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夜隨著那人走向一家飯店,這家店的風格屬于他從未見過的,而這家店的店名也是奇怪無比:星際飯店,哪有這種奇怪的地方哪。但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宮夜轉而有些感慨:大概這就是異世界的特色吧。
走進飯店內部,宮夜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這里。望著菜單上密密麻麻的字,一張張清晰可見的圖片外加四周優雅且有著獨特魅力的客人,即使宮夜身著如此的奇怪,他們也沒有做出任何的有失風度的事情。
宮夜覺得這一路上太過平靜,身邊的人過分善良,過分的有風度了。這反而讓他有些不適,走到任何地方都會出點事情的體質竟然沒有了效用,就仿佛身邊有著更加能夠惹事的人一樣。
剛剛一直說宮夜對他有恩的那人尋了個地方領著宮夜坐了下來,而后便露出了他那明媚的微笑。
他的笑有些傻有些呆,但卻不得不說格外真實。
在拿著菜單指指點點的說了幾句之后,一頓飯便被這么決定了。
宮夜從頭到尾也沒有聽明白他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總之看起來挺帥的。
宮夜有些奇怪,正當第一道菜端上來時,他發問了:“您說…我幫了你一個大忙?不可能吧,在這之前我們幾乎沒有見過面呢。”
那人笑了笑:“叫我名字就好,我叫蕭索,是一名星際探索者的后裔。沒錯,你的確是幫了我一個大忙。”
看著宮夜露出迷惑不解的表情,蕭索收了笑容:“你還記得那一枚金幣嗎?就是那個黑袍人給你的那一枚金幣。其實那是一枚定位金幣而他們之所以找上你,是因為你的常識足夠欠缺,正好方便他們動手,”
見宮夜面露迷茫,蕭索嘆了口氣,繼續補充道:“我也是異世界來的,我自然也是經歷過這些的,不過我是在我的實力足夠應付這些之時,才離開我的XJFT-2332號星際級星河探索艦艇的。他們見我實力足夠出眾,也不敢來找我的麻煩。”
“不過我也不覺得我足夠幸運哪怕我是艦艇上唯一一個幸存者。”
“如果不是突然改變的蟲洞,我們也不會來到這個世界。而如果不來到這個世界,我們所有人都會平平安安。”
蕭索臉上露出一絲悲傷,用有些沙啞的嗓音說道:“你…想不想聽一聽我的故事?”不說著等宮夜做出任何反應便繼續說道:“我來自于偉大的星際時代,我出身于當時的七大星際探索世家之一。我的父母都是像我這樣的星際探索家,我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也是最后一個。”
“那是十二年前,我剛剛十三歲的時候。我第一次被允許乘坐父母的艦艇。一路上風平浪靜可我的好運氣只持續道穿越蟲洞前。那是我人生中第一個穿越的蟲洞,可它卻沒有帶來一絲好運氣,卻帶來了時空亂流。”
“托時空亂流的福,我與我的父母以及眾多船員來到了這個世界。哪怕時空亂流的威力在強大,可在父母拼盡全力的保護之下,我沒有遭受哪怕一點傷害。可他們卻身受重傷。”
“由于時空亂流的威脅,艦艇的所有數據消失了,而艦艇的能源也因時空亂流的關系消耗殆盡。”
“那時的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拿著留作備用能源的幾塊超階位能源石去啟動應急救援系統,而就在這時,他們出現了,他們依仗著極弱的實力奪取了我的能源石。”
“更可笑的是,他們竟然口中喊著:不就是一塊普普通通的石頭么,至于這么要死要活的嗎?我被擊昏了,我知道他們殺不了我,我身上裝備的星際科技是最為頂級的,甚至可以硬抗七階雷系法師的全力一擊;可笑的是它對于這弱小到極點的攻擊卻毫無辦法……”
“等我醒來之時,卻發現他們已經不見了,與此同時不見的還有我的能源石。”
“等我醒來之后,我就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如果不是父親將自己的戰斗服交給我穿,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可一切都已經晚了,沒有能源石,我只能看著他們的生命一點點的流失。我毫無辦法,無法終止這個過程。僅僅一天的時間,他們都……死去了。”
“可笑,他們以為自己不是壞人,卻行著同壞人一般無二的行徑。他們自認為無辜,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又可曾想過,他們所自認為的正義到底暗害了多少人呢?”
說完那人將杯中酒飲盡,而后笑了笑:“幸而這一切都結束了,你可知他們把那些無價的能源石賣了多少錢嗎?三塊超階位能源石他們僅僅賣了三十枚金幣,與此相對應的是我們一船上百人的生命。”
“世間哪來這么多不幸,大多數不都是實力不夠嗎,可為何這些擁有著實力的人卻敢于肆意妄為呢?”
“其實沒什么,他們有著足夠的實力去歪曲事實,而弱者便只能接受他們的規則。”
“我卻不信這個邪,于是我一個人創立了星級飯店,并讓它連鎖至世界各處,我也算是功成名就吧……”
“到了今晚,我報仇的愿望與能夠實現了。”
……
二十分鐘之前,先前鬼鬼祟祟的那三人此時身著黑袍,為首那人手中持一古老的羅盤,乃是幾個時代前的古董:尋金盤。
幾個時代前還擁有著強大力量的羅盤,由于力量的流失,到了現在也只僅僅能作為一種定位物品,不光如此,這種羅盤想要起作用還需要一種特殊的定位金幣。
幸而他們出手之前會確定目標擁有著那枚金幣,所以這么多年來他們三人沒有一次是失手過的。
而也因此他們只敢于針對那些初來乍到不懂規矩的新人,而在這里新人想要真正立足需要面臨許多困難。可真正能在此立足的人……百不存一。
也因此他們并不缺少仇家,可因為他們并不傷人性命,直到現在他們也活得很好。
就像往常一樣,三人尋著那金幣的所在地找來。也許是因為心虛,也許是因為對這次事件心存愧疚,他們并沒有仔細調查金幣持有者。這件事本應當是老二做的事,可因為老二一直留存著自己的底線,哪怕是作惡也絕不斬盡殺絕。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頭一次,他沒有去調查,也許他還留存著那金幣被花掉的可能吧。
熟知這個小鎮規則的他,自然知曉這件事的可能性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