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瀾華一走,冕清就讓長安坐下,吃過飯,冕清被納蘭妍月拉著走了,一路上,納蘭妍月神神秘秘的,笑的也很詭異,有一種看一眼就知道她不懷好意的感覺。
“你到底拉我去哪里?”冕清輕嘆一口氣,道。她下午原本是想教導長安一套擒拿法的。
“好地方。”納蘭妍月笑得像個憨批:“我看你中午時候一直盯著太子殿下看,一定是太過于垂涎他的盛世美色,所以我要帶你去見見美人,一群美人。”
一聽這話,冕清第一時間想到一個地方:“西風樓?”
“咦!”納蘭妍月驚訝了:“你既然知道?快點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去過?”
說完她兀自嘟囔了一句:“我都沒去過幾次呢。”
“沒有去過,只是聽說,畢竟西風樓名氣太盛,不知道也不正常啊。”冕清搖頭否認。
“那倒也是。”
白天的西風樓很是熱鬧喧嘩,絲竹纏繞于房梁,余音不絕繚繚,四處雕梁畫棟,舞者身姿婀娜、穿紅戴綠,繁華程度可見一般。
他們三人剛剛進門,就被一群人圍住了。
容貌太過顯眼,穿著略微華貴,有點故意惹人矚目的嫌疑。
“客官,里面請。”一個穿著綠色衣衫的男子揚著的蘭花指道:“我們這里面的人都是經過調教的,只要有客官想得到的類型,我們這里勢必都有,不如您告訴奴家喜歡什么樣的,奴家給你們找來?”
納蘭妍月笑瞇瞇地擠開周圍的人:“好說好說,先給我們找個房間吧。”
“好,奴家現在就去安排,您隨我來。”綠衣男子含笑應聲道,隨后揮舞著手帕趕旁邊的人走:“讓開點,讓開點,他們是我的人了,不許搶。”
呃,這是公然搶人啊。冕清表示汗顏。
伸手拉住長安的手腕,免得被這群穿紅著綠的人給弄丟了。
綠衣男子效率很快,只詢問了守在樓層旁邊的婢女便找到空余房間,領著他們進門后,他道:“兩位客官,稍等一下,我去做一下登記。噢對了,客官喜歡什么類型的?我也一并給你們找來。”
長安被他直接省略。
“好看的就行。”納蘭妍月率先道。
“都可以。”冕清也沒有什么特殊要求,反正她也沒準備真干些什么。
“好的。”綠衣男子說完飄然離去,不到一會兒,他就領著四個人進門,紅橙黃白,高矮胖瘦,一一對應。
冕清瞇眼看著身穿橙色的男子,長嘆一口氣,尼瑪,這顏色它到底是怎么駕馭住的?
視線轉移到白衣男子,霎時愣住,這可不就是上次那個叫……叫…叫風祈的來著。
“客官,您有看中的嗎?有看中的就讓他們留下,沒有看中的奴家就另外找人。”看著冕清直直盯著白衣男子,綠衣男子帶著心照不宣的表情詢問道。
“就他吧。”冕清指著風祈道。
“好。”綠衣男子微笑以對。
納蘭妍月則是搖搖頭。最好看的一個都讓冕清率先選擇了,其余的她也看不中了。
“那客服稍等,奴家再去另外尋找。”
“去吧。”納蘭妍月擺擺手。
回頭對著冕清嘖嘖感慨:“某人第一次來都是挺駕輕就熟的,我還以為是老司機呢?慧眼識美人啊,難怪中午看一眼就猜出來是誰。”
聞著酸味,冕清不甘示弱回懟:“說我做什么?某人中午差點被勾得魂都沒有了,連妹妹都出賣,嘖嘖,令人不忍直視啊。”
“呵!我就算喜歡美人也是光明正大的看,不像某人偷偷摸摸的,還想在墻壁上鑿個洞偷窺呢。”
“我到底是在干嘛?你老心底沒有逼數嗎?”冕清挑眉。
“姐姐……”長安坐在另一邊戳了戳冕清,避免他們兩個人吵起來。
冕清回頭看他,再看看這個房間以及此地何處,眉心一皺,有種帶小孩子的感覺:“嗯,我們就在這里聽聽曲兒,一會就回去。”
“嗯嗯。”長安點點頭,十分乖巧。
納蘭妍月也看看長安,眉心也是一皺,看來今天勢必注意尺度分寸了。
好一會兒,綠衣男子又帶了四五個人進來,納蘭妍月伸手指了一個長得還不錯的紅衣男子。
“客官,你們對什么感興趣?奴家會唱歌跳舞彈曲,推拿也是一把好手。”相比較一直站在原地、不吭不響的風祈,后面進來的紅衣男子顯然要識得風趣。
“會琵琶嗎?”冕清問。
“呃……不會……奴家會彈風箏。”紅衣男子低頭道。
“奴家會。”風祈在另一旁低聲開口。
“好,那你來彈琵琶吧。”冕清手指著風祈道。她記得上次這人就是要彈琵琶來著,那就肯定會。
也許是他氣質太過干凈,她倒是沒什么YY的心思,既然如此,就順手幫他一把,免得在這里尷尬。
“是。”風祈應聲,轉身去房間里找琵琶。
“你點的人你做主。”冕清笑笑,回頭跟納蘭妍月道。
“過來,既然會推拿,就來給我顯露一手。”納蘭妍月勾勾手指,笑的萬種風情。因為長安在這里,她也沒有調戲的心思。
“好。”紅衣男子笑容滿面,伸手撩起耳邊吹下的墨發,露出光潔的秀項。
冕清瞥了一眼,淡漠回望,將手邊上的水果挪給長安:“長安,你吃點這里的水果吧,回軍營以后就沒得吃了。”
哎,帶上他,她們都得注意言行舉止,不得過分脫離分寸,所以她決定,下次不帶了!
風祈很快拿了琵琶過來,他坐的地方靠近冕清,一首曲子自他手中悠然而出,十指芊芊,輕攏慢捻抹復挑,動作優雅清貴。
曲子不哀愁不高亢,反而帶著幾絲悲天憫人、脫離俗世的情懷,流水一般,輕快流暢。
冕清聽著聽著,歪在椅子上有了昏睡感覺。
輕微迷糊間,她覺得有人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不滾燙不灼熱,很清涼舒適。但同時,身體還有另外一種感覺瘋狂涌上來,前不久的熟悉感覺。
“給她找個毯子。”納蘭妍月看著昏昏欲睡的冕清,示意紅衣男子道。
“是,奴家這就去。”紅衣男子多看了兩人好幾眼,覺得不可思議。他第一次遇見這么奇葩的兩個客人,來這種煙花風月場所睡覺的。

囡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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