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請的表單都已經上交,多方批準以后,祁容塵繳納了兩個人的費用。
整個項目里,參與足球提升班的同學國家再補5萬,即便是自費,也會給予80%的補貼,但只能在繳費后的留學期間,以餐補的形式體現。主體為訓練足球愛好者或運動員,因此所有人采取統一課程統一管理,只是標準不一致。
兩個月過去了,幾乎申請的人都通過了,項目分區負責人給統一辦理了簽證。
因為是自己上傳文件,大家并不知道有哪些人參加交換生的項目。出發當天,祁容塵早早地就到大原大學站等著。
毫無疑問,參加交換生項目的同學都異常珍惜這次機會,在規定時間的前半個小時,全體都到了。
祁容塵和陳一晴坐在一起,在通往首都火車站的路上,祁容塵時不時地逗她發笑,像是初戀剛開始一般,不斷地給陳一晴講各種各樣的段子,逗她,折騰她,即便已經困了,也稍微合住雙眼,露出可愛的牙齒,淺淺的微笑。
大概是從高中畢業后,沒有太好的機會一起坐火車,而且還是坐一起。祁容塵不斷用自己的手指做動作,比如,指向窗外的高山,指向山谷的溪流,春季盎然風景中,觀飛禽,嘆走獸。延綿不絕的燕山山脈,嘆為觀止,除了沒有手機信號,一路上,樓抱著心愛的女子,祁容塵一點兒也不淡定。
看到一路上的溪流匯聚成一望無際的官廳水庫,用星星點點的流量集結起來的微弱信號,定位周圍的風景,祁容塵大放厥詞,永定河的歷史一陣狂吹,即便是只有一個歷史小白暈暈沉沉,斷斷續續地聽,但絲毫沒有妨礙祁容塵展示自己略微博學的歷史。
經過一番強行顯擺,祁容塵也感覺有些疲憊。陳一晴的頭靠在祁容塵的肩膀上,幾綹頭發從發卡里偷偷溜了出來,鉆進祁容塵的襯衣里,即便感覺有些癢,祁容塵也沒有動,列車里忽冷忽熱,兩個人都脫下外套,蓋在身上。
車廂里大多是參加交換生項目的同學,大家都非常興奮,有打牌的,有嗑瓜子的,有組隊玩各種手游的……祁容塵和陳一晴相互偎依,一陣斜陽從窗外溜了進來,蠟黃的陽光照射在兩人的眼睛上,陳一晴有些難受,閉著眼伸了伸懶腰,祁容塵趕忙睜開眼睛,輕輕地把陳一晴放在座椅上,起身挪步到靠窗位置,拉起窗簾。
轉身靜靜地看著睡覺的陳一晴,感覺特別幸福。
也不知道是陳一晴平時學習壓力大還是別的什么原因,過了下午,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覺。領班在下車前分了小組,指導大家去哪個航站樓,托運還有登機的細節,火車快要到站,天色已變深藍,祁容塵把放著盛夏的果實的耳機輕輕地放到陳一晴的耳邊,輕輕地彈陳一晴的臉蛋。
“晴兒,醒醒!”
“嗯?這是到哪里了?”陳一晴坐了起來,看著掛著幾顆明亮星星的深藍色天空伸著懶腰,打哈欠的同時接連打了幾個寒顫。
祁容塵剛忙再脫下自己的外套環抱住陳一晴,“晴兒,蘇醒一下,一會兒要下車了,冷不冷啊?”
