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事情敗露
城外的大山深處,徐君豪在這密林深處已經(jīng)躲了五天。
只見徐君豪異常狼狽,后背兩條血淋淋的刀傷,嘴唇也已經(jīng)有些泛白了,罵罵咧咧的說道:“至于嗎?他娘的剛進去,一群人圍著我看,一句話都沒說,上來就動手,還好勞資輕功在少林學前班排名第三十三,不然還真可能折這里了。”
回想那天,徐君豪剛剛到那門口,就看到多了不少守衛(wèi),還以為他們的事被揭發(fā)了。正猶豫該不該進去的時候,大門打開了,兩個身著錦衣的人分別乘著轎子離去。
徐君豪納悶道:“這小江兄弟是故意給我制造機會嗎?我見的可是他老婆呀。”他也不客氣,圍著江成元的家尋思起來找個人少的巷子翻進去。畢竟徐君豪同學還是很體諒朋友滴。
一個輕躍就到內院了,腳還沒落地就明顯感覺到有堅實的觸感。往下一看,好家伙,這正好蹲著個黑衣人,那黑衣人悶哼一聲。二話不說,一陣刀光閃過,還好徐君豪反應快,一招狗被捅腚般的一躍而起,刀擦著徐君豪的鞋砍過去了。
還不等徐君豪喘口氣,不遠處飛來幾只飛鏢,徐君豪心里暗罵一聲:“小樣,老虎不發(fā)威,當我是佩琪呀。”
突然,徐君豪周身氣勢瞬間改變,大喝一聲:“轉體運動。”此招一出剛好避開那幾只飛鏢。此刻,徐君豪仿佛年輕了二十多歲,不禁讓我想起夕陽下的奔跑,那是……抱歉。
剛才還空落落的庭院此時突然出現(xiàn)三四個黑衣人外加一個乞丐。
雙方正對峙著,乞丐突然說話:“各位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
不待徐君豪把話說完,黑衣人紛紛亮出武器。仿佛徐君豪就是他們的殺父仇人,話說,他們的武器也各不相同,有雙刀,短劍……
既然都亮家伙了,那就是說沒得談了,還好徐君豪也是有點實力的,但是再厲害也逃不過雙拳難敵四手的定律。還是赤手空拳對戰(zhàn)全副武裝的。當時徐君豪腦袋里也沒想其他的。就一個字,跑。
不過,這四人配合的是相當默契,漸漸的把徐君豪打落下風。身上掛的彩也越來越多了,心想,“不能拖,必須想個辦法脫身,不然,除了死就是被抓。”
徐君豪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勞資跟你們拼了。”同時,腳下蓄力做出向上躍起的姿態(tài)。那四人也同時躍起,武器形成一張網(wǎng),從徐君豪頭頂壓下來。徐君豪嘴角微微一翹,腳下一滑,身體用難以形容的角度,貼著地面沖出去了,瞬間脫出四人的包圍圈。立馬一躍而起跳到墻頭。
“拜拜了,您嘞,我去。”徐君豪得瑟得擺擺手,不待徐君豪得瑟完,看不清的飛鏢迎面而來。可是,飛鏢現(xiàn)在已經(jīng)奈何不了他了,跳下墻頭,飛奔出城,往山里跑去。可是黑衣人并沒有追出來,剛才還是刀光劍影的庭院一下子又回歸平靜。路上行人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乞丐狂奔,紛紛躲開。并不是怕?lián)踝×似蜇ぃ驗椋话氵@種時候乞丐后面的人才是惹不起的存在。恰好這種人的心理,倒是省去徐君豪不少麻煩。
直到現(xiàn)在,徐君豪還以為他和程若萱的事情敗露了,才招致如此的殺身之禍。至于他為什么不逃回那間破廟,原來是怕連累徐旭。
徐君豪這時才想到:“也不知道徐旭那小子咋樣了,他看到我給他留的字,估計都嚇懵了,哈哈,我都忍不住想看看他那糗樣。照理說,躲了這么多天,他們也不至于還抓著我不放。先回去看看吧……不行,要是那幫人在城外找我,那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徐君豪移了移身子,“嘶,”雖然看不到后背,但是摸上去已經(jīng)化膿了,再不處理可能就落下個終生殘疾了呀。徐君豪轉頭一想:“不行,他是我兒子,要死死一塊,獨留他一個人活在這世上,好殘忍的呀。”想到這,徐君豪立馬翻身而起,拍拍屁股,笑喝道要是徐旭在這里知道他爹是這么想的話,絕對二話不說扭頭就走,哦不,踹上幾腳,再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破廟外,徐旭一直思索著,這個坑孩子的爹雖然不靠譜,但是武功還是有那么一丟丟的。難道真被衙門抓走了?也沒聽過哪個捕快這么厲害的呀。
不遠處的小林子里傳來陣陣哀嚎:“兒砸,你爹在這,快來救我。”
徐旭抬抬頭以為聽到了他爹的聲音,四下望了望,沒看到人影,又低下頭喃喃自語道:“看來想一個人太久,真的會出現(xiàn)幻覺呀!好神奇呀!”
