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就是你們泰山之戰的故事?”
風溪云和姬無塵二人坐在一間素雅的廳室中,與他們面對著的,便是百機先生:南宮桐。
“是啊,這一戰打的真是艱辛。”姬無塵說著便喝了一口茶。
“溪云,你眼睛怎么樣了?還能適應嗎?”南宮桐關切的問道。
風溪云的左眼上留下了一道豎直的疤痕,將眉毛和左眼均勻的分成了兩半,由于是新傷,還微微有些泛紅,風溪云笑道:“沒辦法,有些影響視力,但也慢慢習慣了。”
說罷,風溪云看著躺在躺椅上的南宮羅,說道:“阿羅怎么樣了?”
南宮羅微微一笑,道:“還是有些氣力不足,但是已經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風溪云笑道:“等你傷好了,我帶你捉魚去。”
南宮羅虛弱的點了點頭。
“那接下來你們什么打算呢?”南宮桐問道。
姬無塵一身輕松的說道:“我準備去韋子易那里一趟,他還欠我一壇三蒸三釀的葡萄酒呢!怎么樣,你們去不去?”
南宮桐笑道:“我就不去了,阿羅還要我照顧呢,到時溪云,你可以和他去啊,那么好的酒不嘗嘗,豈不是可惜?”
風溪云搖了搖頭,說道:“我就不去了,教主還差我有些事,我過兩天就去辦。”
“哦?什么事?張教主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姬無塵問道。
風溪云笑了笑,說道:“是我向教主主動請纓的,教主不是想將正月聚首的地方從汾州改成燭龍峰嘛,邊境那一塊地方還沒人去通知,所以我便向教主討了這份差事。”
“邊境?那塊邊境?”南宮桐問道。
“銀州、熙州、靈州那一塊,據教主說,當年燭龍教北上勤師的時候,曾在那里招募過兵,有些燭龍教余部,我這次前去,便是去找這些舊部的。”風溪云說道。
“我懂了。”姬無塵放下了手中到茶,笑道:“你不是去找舊部的,你是去找你心上人的。”
風溪云面色一紅,道:“哪有此時?”
南宮桐此刻也一臉八卦的,笑道:“哎喲,溪云有意中人了?是哪家的姑娘啊?何門何派啊?”
姬無塵笑道:“那姑娘來頭可不小呢!她父親曾經是宮中禁軍的副都尉呢,姑娘武功也高,長的也俊俏,和我們這位燭龍教護法,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風溪云回擊道:“你還說我呢!你未來老丈人也不是一個燭龍教護法……”
姬無塵拿起手邊的一塊一合酥,用指力一彈,彈進了風溪云嘴里,搞得風溪云話說一半便被塞進一塊一合酥。
姬無塵笑罵道:“你又想嘗嘗月餅了?嗯?”
風溪云笑道:“你每次都拿美食堵我的嘴,當真沒趣。”
南宮桐也笑道:“無塵老弟,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南宮兄,你別聽風兄他瞎說。”姬無塵辯解道。
“南宮兄,不是和你說了嘛,他老丈人是燭龍教的護法你說有誰?”風溪云剛剛說完,姬無塵便又朝風溪云嘴邊彈了一塊一合酥,卻被風溪云雙指一夾夾住了。
“哦?無塵你看上陳護法他家那姑娘了?我記得你曾經為了逃避那姑娘,一路從杭州逃到滇南啊?怎么,吃回頭草了?”南宮桐笑道。
姬無塵有些無奈,只得對風溪云罵道:“溪云,你再傳訛,那就是對陳家大小姐不敬了啊?看到時候陳護法怎么收拾你。”
風溪云吐了吐舌頭,笑道,“南宮兄,你是沒看見當時無塵看見陳小姐的樣子啊,那是相當狼狽,連酒都倒在衣服上了。”
南宮桐笑道:“難得見無塵都有那樣的時候啊,無塵,你就老實說吧,你到底對陳大小姐有沒有感覺?我可以和溪云一起幫你提親啊!”
姬無塵苦笑道:“南宮兄,你就別打趣我了,我真的沒感覺。”
南宮桐對風溪云笑道:“好了好了,我們也別說了,以免無塵以后見了陳大小姐都尷尬了,對了,溪云,你不是得到一把飲血劍嗎?讓我和無塵開開眼唄!”
風溪云笑著將腰間的長劍拿了下來,放在桌子上,南宮桐將劍拔出劍鞘,仔細摸著這劍,說道:“這劍摸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血氣很重,溫度好像也比一般的劍要低點。”
姬無塵正色道:“南宮兄你是看不見這把劍的色澤,這把劍的色澤在銀白中潛藏著一絲淡紅色,整把劍似乎暗藏著殺氣,這真乃神物也。”
“唉,可惜這么一把好劍,我卻不能用了。”風溪云嘆道。
“為什么!”姬無塵差點沒跳起來,說道:“你用這把劍使出的'血殤之劍'能一劍斬殺七辰道長那種實力的高手,這樣強大的威力,你為什么不能再用?”
風溪云倒是一臉平靜的說道:“無塵啊,你可知這把劍為什么被稱為'禁忌之劍'嗎?”
“不知。”無塵搖了搖頭。
風溪云嘆了口氣,說道:“因為這把劍會反噬劍主,我當日用了幾次'血殤之劍'后,便感覺頭昏眼花,提不起力氣,甚至直接昏迷摔倒在地上了。”
南宮桐聽了后也很驚訝,便問道:“這……這是什么緣故?”
“當日張教主給我把了把脈,說這把劍上有輕微的毒素,也正是這種隕鐵上的毒素,帶給了我無窮的力量,可多次使用之后,這種毒素便會在體內積累,一旦多了,甚至會斃命。”風溪云嘆道。
“唉,那真是可惜了。”姬無塵嘆道。
“沒辦法,一種強大的力量自然會帶來副作用,這是規避不了的。”風溪云一邊苦笑著,一邊喝了口茶。
南宮桐也喝了口茶,說道:“不錯,這天地萬物之間必然會有相生相克,色彩越鮮艷的蛇,毒素也越強,越美麗的花,莖上的倒刺也就越多,這武功也是一樣,威力越大的武功,帶來的副作用也就越大。”
“南宮兄說的在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風溪云笑道。
“為什么要以茶代酒,我這里又不是沒好酒,走,咱們喝酒去!”南宮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