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憑我有能力，你就必須同意。”他直勾勾地盯著她，說出的話狂妄之極。
“慕沉楠，你真是有病。”
幻想自己是霸道總裁的病，為所欲為。
秋明忌憚他的勢力是沒錯，可也不至于被他牽著鼻子走。
他的眉峰瞬間結滿了冰霜，難以捉摸又令人顫栗，“可是這個有病的人，是你秋明目前最需要的。”
慕沉楠勾笑，“你知不知道巖蒙部落的人為什么來？因為你秋明北疆淪陷了。”
他滿意地看著她的神情從倔強厭惡轉為驚慌，可她依舊面不改色地反駁，“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但她心里是害怕的，秋明和青越的戰事一直不順，青越國這幾年崛起，實力早已威脅到秋明國西陸第一大國的地位，即使她身居后宮也聽到了一些傳言。
“信不信隨你，只是你秋明北疆的子民處在水深火熱當中，你們兵力不足，就只有向鄰國借兵。”他盯著她的眼：“而我，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這場戰役。”
“說得我都信了。”北芷秋睨著他，“借兵而已，西陸就是這樣的傳統，一般借兵都緊接著和親，延續兩國友誼，我去和親就是了。”
“當真？去巖蒙部落的大草原上生活。”
“那有什么不好，天天騎馬喝奶，草原上沒有那么多繁雜禮節，反而舒服。”
慕沉楠突然發笑，“你不知道第二個和親的巖蒙人是誰？”
“席戈。”
北芷秋脫口而出，絲毫沒有猶豫，慕沉楠眉目一沉，一雙眼睨著她，“你以為，那個紈绔子弟是你的和親對象？他還沒那個份兒，他老子才是。”
北芷秋一陣惡心，席戈都比她大，要她嫁給他阿爸。
“不對。”北芷秋突然看向他，“這件事，連母后都不知道，父皇也未曾向我提起，你怎么知道這么多？”
“你安插了眼線？”北芷秋充滿戒備，慕沉楠果然不簡單。
“是又如何？”
屋外突然一陣響動，北芷秋警覺地撇過去。
南苑很大，但依稀能聽見丫鬟在說“公主已睡去”之類的話，接著是太后與北帝的爭吵。
北芷秋瞪大眼睛，太后也來了，一旁，慕沉楠玩味地看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
“你快走。”北芷秋推著慕沉楠，如果讓人發現她屋里有男人就完了。
慕沉楠不僅沒走，反而欺身上來，“你若答應，我便離開。”
“救命啊！救命啊！”她掙扎著求救，“慕沉楠，我無心與你為敵，這是你逼我的。”
女兒家的名節有多重要，他不是不知道，今日一旦有人發現她屋里藏人，后果不是她能承擔的。
這個時候，只有把他當作賊人。
慕沉楠眼底躍起不明的笑意，突然，他將她完全控制住，伸手撕扯她的衣服。
北芷秋拼盡全力掙扎，在他面前就像跳動的螻蟻，不堪一擊。
“救命啊，救命啊……嗚嗚”嘴巴被一張打手牢牢捂住。
中衣被扯得皺皺巴巴，慕沉楠沒再進一步動作，只是覆在她身上，一雙眼望著她，眼底晦暗不明。
他的氣息縈繞在耳畔，北芷秋耳根瞬間紅透了。
腳步聲近了，“小芷，你睡了嗎？”
北帝。
“告訴他，你睡了，讓他明天再來。”慕沉楠盯著門的方向。
北芷秋不打算妥協，慕沉楠這樣的人，既然得罪了，就不能讓他有反咬的機會。
“公主，公主，您睡了嗎？”似兒試探著開口。
屋里靜悄悄的，得不到一聲回答。
“你若不回答，我便假戲真做。”慕沉楠貼近她的耳邊，“你皇宮還有貴賓在，你這長公主偷人，北帝要么將你貶為庶人以正國風，要么認定你與我早有情意，做主賜婚。”
“不過，如果是前一種，我這人向來有仇必報，未來我什么都不做，就幫著青越國攻打你秋明。”他描摹著她的耳廓。“要是后一種，你依舊是我妻子。”
“小芷，你沒事吧？父皇進來了。”北帝似乎有些焦急。
“直接進去，來人，把門打開。”太后不耐煩地吩咐。
募地，慕沉楠松開了她。
北芷秋咬了咬牙，“父皇，兒臣睡了，不便迎接，父皇可是有事？”
北帝眉頭舒展開，趕緊阻止準備推門的人，“無事，不過是閑來無聊，想找小芷聊聊天罷了。”
“什么聊天，今天必須進去看看。”說話之人憤怒至極。
“皇祖母，兒臣真的睡下了，夜里風大，請皇祖母恕罪。”太后若是進來，她就真的沒有后路了。
北帝轉身欲走，“母后，咱回去吧。”
太后別過臉去，她一定要抓住北芷秋偷人的證據。
“母后，您答應我的事，還望您牢記。”北芷秋有體寒癥，他不可能讓她受寒。
“你……”好啊，兒子一次次地威脅她。“罷了，回宮。”
屋外的人散去，北芷秋絲毫沒有放松，屋里的這個，更加難纏。
“你來的目的也達到了，還不走？”他來，不就是威脅她，她要嫁給一個老頭嘛。
慕沉楠又慵懶地向后靠去，雙手交叉抱在胸前，長腿隨意橫在床邊，“反正遲早都是夫妻，怕什么?”
“我不會嫁給那個老頭，也不會嫁給你。”就算和親的是個老頭又怎樣，她不想嫁，就有一萬種方法不嫁。
“你逃不了。”
“你走不走？”北芷秋氣憤地發問。
“不走，你敢叫人嗎？太后會相信我是登徒子，還是相信你行為放蕩?”
“好，你就睡在這，我走。”北芷秋下床去，連鞋都沒穿。
手碰到門的一瞬間，北芷秋疑惑地回頭看了眼慕沉楠，他絲毫未動，就靜靜地看著她焦急逃跑，沒有一點怕她出門告狀的擔憂。
北芷秋又轉頭看了看門，試探地拉了拉，紋絲不動，“你居然做了手腳。”
慕沉楠躺在床上，閉上眼就要睡去，“公主既然知道，又何必白費心力。”
“我的床！起來。”
“起來！”
北芷秋喚了好幾次，慕沉楠就是不答應，她又不敢喊得大聲了。
心里翻了個白眼，拿了狐裘貂披風，靠在屋里的美人塌上，看著床上的龐然大物，睡意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