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織夢師為什么也這么兇啊?一打二,還打這么兇?”戰斗風格的五號位已經開始在后悔了,裁決的線上壓制力太過平淡,顯然起不到制裁對手的作用,早知如此,仔細一想,隊長提議的大機械師確實是不錯的選擇。
與此同時,凌志戰隊這邊,程琰也率先說出這個對線好消息:“這對面的倆英雄白給啊,我的小蟲子都怪把他們的裁決打出線區了。”
“本來提燈人就不是最佳的線上選擇,這有什么值得吹噓的呢?”秦雪將了一軍,但更像在開玩笑。
秦破也表示出了他的好奇,游戲外他雖然選擇了閉麥和漠視,但自從進入游戲內仿佛一瞬間脫胎換骨,出奇得活躍,現在戰隊的語音頻道里不時有他的疑問響起,但更多得是再基礎不過的知識點疑問,這也讓原城和Fy直接確定了這個一號位就是個像白紙一樣的游戲小白。
“蟲子?什么蟲子?”他的興趣點顯然被程琰的蟲子吸引過去了。
“是織夢師的一技能-噩夢腐化,織夢師可以將他的噩夢注入敵人體內,造成傷害,如果目標在噩夢縈繞期間被擊殺,則會化成一只具有可變性攻擊力的蟲子供織夢師驅使。”秦雪也樂得對秦雪做出解釋,盡量做到詳細。現在的下路已經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中,本身他這套冰主速推體系就是以已方一號位前期的犧牲作為動力點,雖然秦破較白蘇言還是有些差距,但現在的結果也勉強可以接受,屯野的工作他也已經用小精靈的主動技能趁著交戰閑暇之余完成了。
“那是不是說,程哥的這個英雄只要可以殺死小兵,那他的蟲子豈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秦破興致勃勃地說出自己的理解。
“小秦理解的不錯,就是這么一回事。”程琰很是高興,他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嘴角的弧度正不斷擴大,顯然他對秦破的這句“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形容很是滿意。
秦雪一字一句地補充著,他不想秦破對英雄的認知有任何歧路,“蟲子的積累是一個很考驗操作的事情,畢竟對手也不可能容忍你一直積累蟲子。他們肯定會在前期就想辦法消耗掉織夢師的蟲子。畢竟,蟲子一旦積累到一定的數量,對他們的輔助單位是一個致命的威脅。”
秦破似懂非懂,他KWAR的知識庫實在太過匱乏,他支吾了半天,才匯總出他的結論,畢竟線上的壓力并不輕松,他也需要耗神應對,“就是說,只要操作到位,不斷的積累蟲子,就像這一局,等于是二打二,因為前期輔助并不精打?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理解很到位...嗯...孺子可教!”程琰憋了半天好不容易吐出一個成語來回應秦破,禮尚往來,畢竟人家先用成語夸自己。
“織夢師的精髓在于他的二技能-噩夢巨網。茫茫多的小蟲子再加上巨網的無視地形,那酸爽...不要不要的,簡直不要太強。”原城也加入了這場討論,他現在是這個戰場最輕松的一個,輕車熟路地補兵,然后間隙間攻擊一下對手的巫術塔,除此之外,就是等待經濟的積累。
“噩夢巨網?”秦破的腦思路已經明顯不夠用的了。
“是一種技能聯動,所有英雄的設計思路都是基于‘全面’這個基點,就像你現在使用的鷹眼統帥,他的所有技能你是不是覺得都挺平滑的,沒有不順的感覺,就好像這些技能就該是他的一樣?”秦雪誘導著秦破的思緒進入,三言兩語便把對KWAR這個游戲的理解講述到位。
“哦。”秦破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他在心里做了個決定,平時除去俄羅斯方塊,偶爾也可以嘗試一下KWAR這個游戲,只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咳咳咳,”戰隊的整個氛圍明顯在偏離,Fy也只好飆起了演技,那幾聲咳嗽聲響起的恰到時刻又不顯得太突兀,他長久以來已經適應了職業戰隊青訓隊的氛圍,”我說各位,5分鐘的時間節點馬上到了,咱們是不是應該溝通下有效的細節?我想先去對面的野區占位。”
“嗯...”原城明顯想說些什么,只是話到嘴邊,猶猶豫豫半響,最終不了了之。
“那我先上去打他們一套。”程琰會意地點了點頭,回答得也認真,但不準確。
