從前,此齡已經為人父,如今卻為生計忙。
太陽即將落山,孩子竟然敗了眾人。打斗天賦異稟,修煉天賦異稟,果然是天命之人啊。
而井二和俞森洋還在苦斗中。
俞森洋吐了口血水,手上長劍暴起數丈光芒,一劍橫斬而出。
有劍氣襲去,如同海浪一般,幾乎有著一些山崖般大。
如同大海一般的磅礴劍氣,像似湍急的海水,剎那間就到了井二的身前。
井二快速捻法訣,身形瞬間拔高了幾丈,于劍氣同高,一舉一動間,塵土飛揚,狂風呼嘯。
只見他手中錦云棒也變大數倍,橫在身前,向前推去,如同一堵墻壁一般,劍氣止步不前。
他狂吸一口氣,有狂風吹出,席卷天下。劍氣像樹葉一樣被吹了回去。
俞森洋將劍旋轉于身前,劍芒閃耀,向前一推。
劍氣像是碰到了堅硬的盾牌一般,消散了。
就在井二一棒敲在俞森洋的頭上時,有一人不知從何而來,肩扛錦云棒,臉色通紅。
井二收手,恢復了原本的樣子,換氣后來到那人身前,棒指腦袋。
而俞森洋也握劍,劍尖指著他的心臟。
那人和氣的開口道:
“各位有事好商量啊,何必大打出手呢?是吧。我如聽我一勸,放下手中的兵器,咱們和和氣氣的談不行嗎?”
話音還未落下,俞森洋便一劍刺出。井二見此,欲要一棒將他拍開,迎戰俞森洋。
誰知,那人橫身,一手握劍身,一手握棒。手中光芒短暫閃爍后便消失。
那人搖了搖頭,嘆氣道:
“聽我一句勸,能不動手就不動手,如何?今日賣我一個面子,怎么樣?”
俞森洋棄劍一掌拍出,即將拍在那人頭顱上時,便被一掌拍在肋骨,橫飛數十丈。
那人轉過頭看著井二,笑呵呵的說道:
“還是這位公子好說話啊,是吧?畢竟傷著誰了也不好。我剛路過這里,便看見你們在打架。一路快跑過來,太累了。咱們不妨下去說話?”
井二點了點頭,心中充滿戒備的看著他。
二人剛落在地上,那人看見地上重傷的幾個女子,便一臉心痛的走了過去。嘴里念叨著:
“這是誰干的啊?造孽啊,眾位仙子不要慌張,我這就為你們療傷。”
井二看著他對著一群暈倒過去的人自言自語,還幫著她們療傷,包扎傷口,有些無語。
在他的記憶里,仿佛沒有聽過眼前這個人的任何事跡。修為如此強大,行為還這么怪異。
當今天下有著數不清的戰斗,殺人越貨,殺人奪財。如果按著他的說法,那他豈不是忙上幾百年也忙不完?
俞森洋臉色蒼白,飛來看著那人,到也不怕井二趁機偷襲他,喊到:
“給我劍。”
那人一臉說教的樣子,將劍扔給俞森洋,道:
“早聽我的不就好了嗎?要抑制住你心中的殺氣啊,不然老夫可就替你家中長輩教訓你了。”
俞森洋冷哼一聲,道:
“你敢?”
那人剛抬手,俞森洋一臉不甘心的看了眼孩子,撒腿就跑。
想來若是俞森洋完不成任務,回去自然不好受。不然他也不會動手去打那人。
而井二則疑惑的看著那人,長的不年輕,約莫是中年。可他為何要自稱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