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瞳伸出手摸摸了慧冷的額頭，然后在自己身上比較：“不燙啊？”

　　“丁瞳，我是在很嚴肅的和你說。”慧冷板著臉。

　　四個字的名詞浮現在丁瞳腦海里，她想起這些年活躍在弦域暗處的一個組織，官方稱他們為‘黑白魔教’，據說弦域這幾年的大事件背后都有這個組織的手筆。

　　丁瞳有自己的情報，自然也知曉一些黑白會的消息。

　　“小屁孩，你是那個魔教的人？”丁瞳皺著眉頭。

　　慧冷點頭：“不是魔教，是正經的機構。”

　　丁瞳拿出一個燙金發箍，將自己散開的短發扎起來：“我想問問調控藥材市場的價格這件事，是不是你們做的？”

　　“是。”

　　“還有幾件事研月院的部門改革、天石殿外姓供奉失蹤......”丁瞳繼續問道。

　　慧冷沒有正面回答：“在我們建立合作之前，有很多事情不方便說。”

　　丁瞳饒有興趣的盯著慧冷：“沒想到你竟然成了他們中的一員，從某種意義上講你們確實做過一些好事。那你有沒有見過黑面，聽說他身高八尺，恐怖至極。”

　　慧冷臉色一紅，脫口而出：“沒見過。”

　　“行，我同意了，以后你就是和我接頭的人？”丁瞳干脆說道。

　　這么順利嗎？慧冷疑惑的歪頭，他都還沒有把達成合作的條件說出來。

　　“明天會幫你將香水獨立出去，如果你想，甚至可以脫離丁家。后續給你提供我們在弦域的情報網絡，還有，不是我接頭，具體的合作事宜到時候再說。”慧冷一板一眼道。

　　“聽起來很誘人，脫離丁家太過激進。”丁瞳思索著：“你們的條件呢？”

　　“等你真正掌管丁家之后，需要你幫一個忙，這個忙，現在還不能說。”沒有條件，卻又是最貴的條件。

　　丁瞳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這一刻她鄭重的看向慧冷，緩緩起身，站在了他的對面：“時間。”

　　“香水獨立之后，證明我們的能力，明日亥時。”慧冷平視著丁瞳飽滿的胸脯，目光游離。

　　“地點。”

　　“西城，雀舌坊。”

　　“人數，特征。”

　　“一人，白面黑袍，墻角，斷腿乞丐。”

　　“如何確認？”

　　慧冷遞給丁瞳一張字條，上面寫著一句暗號。

　　這件事情確認下來。

　　“該談談別的了。”丁瞳忽然問：“慧冷，你告訴我，你今天是怎么聞出我身上的五種味道的？”

　　“白毛狐貍幫忙的，它是妖獸，很厲害的。”慧冷退后一步，之前怎么沒有發現丁瞳這么大：“我自己聞不出來。”

　　“那你寫的評價，還有給香水取的名字？”丁瞳往前一步。

　　慧冷再退一步：“我也不明白，這些名字就這么下意識的出現在我的腦海里，我看到水，就知道這是水，我聞到一種味道，就給它取了名字。”

　　“也許是天賦吧。”丁瞳感嘆道。

　　微風吹過，香味飄到慧冷的鼻尖，是月光的厚葬，還有一絲淡淡的奶香味，慧冷忍不住摸摸鼻子。

　　“不逗你了，小屁孩，夜深了，你先進船艙吧，我再等等。”丁瞳推著慧冷。

　　船尾只剩下丁瞳一人，她喃喃自語道：“明天，遲了，對不起。”她把慧冷給她的字條撕成粉末，扔進龍舞云河，隨著波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