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揚剛走沒多久，蔣尚卿就帶著五名女子來了，杜若趕忙出門迎接。

　　“在下蔣尚卿，應姐姐蔣語凝的吩咐，前來探望顧小姐。家里有客人，姐姐正在招待，忙得抽不出空來，還請不要怪罪。聽聞這里人手不夠，就順便帶了五個人過來。”蔣尚卿拱手作揖，特別紳士。

　　杜若還禮，收了人卻不讓他進去。“有勞蔣少爺，不過我家小姐深處閨閣之中，實難放行，還請蔣少爺勿怪，我家小姐一切安好。”

　　“是尚卿魯莽了，在下先行告退。”蘇尚卿雖不明這話是客套還是實際情況，但仍是禮數周全地離開了。

　　——晚上——

　　被打暈的顧清風終于醒了過來。

　　顧清揚房內：

　　顧清風醒來后盯著身旁的顧清揚，似乎想要用目光把他刺穿，“顧清揚你下手真不是一般得很。”

　　顧清揚出門看了看，確定沒有人趴墻根才算放心。“哥，你冷靜一下啊，以大局為重。”

　　“先去找父親。”顧清風活動了一下，確認無事以后就叫上顧清揚一起出去了。

　　“你們怎么來了？”顧懷瑾意外，今天還有人說兄弟二人不合，怎么就一起過來了。

　　一旁的安御醫道，“果然傳言不可信哪。”

　　顧清風道，“來陪父親除家賊。”

　　“哦？”顧懷瑾看著顧清揚，示意他來解釋。

　　“杜若第一次知道顧清……我姐昏迷的時候，雖然傷心難過，但仍然倔強有氣節，求人的時候頗有只要救好了主子，自己隨你處置的感覺，以為無藥可治時一心為主殉葬。可她抓藥回來看見顧清漪吐血時，痛哭流涕，話很多，有點兒撒潑的意味，被質疑時還急著表忠心。”

　　顧懷瑾糾正，“叫姐姐。”

　　顧清揚自知失言，不辯解。

　　“幾個月前，卿卿昏迷那么久，郎中都說沒救了，她還是苦苦守著。可今日卿卿第一次昏迷時，杜若便有心殉主，這是為何？吐血后，杜若痛哭，為什么不理解為是她覺得御醫無望的崩潰之舉呢？至于表忠心，又錯在哪兒？”顧懷瑾發出三連問。

　　顧清揚回憶，“杜若不是想殉主，匕首的鋒芒看上去朝向的是自己，但其實瞄準的是角落里的一個丫頭，她裝作自殺是想降低對方的防備心。

　　杜若是護國公府以死士標準培養出來的丫頭，她管控情緒的能力不用多說，在緊要關頭，她應該努力找解決辦法，痛哭實非正常死士所為，她表忠心的方式也絕不是靠嘴說。”

　　“這是你后來想明白的，還是一開始就看透了？”顧懷瑾又問。

　　顧清揚不說謊，“在杜若動手以后便猜測她要下手的丫頭是兇手，我怕她一時控制不住滅口，就出手制止了。”

　　潛臺詞，一開始就知道誰是兇手。

　　顧懷瑾氣急，“你還怕杜若太莽撞，我寧愿那個莽撞的人是你。給我把《弟子規》抄十遍”

　　意思就是，關心則亂，從護國公府經過嚴格訓練的杜若都會亂，他這個當弟弟的卻置身事外看得那么透徹，一點兒都不關心姐姐，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