徐君豪倒是聽到了他兒子的話。氣不打一處來,又氣沉丹田,大喝一聲:“兒砸,你再不過來,我就死給你看。”
徐旭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血人趴在那個草叢上,想到了他爹小時候嚇他講的恐怖故事。顫巍巍的說道:“我老爹說過了,山里的鬼魅會模仿人的聲音,我讀書少,你別騙我。”
徐君豪此刻只想大嘴巴子抽自己,哀求道:“大哥,你過來看一眼就知道了。”
徐旭此時眼中靈光一閃,不僅沒有過去,還彎腰撿起一塊大石頭,指著那血人道:“我爹才不會這么對我說話,你就一騙子。”
徐君豪現(xiàn)在要是有力氣的話,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使出十成功力的少林金剛腿,沉聲道:“臭小子,再不過來,勞資一記少林金剛腿踢死你。”
徐旭終于緩步走到徐君豪身邊,看清徐君豪的面容才松了口氣,石頭一扔,還沒等徐旭說話,徐君豪鬼叫一聲,昏過去了。
徐旭想把他爹拖到廟里去,奈何,他爹死沉死沉的,又怕撕開了他的傷口,只得就地取材。只看著徐君豪手里緊緊抓著幾味草藥,把草藥放在嘴里嚼成草渣,輕輕的敷在他的背上,除了背上兩道傷痕,身上其他地方也沒見到什么致命的傷,這下心里的石頭才真正放下,松了口氣道:“還好遇到我,你才撿回條小命,等你醒了我可得把你手里的銀子全榨干。”
這幾天,他爹還沒醒,小熙也沒來找過他,可得幾天清閑,但徐旭總有一種感覺,可能從現(xiàn)在起,就不能有以前那樣的悠閑生活了。好像就在這幾天,突然長大了一般,心里似乎有什么東西點燃了。
不知過了多久,徐君豪眼睫毛動了動,剛想翻翻身,后背傳來的火辣辣的感覺瞬間就讓他清醒了。感覺后背的傷口沒有惡化,終于放下心來。現(xiàn)在才有精力看看四周,已經(jīng)躺在自己睡了好幾年的破廟里了。努力回想著自己昏迷前的記憶,只記得自己想采點草藥回來讓徐旭給自己處理一下,之后一腳踩空,滾到哪去了自己也不清楚,更不知道是怎么回到這的。看來只能等徐旭那小子回來再做打算。
徐君豪心里納悶道:“說起那小子,人呢?不會想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孤獨終老吧,好歹我也把他帶到這么大,又當?shù)之攱尩模@個沒良心的……”此時的徐君豪活脫脫的一個怨婦模樣。
不知等徐君豪罵了多久,徐旭才回來,手機還拿著幾個黑饅頭,外加一小包草藥。徐君豪看到這,感動的只想親兒子幾口。轉念一想,不對呀,這小子哪來的錢買這些東西。然后,摸了摸身上,臉突然就黑了下來。
“你錢是從哪來的。”
徐旭看他老爹醒了,把東西一放,就過來了說道:“你丫兇啥兇,你這條命現(xiàn)在是我的了。”
徐君豪沒辦法,現(xiàn)在又不能跳起來施展螳螂拳。氣的手直發(fā)抖,只得痛心的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錢是為了讓你練功用的,你怎么就這么不成器呀!”
徐旭無所謂的說道:“你也說了,這錢是給我的,我想怎么用那是我的事。”
徐君豪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顫抖的說道:“我攢錢就是給你浪費的?你說想去江湖闖蕩你忘記了?”
徐旭擺正身體,看著徐君豪的眼睛說道:“比起江湖,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這就是。”
“那你還是讓我死掉算了。”徐君豪閉上眼睛,緩緩道:“我不想因為我你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你該找你親爹去。”
徐君豪這句話好像觸到了徐旭某快深埋于心底的地方,突然,大聲吼道:“你不把我當兒子,干嘛還要把我撿回去,你當年咋沒讓我死在那得了!是,我是沒有親爹,但是我一直把你當我爹你不知道嗎。”
良久,兩人都沒說話,徐君豪低聲細語的說了句:“謝謝,兒子。”
“再說一遍,沒聽到。”徐旭看他爹好不容易服軟,忍不住想再打趣一次。徐君豪也是看出來了,笑罵道:“滾蛋,你小子還敢到我頭上拉屎了。”
他倆也默契的再不提剛才那件事,一直擋在他倆之間的隔閡也消失不見了。
果然,命越賤的人命越硬,那兩道刀傷看著挺嚇人,還不出兩個月,就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
徐旭這才向徐君豪打聽那些天到底發(fā)生什么事,徐君豪扶著下巴說道:“那四個絕對是暗影門的人。訓練有素,還配合極好。除了那里,還真不知道江湖上還有哪個門派有如此實力。”
暗影門是江湖有名的殺手幫派,沒人知道他的總部在哪,也不知道為什么朝廷沒有絞殺這樣的幫派,只知道一句話,暗影出手,只拿頭。意思就是,暗影門的人接到任務,必須用對方首級來結束任務,否則就是任務失敗。
徐君豪緩緩道:“能牽動暗影門的人,必定是江湖上有大事發(fā)生。但是一個管祭祀的三品文官不至于有這么大能耐呀,”
徐旭也就只能在旁邊聽著插不上話,現(xiàn)在他對江湖上的事還只有大概的想象。
徐君豪又自言自語道:“剛進去的時候,好像看到江成元跟一個二品官員走的很近,這樣看來,肯定是朝廷上有什么大動作,還和江成元那小子有關系。”
徐君豪開玩笑似的說道:“難不成他們還想翻了天?”
細想之下還真不是沒這個可能,徐君豪頓時出了一身冷汗,成功的話,可能直接位列上卿,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可是,要是失敗的話,滿門抄斬,株連九族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