“有點冷。”陳一晴略微帶著撒嬌的語氣。
“我先抱會兒你,等下我去給你打杯熱水,喝了就不冷了。”
“嗯嗯。”陳一晴低聲沉吟。
祁容塵像抱著孩子一樣,帶有節奏一般輕輕地拍打著陳一晴的肩膀,并不斷地發問。
“和我一起坐火車開不開心?是不是平時在學校看不到我很難過?想不想就這樣安靜的躺在我的懷里……”
看似祁容塵自言自語,陳一晴并沒有回答,但她的腦袋沉在祁容塵的懷里,蹭著他的胸膛,不停地點頭。
緩和了一會兒,祁容塵商量著說:“晴兒,我先去打個熱水去。”
陳一晴抓緊祁容塵的胳膊撒嬌說:“不不,再等等。”
“晴兒,快到站了,我去打水,你喝上一口熱熱身子我去啦。!”祁容塵起來轉身的時候,偷偷地親了口陳一晴的額頭,陳一晴有些害羞,羞澀的眨巴明媚的大眼睛。
祁容塵在車廂里走動,在站票兄弟身邊擦肩而過,等打完水再回來時,陳一晴背身從座位的縫隙之間望過去,陳一晴覺得拿著水杯的祁容塵是整個車廂最帥的男人。
祁容塵帶著陳一晴取了行李箱,諾大的環狀的首都機場映入眼簾,陳一晴問祁容塵:“你以前坐沒坐過飛機?”
祁容塵說:“你猜?反正我們應該先去換登機牌。”
“那你是坐過了?我是沒做過,我們要不要等一等咱們領隊?”陳一晴疑惑不解地問。
“換完登機牌,我們就去托運行李,然后可以吃口飯,我之前把坐飛機的所有注意事項都查了一遍,然后我們這趟航班的所有信息也查了,你就放心吧,話說剛才你在火車上睡覺的時候,我把你行李箱里的電腦和雨傘都拿出來了,一會兒我們吃完飯去過安檢,走吧!”祁容塵自信滿滿地說道。
陳一晴望了望還在進站口等待大部隊的領隊,拉著箱子還是跟著祁容塵去換登機牌了。
祁容塵表現得像一個經驗豐富的老手,拿著兩個人的身份證很快換了登機牌,又很快的在自助托運處也辦理好托運,扛著其他兩個隨身攜帶的包裹,拉著陳一晴去二樓吃飯去了。
兩人各點了一碗牛肉面,在即將踏上異國他鄉之前,回味一下中國味道。
陳一晴看著狼吞虎咽的祁容塵,沒有制止,投射過去欽佩的目光,輕輕地和祁容塵商量:“之后吃飯慢一點,我們就是補習班時間太緊張,都留下不好的習慣,以后我們一起改掉它!”
“嗯嗯。”祁容塵連面條都沒有咬斷回答道。
陳一晴“噗嗤”一下就笑開了,輕輕地夠了夠祁容塵的鼻子,拿出抽紙幫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吃完飯,祁容塵非拉陳一晴做了一個川式的采耳,把時間磨得差不多,去過安檢。
終于,祁容塵領著陳一晴坐在飛機上,交換生們才陸陸續續登了機。陳一晴有些緊張,緊緊攥著祁容塵的手。
“我有些害怕,這要飛多久?”陳一晴問道。
“11個小時吧,一會兒咱們又能睡覺了,別害怕,我也沒做過,要死一起死。”祁容塵佯裝堅定的眼神看著陳一晴,同時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陳一晴的手背,安慰道:“逗你呢,寶貝,飛機安全系數很高的,就一會兒起飛的時候有些顛簸,在網上看的說是像過山車,該先帶你玩一下過山車的!哈哈,沒事,沒事。”
乘務員一番簡短的介紹后,檢查了乘客的安全帶,飛機起飛了。
從飛機起飛到上升階段,祁容塵自己嚇得滿臉通紅,陳一晴的手一直緊緊捏著祁容塵的手臂,緊挨著雙眼,直到飛機上升到平流層平穩飛行后,陳一晴才睜開眼睛,嚴肅地問:“塵,你剛才害不害怕?”
祁容塵清了清嗓子說:“有你在,我什么也不怕!”
陳一晴又被祁容塵的話打動了,溫柔地回應:“有你在我身邊,真好!”

瑤表姐
你還記得誰和你一起品嘗的那些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