“你按自己的節奏來就好,先不用管我們,打打看看再說。”秦雪一如既往,語氣里給予了Fy充足的認可。戰術既定,但并不是每一局都如預想中一樣運行無阻,更多得是隨機應變,比如這局,整體的節奏并未失控,他并不介意隊友暫時偏離航道。
Fy被逗笑了,心想這個戰隊可真有意思,千奇百怪,不說體系,單說隊員,一號位竟然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手,指揮位更是扯東扯西,全然沒個正形,這真得是曾經擊敗過塵光職業一隊的戰隊?他很懷疑。
“哎呦哎呦哎呦哎呦哎呦...”一連串地驚嘆從程琰嘴中倒豆般吐出,他的眼睛里像帶著小勾子,聲音極富穿透力,“上路打掉一個,差點把老夫的一條老命扔那。”
擊殺時間卡在4:45,裁決被織夢師無情噬殺的信息在游戲的實時公告中滾動起來。
Fy的火童站在通往云泱大澤的野區梯道附近猶豫不前,他也有些震驚,劣勢路一對二,還可以殺掉了一個輔助并全身而退?雖說死掉得僅是一個五號位輔助,但是從對手中單SOLO的應對表現來看,對手明顯不是一支拼湊起來娛樂的隊伍。
“你的對手,也是檢驗你自身實力的一面鏡子。”Fy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強行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決不能因為自己的發揮而被其他人輕視,畢竟他是掛著”塵光戰隊”的青訓名號。
劣勢路程琰的織夢師剛開花不久,優勢路便是一陣更加慘烈的交鋒,炎陽戰行者率先陣亡,鷹眼統帥也被麋鹿一杖擊死。
秦雪的小精靈和對手的麋鹿也已接近瀕死狀態,雙方試探性地互換了幾下平A傷害,便各自退回安全區域開始補給。
“我說小秦,不行啊,怎么還打成一換一的局面了。”今天的程琰明顯話有點多,與以往的肉型三號位明顯不同,此時的他不光信心爆棚,同時開始諷刺起秦雪來了,當然,這種玩笑不痛不癢談不上傷筋動骨,“老秦,你這輔助是不是不靠譜啊?明顯還沒練到家啊。”
“瞅把你得意的,還沒到我發力的時候呢。”秦雪淡淡地回道,沒有絲毫鋒芒。
Fy的火童與謝洪旭的火童不同,他的這一手輔助明顯侵略性更強,他卡著5分鐘的關鍵時間點,繞過中路視野,已經獨自在對手的野區徘徊并收割起中立野怪來,原因有二,一是對手的輔助已經陣亡,復活讀秒中。二是程琰的織夢師給予的壓力足夠,對手的一號位大哥明顯疲于應對進攻,無暇抽身。
“這么打下去要遭啊,老大!”戰斗風格的一號位有些慌亂,對手織夢師的進攻看似太過猛烈,卻又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他第一時間給出的判斷是對手MISS的火童入侵了已方野區,而織夢師明顯是佯攻拖延時間。
“火童進野區了,能趕走他嗎?”他幾乎是在下命令了,如果野區一旦被清理和占領,他在想進去,難度加大不止數分。
“織夢師的網早就織到了野區,我不敢過去。”戰斗風格的五號位明顯有些心虛,畢竟他剛剛才被擊殺一次,那血淋淋的場景近在眼前,還未淡去。
“我也動不了,我一動,一塔就沒了。”戰斗風格的二號位再次雪上加霜,實際上,他的經濟和經驗已經讓他喪失了前期行動的資本,這與他預想中的不同,明明這套雙英雄中推的小套路他第一次接觸時輕易地便化解了啊,此時,他的心中也第一次出現不安的情緒。
“下路的攻勢也太兇猛,現在我們兩個也沒法動,只能先這樣打著了,等一波關鍵裝備吧,咱們這套陣容打小規模GANK不占便宜。”討論到最后,戰斗風格的隊長最終給出自己的判斷指揮。
而凌志戰隊的隊長秦雪的想法竟與戰斗風格的隊長出奇地一致,“先這樣打,打好線上就行,等一波關鍵裝備再說。”
“哦!”Fy立刻明白,表示贊同。
“這局不速推了?”原城有些迷惑,明明自己的死靈啟示書已經快要到手,他有點搞不清狀況。
“速推照舊,換一種思路。”秦雪對原城解釋道,絲毫不慌張也不焦急,“這局我的英雄小精靈,你還愁沒有推進節奏嗎?”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等一波裝備,然后你和小秦的鷹眼統帥一起傳送過來?換一種推法,是這個意思吧?”原城也已經明白了秦雪的心中所想,他對秦雪的佩服之情不由言表,那是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總感覺每天都能學到太多的東西,他再一次慶幸當初的選擇是多么明智。
