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和顧家隔得一條朱雀街,額……想起被綁的那對,徐錦之默:其實不用那么給她臉面的…
居然把人藏在馬車帶來,多讓那兩個吃吃苦頭也好。
不過想想看遂遠將軍提溜著綁好平陽侯孫子和表小姐,帶著一隊府兵招搖過市的畫面那看上去也太不……友善了。
徐錦之被自己的想法惡寒抖了抖,祿荷不受影響跟在主子后頭身姿挺拔。
眸里透出的堅毅生生把丫鬟衣裳穿出殺氣有股戍邊將士的凜然。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出現。顧長英尾隨,薛六郎、世子跟在后面出現。
世子懊惱也不知太妃為何成就這一場姻緣,薛、徐兩家結親不成反成仇!
中間人夾在兩邊里外不是人,連他在這錯雜關系里抬不起頭。
那個聲稱要大鬧侯府的新娘子,最終還沒有遂遠將軍鬧得大。只是讓薛、高二人承認私奔了。
然笑笑說祝他們二人修成正果,妻位奉上?是料想到哪怕沒有她徐錦之。高綺諳也不可能為妻,薛家要不了一個與孫少爺私奔有污點的女人為妻。
廢了心思撮合一對擾了她幸福的男女?
鮮紅嫁衣入目將軍府的府兵興奮揚起手中的武器,平陽侯府侍衛幾個本就是敗局這下對比鮮明更像霜打的茄子。
搶了人家孫媳不好在逗留在平陽侯府門口,顧平章調轉馬頭先走一步。顧長安騎馬跟上府兵整齊劃一的跟上去,馬車緩緩駛來……
喜服太招搖,徐錦之卻恨不得此刻還還是頭頂鳳冠身著霞帔的模樣狠狠招搖一把。
顧伯父這舉動不知道入了多少人眼。看的人多了說得多了也無形中把伯父作為帶來的影響帶偏。
她不是個思慮周全的人,性格急躁莽撞做了許多事、犯過許多錯、壞過名聲被潑過臟水。
學會了、看懂了在許多人眼中有些事情的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的看法人口、耳相傳的事實。
露了面,那就讓看熱鬧的人看看,她這個山迢迢,路遙遙嫁過來的新娘子都遇到什么奇葩事。
不是她存心想要折騰著那兩位玩,是有人會借此對付她對付徐家對付遂遠將軍府。
上輩子沒讓別人如愿,這輩子想都別想。
在天化為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有情人自是要經歷重重磨難的,經過艱難險阻修成正果。
說不定他們的姻緣情感能走更長更久更遠些。
王世子走了,門口就剩下徐錦之主仆,顧家二少爺和自己。
顧家人走了還留一個老二,難道顧將軍屬意二兒子迎娶徐錦之。
“嗯,”薛六郎沉吟想了想自己身為薛家人是不是也該表個態“祖父罰他二人跪祠堂。”
跪祠堂……沒有新招了?是不是薛家懲處太輕松才養出這種不肖子孫?
徐錦之:“跪多久?”
薛逸之:“三天四夜”從今天晚上往后三天都跪祠堂,父親被氣的不清即使有徐錦之發話成全也要往后推了。
微笑錦:“祠堂涼讓他們站著好看些。”
跪著一看就是犯錯跪麻木了,血脈不暢而已。扛不住三天,站著就不一樣了。
綁好跪了半夜血脈不暢再站三天。
“站著不容易暈倒。”
后半句可以說是意味深長,站著暈要么假的不堪入目要么摔的頭暈眼花。
她沒揪著私奔那件事不放就找不到機會治他薛柴禮了?
“我會轉告給父親,那件事我沒告訴父親…對你的名譽到底……”父親氣的踹了薛柴禮一腳然后讓他送送世子。
“我不在乎那虛無縹緲的東西,好東西要用在刀刃上。”徐錦之意味深長的看著他。
“受了委屈就要找父親告狀,理直氣壯的!”
“好”薛顥點點頭。
“你找到那兩個人了嗎?”別告訴她翻墻出去就為了白轉悠一圈。
“找到,一會送至父親的清暉堂。至于那些糕點請徐小姐忘了吧。”那些糕點出自他姨娘是斷不好牽連上。
忘了?徐錦之眨眨眼:“你信了?
我不過說說逗你玩兒的,沒有迷藥,是迷煙。
你也太小看你大侄子了吧。”
薛顥:“……”誰能想到你連一個昏迷不醒的人都騙。
徐錦之瀟灑揮揮手:“沒什么事我先走了。”
薛顥:“……”
祿荷一步跨上馬車,伸手接自家姑娘。這個薛六爺也是薛家人還是姑爺,不對!
薛柴禮的親叔叔。
顧長英抱臂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坐在和馬夫坐車在車袁。
馬車徐徐而去,薛六郎還定在原地未動。
沒想到顧二爺能為徐錦之做到這個份上,不知道還以為這是徐錦之的貼身護衛顧家、徐家關系一向好,結兒女親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就算徐大將軍再怎么威武有權,巴結他的人多。徐錦之嫁為薛家婦出了差池,這婚成不了她的名聲也是沒有的了。
越是高門大戶越是盤根錯節的地方這樣灑脫不忌后果的女子在尊貴也是不娶的,若是郡主、公主還差不多金貴了些卻能帶來榮耀和庇護。
小門小戶的人家又高攀不起,要嫁的好的話那只能是嫁給身邊知根知底或門當戶對里則個嫡次子。
她不該這么委屈的,嫁給顧家親上加親是最好的結局。薛顥心念一動腰間的那顆棗子更顯存在突出。
棗子沒來得及吃他翻墻時別在腰間了和那把她嫁妝里的匕首放在一塊。
一個大男人腰間別顆棗子會很奇怪吧,他突然生出了要吃棗的想法。腰間一探手上多了一顆棗子。
深紅色坑坑洼洼的棗皮包裹著偏棕的棗肉,咬一口干巴巴帶著棗的香甜混雜著苦澀。
“六少爺!”大門里鉆出一個跳脫的雙髻小丫鬟,眼睛眨眨門前有什么好看的“六少爺,出事了!”
薛顥:“什么事?”
“孫少爺和表小姐跪暈過去了!”為了區分方便尋常時候都是叫大房長孫,孫少爺和侯爺的六少爺分開叫。
“真暈過去了?也好,你去清暉堂告訴父親跪著不好看徐小姐建議他們二人站著就好。
“真的假的?!”小丫頭搖搖頭驚異難道徐家小姐能掐會算知道表小姐會暈過去?
“站祠堂不成體統就站清暉堂由父親管著吧。”薛顥皺眉侄子越發不成器學些后院手段。
馬蹄聲踏踏,祿荷坐在邊上緊繃的心弦松下徐錦之有些摸不清現實和虛幻的區別。
————題外話
要吃的下飯,笑的開心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