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鎮名為逆金鎮。在千年前小鎮建立之時,這里就有著金幣為不詳的風俗。
小鎮的第一任第二任鎮長皆是死于黃金戰爭中,就連小鎮在五百年前發現的金礦也罕有人去尋覓。
小鎮居民見到金幣皆視之如狼虎,很多居民因為有了金幣而家破人亡。
可老二知道,這些事都是人為的。身為金幣羅盤的擁有者之一,他自然是知道曾經那些恐怖甚至不詳的征兆來源于何方。
而這枚不詳的金幣也是那人的遺物。那人可是敢用靈魂之力作為媒介的狠人,而他的名字也是罕為人知,災禍之源:血俠。
也因而如果他們的任務對象如果知道血俠,那么這項計劃便會取消。
沒有人知道血俠早在四百年前便壽終正寢了,沒錯,不是因為仇殺,而是自然死亡……
在看了他的日記之后,三人放棄了用靈魂之力作為媒介的想法。
血俠:傳說中修煉了長生不老秘法的六階亡靈,因為靈魂的透支,早早地迎來了滅亡……
恐怖的密法令三人膽戰心驚,沒有人敢于消耗靈魂之力驅動這個羅盤。
因為血俠的回憶錄中如此寫道:
在古老的時代,有一個這樣傳說:
“血色羅盤的擁有者將是這個時代的終結者,被魔之金幣明碼標價的人,將永遠與這個世界訣別。”
它有著強大的力量,因而也曾被無數人所追捧。
“然而它的持有者卻沒有一個活到時代終結的。”
“爭奪,殺戮,死亡便是它的主旋律。”
“人們放棄靈魂,只為滿足一時的欲望;幾乎每個擁有它的人都曾這么說過:只要再多一點,再多一點就好了;不需要更多,只需要稍稍的一點就夠了……”
“那些人都因為不慎暴露蹤跡陷入腥風血雨的爭奪之中死去……”
烏黑的墨跡掩蓋了接下來的文字,到了今天已經有些褪色的紙張顯示著那本回憶錄的古老。
“……可笑的是,我竟然才發現如果投入十倍的靈魂之力,便不用擔心自己會突然暴露,甚至連羅盤也會給予幫助,看來我的猜測是正確的…”
“……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我的生命就要終結了,我也報了我的仇,也不知道枯竭的靈魂會以什么的形態存活;或許那就是真正的死亡吧。”
“我竟然被……欺騙了。封禁之門,呵,為了帶它回去,可真是……”
“今天,我的生命就將結束。我已經預感到我靈魂枯萎之日,可惜,可惜,@$&#”
猶記得剛開始之時,三人望著那串亂七八糟的字跡研究了許久,最終得出字跡為隨手涂鴉的結論,老二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他想了想,雖說老大將要做的事超出了他的底線,但是他卻發現他的內心深處是支持老大的行為的。
繼續按照羅盤給出的坐標走著,三人很快來到一處偏僻角落。
轉過角便是目的地了,今天為了這次行動,他們特意換了一身衣服:通體黑色的衣袍,甚至連臉都被黑色的袍子籠罩。
據說這件衣物是幾年前的潮流,可如今卻并非如此。一路上頂著眾人看傻子的目光,三人艱難曲折地來到這里。
三人中的活寶老三有些納悶的問道:“老大,這好像和你說的不一樣啊。說好的不引人注目呢,我怎么感覺路上的人都在看我們。”
老大點了點頭,嘆氣道:“沒想到我已經和時代脫節了。算了,不管這些了,盡快動手早點脫了這衣服就好了。”
三人被黑袍掩蓋了臉上滿是喜意,就連其中的老二也是如此,只是笑意不明顯而已。
三人不由得腳步加快,走了進去,可里面竟然空無一人。
……
坐在宮夜對面,蕭索笑了笑,而后眼神放空對著他說道:“那三人的慘叫聲可真是美妙啊,不就是這樣嗎?害人者,人恒害之,而且我不認為他們的死能夠改變一船人的命運。”
說到這,蕭索的話語聲漸漸隱去,只剩下低低的嗚咽聲。在周圍熱鬧的環境中,這點低泣聲仿佛大海之于一水,毫不起眼。
……
幾分鐘后,當蕭索從悲傷的氛圍中走出時,宮夜有些無奈,身為一個不慎被卷入紛爭之中的毫無保命之力的人,他沒有能力干涉他們之中的任何人的任何行為。
宮夜不想承認,但這就是事實……如果是曾經的他或許還能預知禍福,而現在卻只能任由風波襲來,盡管不是當事人,他也能體會到其中的無力。
也許他該做出一些改變了。
本來他的打算僅僅是充分利用好不容易得來的青春歲月,并不想讓繁重的修煉占據他的主要生活,可現在卻有些恨不得自己實力能夠再高一點。
雖然聽對面之人講述了這么多,但是宮夜不知道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知道那三個突破四重枷鎖都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宮夜放棄了抵抗,可該有的警惕是不能放松的。
宮夜暗自想到:若是蕭索敢翻臉,那么哪怕是損傷靈魂,他也要讓面前之人付出代價。
然而讓宮夜大吃一驚的是,蕭索講述完自己的故事,留下了一點東西便離開了,這到讓宮夜有些摸不著頭腦。
……
蕭索走了,就在他付了賬單之后。這讓宮夜感到有些遺憾,如果戰過一場,或許自己就會擺脫吃不上飯的結局;當然更有可能是連這一頓都沒了。
……
宮夜走出飯店,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望著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變得破破舊舊的黑袍,嘆了一口氣。
他走投無路了,總不能讓他在這里白白的吃飯吧,他害怕會被人打死……
望著已然升起的月亮,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可在路上,他經過了一處拐角,不少人圍在哪里,甚至還有少見的五階職業者。
由于著急離開,宮夜沒有靠近:能不能在天黑之前回家可就看自己了。宮夜心中想到。
他有些困了,今天首次接觸異界的坊市便遭受了無妄之災:一晚的擔驚受怕、時時刻刻準備同歸于盡終究是耗盡了他的警惕之心。
遠處的人群嘈雜聲傳來:“怎么回事,竟然讓它跑了;怨氣這么……”
風聲掩蓋了之后的話語,一道黑影從不遠處閃過……

久問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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