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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仙俠奇緣

泠泠劍光

二十三、刀光劍影

泠泠劍光 愿逐君華 3529 2019-08-30 09:30:55

  “這種請人方式,在下還是第一次見。”驀然間,一句沉冷男聲從屋外傳來。

  此言一出,三人皆驚。司馬白露下意識想找尋聲源,就覺幾痕光影飛掠而過,直指眼前陳子令!而陳子令反應極快,立刻將長刀橫于身前,擋住看似細微的攻擊!

  隨之,一襲紅黑身影飛襲而來,手持青劍狠狠砍向他!

  陳子令腳下不穩,立刻被擊得連退十步,才抵住來者的攻擊——只見攻擊他的是個劍眉星目、凌然意氣的少年,一襲衣裳紅黑搭配,是江湖中人最熟悉不過的門派服飾——寒劍林。

  白露則趁兩人膠著之際,連忙趕到徐則成身邊,發現他已然昏了過去。慌忙把脈,脈象所指令她心底一沉——竟是和之前診斷喬姐姐一模一樣,師父體內被什么控制住,因而陷入了沉眠!

  “喝!”一道叱聲綻開幾泓刀光劍影,荀赫被震得空中后退,直直落在了白露身邊,問道:”徐老先生沒事吧?”

  ——原本,荀赫是受其師父厲虹影之托,前來不語堂拜訪徐則成,哪知剛來此地便見猩紅一片,黃衣男子以受傷的徐先生要挾司馬家的千金,便立刻發射藏于袖中的【素痕針】,并將其逼退。

  可誰料到,這個叫陳子令的人,武功遠在自己之上……荀赫低頭看了眼身上交錯的傷痕,鮮血正緩緩沁出;一旁的白露連忙捂嘴驚呼,剛想上前查看便被荀赫阻止:”無妨,看好徐先生。”

  “想不到又來個礙事的。寒劍林么?就那個十年戰役里茍且偷生的門派?”

  對面,絲毫未損的陳子令不禁嗤笑,手腕輕轉,雪刃長刀便立于身旁,血滴從刀尖滑落。

  “我派作風,無需他人置喙。爾等何人,為何攻擊徐先生!”

  “你又是何人?”

  “荀赫,現今代掌門座下首徒。”

  “原來是荀公子。說也好,不說也好,又能怎的?”

  “那便刀劍之下見真章!”

  “誒,等等,別上來就打打殺殺的~”陳子令不慌不忙,細長的眼神微微一瞇,瞟向荀赫身邊的白露,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

  “其實呀,這是場誤會~我和司馬家家主——司馬世是好友。我前不久從苗疆前來拜訪他,又受人之托看望徐先生,可徐先生不知何故把我當做敵人,爭斗之際我不慎誤傷了他……”

  “你住口!”白露怒容漸露,”你剛剛還以我師父為要挾,妄想帶走我,定是要威脅我爹爹,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陳子令看了眼陷入昏迷的徐則成,唇角勾得更深:”就算是司馬家的千金小姐,也不能信口開河啊……”他停頓了下接著道,”更何況,我和你父親一向關系‘良好’,這樣貶低在下的為人,你父親也會不答應的喲~”

  在陳子令半調笑的話語中,白露不由冷汗浸裳。

  他在威脅我!要是此刻我不為他辯解,他很有可能會供出他與我爹爹、天正派二長老的合作。這次參賽選手的意外身亡,定與他有著莫大的關系!而司馬家一旦與這些牽扯上,只怕惹禍上身、麻煩不斷!

  可是,難道就這樣放過他?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之事!

  我該怎么做?

  ……對了!師父昏迷前,好像有跟他說了什么!

  “蠱蟲控制”?這是……苗疆秘術?還有,之前給喬姐姐作診斷時,她和現在師父情形一樣,像是被控制了睡眠……而陳子令剛剛說,他來自苗疆……

  以及,前幾天我被兩個苗疆人攻擊,也許與顧月嬋沒有什么關系,而是他……

  想到這,一種可能性已于白露腦海中誕生。她下意識斟酌著用詞,緩緩道:”荀公子想必知道,喬歌姑娘是在我房間里走火入魔,進而傷人的。”

  “……”荀赫看向白露。

  “其實之前她在我房間里,我便察覺到不對,于是想找師父一同診治。誰料途中,居然被兩個苗疆人襲擊,他們要帶走我……”

  說到這,陳子令眉毛猛地一跳。

  “他們正是受陳子令所托!可惜,那次幸而有天正派掌門相助,他們才未能得逞!看來,這次是想親自出手了!”