秦雪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來了一句,這也是他全場第一次發出明確的指令,“都準備好TP(傳送卷軸),等會推起來,線路可能會互換。
“這個網怎么個鋪法?老秦,提前說下。”現在全場最囂張的那位非程琰莫屬,他的織夢師已經在對手的區域肆無忌憚地橫行無忌,用玩家的白話來說,就是已經不把對手當人看了。他剛才趁對手的輔助裁決未趕到戰場的那個空檔,已經通過吸引中立野怪的仇恨將自家兵線牢牢控制住,并在火童的配合下無情搶收了一波裁決為已方大哥囤積的野怪群,此時的經濟和經驗已然來到面板第一位,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十步之內,再無對方輔助身影。
“先鋪到對方的上路二塔,鋪得明顯點。”秦雪應聲給出建議。下路已然無憂,炎陽戰行者和鷹眼統帥的一波同歸于盡,養肥了雙方的兩個輔助位,此時小精靈再添一手道具,推進的節奏已在蓄勢之中。
“明白!”程琰恍然大悟般地賤賤笑道,這種臟套路,也只有秦雪能隨戰局變化想出來,也只能程琰能在第一時間便分析出來。
織夢師的這幾張巨網接連而出,仿佛一團鋪天蓋地得濃霧漸漸籠罩戰斗風格眾人。
提燈人和裁決躲在塔下瑟瑟發抖,已然沒有主動出擊的勇氣。
風暴之主疲于應對中路的攻勢,此時更是心急如焚,那幾張巨網,更像是吐在中路,吐在他的心頭之上,如一口濃痰,惡心得化不開。
“對面這是明目張膽地要推上路?這么囂張的嗎?”戰斗風格的二號位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長久以來,他從未被這樣狠狠地壓制過對線。
“我有TP,問題不大,他們要推上路我就傳送過去,三打四,能守住的。”戰斗風格的隊長理智還在,他的判斷也足夠準確,提燈人和裁決加上隨時可以支援傳送過去的麋鹿,一旦站住陣型,進攻力雖然欠缺,但防守卻綽綽有余。
“秦破,跟我來這里。”秦雪莫名其妙地來了句,用鼠標在地圖上點了一個野區盲點,那是麋鹿和炎陽戰行者的視野盲區。
“好!”秦破應聲,消耗掉此時線上的所有小兵,也踱著步子邁進了重重密林的陰影中。
“下路MISS,你們小心了,小精靈可能開大招了!你們那誰有時間法則:降臨的視覺特效提示?”戰斗風格的隊長第一時間便將他掌握的信息反饋給其他隊員。
“應該是盲點,沒有!”上路回應的是輔助裁決。
“我這也沒有!”中路的風暴之主已經退到安全區域。
“先行傳送防御還是后傳支援?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是傳送到哪路?”戰斗風格的隊長一時間陷入了難以抉擇的境地,他突然發現了這個問題竟然一直被他忽視了,這很致命,無論他愿意承認與否。
好在,上路的提燈人和裁決給出了一手重要信息,“織夢師在控線,火童也占好位置了,他們應該要先拆上路了。”
守望星辰的麋鹿,不再猶豫,立時掐碎傳送符文,一個古老的魔法傳送陣在他腳底漸漸匯聚成型,與之作為呼應,云泱大澤的上路一塔也出現了一個傳送魔法陣圈。
“對手上鉤了,過來的是麋鹿。”程琰的嘴唇抿成一道線,織夢師和火童開始隱匿身形,隨時準備進攻或者截斷。
與此同時,云泱大澤的中路一塔左側的叢林突然如地火灼燒般,盡是焦土,時間法則:降臨,時盡而出,古老濃密的樹林仿佛被抽干了最后一絲生命氣息,化成一根根枯木,就連原本細沙遍布的黃土也被燃燒的業火灼燒殆盡,盡是濃黑一片。
早已等待多時的冰主也已輕聲涌訟咒語,亡靈大法師切爾若的亡靈啟示書再次降臨戰場之上,而巧合得是,此次召喚而來的亡靈戰士和亡靈法師竟是真得站在魔域深淵的領土之上。
“完了,中路一塔沒了,守不住了。”戰斗風格的中單SOLO位無奈嘆息,心如死灰。
風暴之主果斷地放棄抵擋,直接退回二塔,云泱大澤的塔防機制也被觸發,只是除了拖延些許時間,已與大局無關。

攝影師吳韓
生病住院了,水中毒,第一次聽說這種病,很難過。 已經有些影響生活和工作了,對所有的讀者道一聲抱歉,更新會逐步跟上,爭取和平時一樣。 抱歉!也希望所有正在讀此書的書友們隨手點下收藏和推薦,謝謝! 一個QQ書友交流群:120632120 歡迎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