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意威脅
毫不知情的李娉婷正走在街上的小道旁。剛出宮李娉婷就要求自己下了馬車逛逛,宮里壓抑憋悶的氣氛實在是讓李娉婷喘不過氣來。
幾個佩刀侍衛跟隨在李娉婷身后,看到周圍沒什么人,便松懈了下來。
看著周圍的綠柳紅瓦、小橋流水,李娉婷漸漸平靜下來,繁雜的思緒也漸漸沉寂,好久都沒有這么平靜下來了。
李娉婷忽覺身后寂靜的有些不正常,轉身一看,才發現身后的侍衛都不見了,周遭一個人都沒有,李娉婷試探著呼喊了兩聲,但沒有任何回應,只有風拂過柳樹的‘沙沙’聲。
正當李娉婷轉身往回走時,猝不及防的撞入一件月白色袍子里,白衣紛飛,如夢如幻,衣角卷起淡淡的竹葉香,青絲撩過她的臉龐,輕輕地柔柔地…
白棲吾微低著頭看著她,狹長的眼眸映著一張茫然無措的臉,似乎也沒剛才那么生氣了。
發現是白棲吾后,李娉婷趕緊避開了這個尷尬的姿勢。“怎么是你?你什么時候來的?你有看到一幫帶刀侍衛嗎?”
聽到這三個與他毫不相干的問題,白棲吾又心覺不滿,但看著李娉婷認真的眼神又不得不回答了兩個字“不知”
李娉婷:“……我問了你三個問題,你就回答了我兩個字!”
白棲吾:“那就自己默念三遍,反正你腦子笨,說多了你也聽不懂。”
李娉婷握起拳頭,作勢要打他,寬大的衣袖滑到手肘處,藕荷色的手臂上一處淤青顯得特別扎眼,白棲吾一眼就看到了,沉聲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只是一處小傷,李娉婷滿不在乎的說沒什么,不小心弄的。
可白棲吾依舊不依不饒的追問,看著他嚇人的臉色,只好故作輕松的說:“哎呀,就是拉我手的時候重了點,沒什么大不了的。”
“誰?”雖然聲音不大,但李娉婷還是聽出了威脅的意味。
“就是…是李群芳不小心下手重了……”李娉婷支支吾吾的回答道,生怕白棲吾把李群芳給殺了。不過,我受傷他急個什么,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婚約,這樣子倒還裝的挺像的!
白棲吾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還是讓李娉婷打了個寒蟬。
“咳咳!那個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你隨意!”李娉婷轉身就想走,卻被白棲吾一把摁住了肩膀。
身體一僵,額頭上冷汗漸漸冒出,他想干嘛!
“簪子呢?”白棲吾忍不住的問出了口,雖然他知道這樣很莫名其妙,但這么多年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在這一刻仿佛消失不見了,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李娉婷:“???”什么簪子?李娉婷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我派人送給你的簪子。”白棲吾好沒氣的說,頓時覺得她愚不可及。“那只海棠簪子”
愣了一會兒李娉婷這才想起早上被李群芳搶走的那根點翠簪,原來是他送的……糟了,要是他知道簪子已經…豈不是會…
李娉婷頓時感覺脖子一涼,咽了咽口水,準備瞞過去。
“哦,那個,簪子啊~我還說是誰送的,也不說一聲,呵呵。”李娉婷說話時都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飄忽不定。
“嗯,知道是我送的就行,東西呢?”白棲吾一眼就看穿了她的遮掩。
“啊~我放家里了,這么貴重的東西我可舍不得戴出來。”
聽著她的鬼話,白棲吾又氣又覺好笑的接著說:“那我怎么在別人頭上看到了呢?”
看他已經把話說的這么明白了,李娉婷深知自己已經瞞不下去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立刻收起那副嬉笑的面容,露出沉痛的表情。
“白三公子!我錯了!是我沒有盡職盡責的保護好簪子,我真是罪該萬死、死不足惜、死有余辜…額還有…”
“哦~沒想到你還有這等覺悟,真是罕見啊!看你這么誠懇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說罷作勢要拔出刀來,可李娉婷只是推托之詞,那曾想他要玩真的!
連忙要退后幾步,可白棲吾死死地按著她的肩頭,想退也退不了。
“大哥!有話好好說,干嘛動不動就拔刀弄槍的,傷了和氣!快!趕緊把刀放下!”李娉婷訕訕的的笑著,用食指一點點推開架在脖子上的銀刀。
白棲吾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言不發,令李娉婷毛骨悚然。
蹲在房檐上的南知滿臉不屑,吐掉嘴里叼著的草,順勢斜靠在檐角上。哼!有本事別用刀背對著脖子,把刀刃轉過來啊!果真是變了,一點都不心狠手辣,還是以前討人喜歡,現在怎么變成這幅樣子!
番外:
南知:說著最狠的話,干著最慫的事。
白棲吾:你沒有夫人,自然是不懂得。
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