  白露說到這,臉龐上流露出幾番不可置信與悲哀的神色:“陳公子,我司馬家因為戰爭之故遭受重創,本想通過你來開拓苗疆市場,你為何要背叛我們?難道說,你本就心懷不軌,一次抓我不成便抓兩次,居然還傷害我的師父……”

  白露語氣愈發哀傷而委屈,連著神色一起耷拉下去,看得荀赫凝眉,冷冷地看向陳子令。

  ——這丫頭,居然能這么信口雌黃,還裝得一手好無辜!

  陳子令表情又氣又笑,咬牙道:“在下可真是佩服司馬千金的演技啊……”

  荀赫道:”你若想自證清白,不妨扔下武器跟我回去,在天下人面前盡可辯述。”

  回去?天下人?

  “不必了,”本想讓白露這丫頭助我逃離此地,結果……陳子令神色漸漸陰冷,如同一只顯露利齒的毒蛇,”我就在此干掉你,然后帶走司馬白露。”

  ——————————————

  刀光泠泠,劍鳴流霜。

  荀赫再看一眼白露,眸光微轉之間,忽而劃開一刃劍氣往陳子令襲去!

  陳子令腳步向后一踮,一提,身形向上躍起,同時迅速抬刀格擋——荀赫已趁此空隙沖至面前,當頭一劈!剎那間火光四溢,鳴聲長起;而趁兩人空中來回之際,白露強行架起徐則成,向里屋挪去。

  荀赫眼神之厲更勝劍氣,陳子令見狀,神情陰晦如霾,手中刀刃突如幻化般幾絲虛影;荀赫心神一恍,忽然就有股超其數倍的力量將他狠狠向地下屯壓,他一時無法抗拒,整個身體狠狠砸在地上,木板登時飛濺,幾頭翹起,荀赫整個人深陷其中!

  “比力氣?”陳子令冷冷地俯視他,”那你可真差得遠了。”

  荀赫咳出一口血,從深陷的木板中站起身,心道:此人武功在我之上,不可力拼,只能智取!必須為司馬小姐撐出足夠的時間救醒徐則成,否則兩人誰都逃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爭取時間!

  他再度直劍,凜然道:”這里不方便開打,我們出去,好好戰個痛快!”

  陳子令并不上當:”想讓司馬白露快點救好他師父?那我偏不出去,你待如何?”

  荀赫料到他沒那么好騙,倒也不慌,沉聲道:”只怕你到時不得不出去。”目光落至他背后不太結實的木墻。

  陳子令一驚,回眸看去,只見背后木墻已是裂紋滿布,隨時都有倒塌的危險;更可怕的是,裂紋間隙中似乎夾了幾枚細小的圓球,”寒劍林的【暗裂彈】!”

  當他意識到中計時,暗裂彈已如煙花般炸開,頓時岌岌可危的木墻四處崩裂,煙塵彌漫,而荀赫此刻再出劍招,向煙霧中陳子令猛攻而去!

  “咣——”隨著一聲巨響,木墻倒塌,而陳子令被荀赫成功逼出屋外空地,連退數步;他面龐灰土凌亂,卻仍無太多傷處。

  荀赫則抹去嘴角鮮血,挺拔之軀豎劍身旁。

  陳子令狠啐一口,暗想自己輕敵了,可嘴上依舊不饒人:”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鑄器名家,竟也會暗箭傷人啊!”

  荀赫淡然:”暗器也好,明器也罷,并無正邪之分。更何況,此乃生死搏斗,而非競技。”

  “是么……”陳子令笑容越發鬼魅。

  突然,他再度持刀猛沖向前,拋卻所有防守,只顧眼前強攻!荀赫皺眉,他的動作破綻實在太多,心下疑慮的同時也順應出招,頭向左一側便輕松躲過一記刀斬,同時右手反持劍,欲向對方后背刺去,忽的眼前景色模糊又重疊,荀赫不由身形一頓,冷汗直連!

