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dá)十多個小時的飛行終于在慕尼黑機(jī)場告一段落。參與項目的學(xué)生到了機(jī)場集合,迷迷糊糊睡了一天,到了剛好又是德國的半夜,領(lǐng)班帶各自的小隊去預(yù)定好的酒店。
因為分配宿舍之前可以選擇自己室友,祁容塵很開心,雖然要求異性不能在同一個房間,他找到單雙燕,讓單雙燕和陳一晴住一間。
在飛機(jī)上睡覺時間太久,單雙燕和陳一晴一點兒困意都沒有。陳一晴去祁容塵的房間叫他一起斗開了地主。
“對二,要不要!”祁容塵洋洋得意。
“不要,走,你走。”
“我就剩兩張牌了!”祁容塵說道。
“一張3。”
“哈哈,該不會剩下一張大王了吧,2!要不要?”單雙燕試探道。
“不要!”祁容塵說道。
“哈哈!看我不打爆你這個臭地主,王炸!對5,對9對……對J,剩兩張牌了!哈哈,對7!贏了!”陳一晴高興的手舞足蹈。
“我看看你剩張啥!”單雙燕抽開祁容塵最后一張撲克,拉了拉陳一晴的衣角,“你這個傻子男朋友!他剩一個3,他可以對三直接走掉的,竟然還讓著你。”
陳一晴坐了回來,說:“沒事,我有王炸,要不是擔(dān)心他手里有大的對子,我早就炸了,是不是祁容塵?”
“你說的對,這局我贏不了。”祁容塵也漏出一絲竊笑。
單雙燕看著兩人眉來眼去,便問道:“你倆是怎么認(rèn)識的?誰追的誰?”
“當(dāng)然是我追的陳一晴啦!”祁容塵像搶答一樣,在單雙燕剛說完話就補(bǔ)充道。
“那你們快說說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么!我想聽聽你們的故事。”單雙燕把洗好的牌屯了起來,抓在手里。
祁容塵又搶答道:“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就被迷住了,一開始上補(bǔ)班,我就迫不及待想和她一起畢業(yè)了!可以說是因為顏值吸引吧!恰好有一次,陳一晴從車棚推車子出來,一不小心弄倒了好幾個車子,好在那車棚比較擁擠,她根本沒有空間去扶別的車子,看見老天給我一個人表現(xiàn)的機(jī)會,我就跳進(jìn)去,發(fā)揮我全部功力,就差來個一字馬了,一頓操作,我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滿頭大汗,當(dāng)時她一直和我說謝謝,我還說小意思,耍了個帥,用臟手撩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手指上的灰塵直接拌在額頭上三條道道。可能就那一次,之后,每次見她對我就一只微笑,我就覺得她可能也喜歡我,我就老纏她,然后,她就被我纏住了!”
祁容塵邊說邊抬著頭,眼睛繞著上眼皮來回轉(zhuǎn)動,像是回憶,又像是找尋靈感。
“聽他瞎說!其實……”陳一晴正準(zhǔn)備發(fā)揮一下。祁容塵有些驚愕,問道:“我沒瞎說啊!”
“我在那之前就喜歡上祁容塵了。”陳一晴嘴角露出甜蜜。
祁容塵一臉滿足。
單雙燕有點受不了這甜蜜暴擊,直接閉上眼睛,調(diào)侃道:“你們真是夠了,我被虐的都體無完膚了,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別啊!”陳一晴過去撓她癢癢,沒過一會兒,就打敗裝瞎的單雙燕,陳一晴摁住單雙燕的手臂,對著她的耳朵大喊道:“我這才準(zhǔn)備開始介紹我們怎么在一起呢!”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姑奶奶!”單雙燕開始求救:“祁容塵,你還不管管你未來的婆娘,這也太野了!”
“你敢說我女朋友野,晴兒,揍她!”祁容塵開玩笑說。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們了,饒了我吧!你們要是想講你們的故事就好好講,我認(rèn)真聽,好不好,我還可以做做筆記!”單雙燕掙脫陳一晴的束縛,坐起身來,系緊頭繩。
陳一晴開始解釋:“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從盛彤中學(xué)畢業(yè)后,凡是見了男生以后,我都能叫帥哥,見女孩我都叫美女,可是你祁容塵大哥,就只聽到我叫他帥哥,還老覺得我只叫他一個人帥哥,我回憶了一下,并不是啊,我都不好意思打擊他!后來就是因為他死纏爛打,我才打了敗仗,輸給他了,然后他說就只贏我這一次,以后不贏我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單雙燕鄙視地溜了溜眼睛,突然想到什么,忙說道:“要不今天你們住這里,我再去單獨開一間房子。”
“不不不,你是不是困了?你困了我就回我房間去。”祁容塵忙站起身來。
“不不,不困,睡一天了,你們接著說,不想說了我們可以再斗會兒地主。”話音剛落,單雙燕不由自主地開始打哈欠。
“祁容塵趕緊回你房間睡覺去,看不了單雙燕瞌睡了嗎!”陳一晴坐在床上輕輕地踢了他一腳。祁容塵趕忙起身出去,“早點睡,晴兒!明早你們贏了找我,或者我找你們也行,2402房,別忘了!”
“去吧!”陳一晴說道。
“你咋趕人家走,我真不困呢!”單雙燕說道。
陳一晴指責(zé)道:“不困啥不困,看你哈欠都打成啥了!趕緊收拾睡覺了,困不困都得睡,要不這時差可能還得好幾天倒!對了,那領(lǐng)班不是說明天一大早還有活動呢!不是還強(qiáng)調(diào)要好好休息,保持體力什么來著?”
“沒事,算了,我先去洗澡,一會兒咱們躺下了還能再撇噠會兒。”單雙燕拿著自己準(zhǔn)備好的洗漱用品,去洗澡了。
單雙燕和男孩子很像,洗澡的工序也很簡單,三下五除二就清洗干凈,裸著身子就跳了出來。
陳一晴有點害羞,也抓緊時間洗了個澡,出來裹著浴巾,拿著吹風(fēng)機(jī)走了出來,問:“你需要嗎?”
“不需要啦,我頭發(fā)短,好干。”單雙燕說道。
陳一晴坐在床頭吹著絲絲縷縷的秀發(fā),單雙燕注視著她的蜜腿,一上一下輕松地耷拉著,皎潔的眼神,長長的睫毛,在如同月光一般的臺燈下,顯得格外耀眼,折動身體,轉(zhuǎn)頭向下,烏黑順滑的頭發(fā)從她的腿上滑動……
單雙燕盯著陳一晴說道:“陳一晴,你也太好看了吧,我要是個男的,我也會喜歡你的!”
陳一晴微微一笑,說:“單雙燕,你可真會開玩笑,我要是個男的,肯定會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干練,瀟灑,還有實力!”
“對了,你到底喜歡祁容塵哪一點?”單雙燕問道。
“我喜歡他隨和而溫柔的回答,總讓我放心的感覺,喜歡他陽光積極,喜歡他總會為我考慮,喜歡他有自己的思想,喜歡他……”
“得了,當(dāng)我沒問,你這一下就來了一段排比句,這誰頂?shù)米。克X!”單雙燕嘲諷道。
無眠的夜終于過去,領(lǐng)隊領(lǐng)著人直接去了安聯(lián)足球場,打開擴(kuò)音的喇叭:“大家靜一靜!”

瑤表姐
擁有共同經(jīng)歷的人群,往往很容易就拉近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