  而趁此空隙,陳子令刀斬下落,正正好沒入荀赫右肩!荀赫吃痛剎那神思恢復,左手迅速握緊陳子令持刀之手,將其之刃強行拔出!右手此刻依舊維持揮劍動作,眼看著也沒入了對方的背部——

  然而,卻沒有一點斬血割肉之感,仿佛只是砍了一片虛無。荀赫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劍從背一側到另一側,而對方毫發無傷。

  “這是……怎么回事?!”好在荀赫反應夠快,即便這種詭異之景,他也能下意識立刻后退,拉開一段距離;然右肩的傷口血流如注,有片區域甚至森然見骨,他不由半跪于地,放下手中劍,緊緊捂住傷口以免出血過多。

  “怎么回事?”陳子令笑得稀松平常,他抬手,一只黝黑的蠱蟲爬至指尖。

  “苗疆的【迷心蠱】聽說過嗎?剛剛我們爭得不分上下時,你在我背后埋暗器,我在你體內種毒蠱。如此,倒也公平。”

  荀赫一驚,下意識摸向后頸,可惜毫無痕跡,只能抹了一片血。

  “我來瞧瞧,你是不是想說‘卑鄙,竟用暗器’?”陳子令眼睛笑得完全瞇起。

  “……不,沒什么,是我輕敵了。”他不該與此人近身戰!這迷心蠱怕不是給自己施加了幻象,所以自己才會不斷地恍惚不安!

  然而,從方才戰斗至今并未過去太久,為保求穩,他必須再拖延片刻!

  于是不顧右肩傷勢,荀赫繼續持劍,任由血成涓涓細流沿臂而下,飲劍光華,最后滴到地上。

  “呵……有趣,”陳子令冷笑道,”那我就,把你傷到動彈不得好了。”

  ——————————————

  “僅憑我一人拖著師父根本走不遠,我也無法引出師父體內之物……怎么辦,現在該怎么辦?”

  在荀赫和陳子令交手得難舍難分時,堂內的白露幾乎翻遍了藥草箱柜,卻終是一無所獲。她看著師父面色蒼白、沉睡不醒的模樣,心中越發焦急,卻無能為力,只能干坐一旁。

  驀地,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信號彈!長生谷特制的救急信號彈!”——此乃長生谷與江湖眾人的約定俗成,即燃起救急信號彈之時,附近人馬皆出動,相助谷中人,以報往日救命之恩!

  白露連忙起身再度翻箱倒柜,一些書籍砸在身上劃開裂口,她卻渾然不知。

  “糟糕!師父,你究竟把它放哪兒了啊!”

  ——————————————

  “真是個纏人的家伙啊……厲虹影的座下首徒。”

  刀落,劍止。陳子令有些吃痛地看向右臂,皮開肉綻的傷口赫然可見,他不得不點幾處大穴以止痛停血;隨即收起刀,手中敲一響指,蠱蟲便乖乖地從眼前人體內鉆出,躲其主人袖內。

  而其剛剛飛離的寄宿者——荀赫,他已經無法再站起,只能趴在地上渾身浴血,后背幾處夸張的割傷血肉模糊,而身下草坪已是猩紅一片。

  聽得粗重的喘息連連,陳子令不屑一嗤,轉身向不語堂走去;然而剛走幾步,一道煙花竄入半空,絢爛得如血色赤蓮,將明亮的天空染得半邊映紅。

  “救急令?可惡!”陳子令大感不妙,頓時腳下生風,要把那屢屢壞他好事的丫頭片子擄走;可是剛邁開腳步,便覺有束縛錮住。

  荀赫的一只血手狠狠攥住他腳踝,唇齒不清地道:”想……帶走她,先踏過我的尸體!”

  就在此時,司馬白露從屋內跑出道:”荀公子,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啊!你——”

  繼七日前見過侍女一劍穿心的傷口,這回的浴血猶死真是一大暴擊——白露只覺渾身置若冰凍,連腳底都涼透,仿佛受重傷的不止是荀赫,更還有自己。

  陳子令則對這寧死不屈的活石頭徹底厭倦,再度拔刀高高揚起,向身下奄奄一息的荀赫砍去!

  ——轉瞬間,手起刀落。

  ——————————————

  荀赫原本已做好必死的決心,在刀影映出面龐之時。

  可他沒有,視線模糊中,一片純白無暇驀然闖入,猶若蓮花綻放,剎那迷亂他的眼。

  ——司馬白露,在她未反應之前,身體竟自先行動,用著有生以來最快的速度,沖在了他的身軀和陳子令的刀鋒之間。

  剛剛好,刀尖按住了白露光潔的額頭,一道豎痕顯出,漸漸溢出烏紅來。

  她弱小的身子并不能全部擋住他,而他也看不見她此刻的表情——說出此話的表情。

  ——————————————

  “……有本事,殺了我。”

  “殺了我這個司馬家千金,未來的司馬家主。”

  “然后,看看我爹,整個司馬家會作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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