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朱顏感嘆道:“花瀟樓不愧是天下第一青樓!”這女子的古琴彈得就比上輩子的自己差了那么零星半點。
顧飛白附和:“那可不,不然你以為本公子會在這里蹲守一月,就為了這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賽!”
他又道:“不過這名喚竹枝的女子彈得是不錯,但頗有一分喧賓奪主的意味。”
“這就是甄選花魁,人人不就該使出自己的渾身解數,又何來喧賓奪主一說?”
顧飛白:“笨!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指她的技藝奪了她的光輝。
本來花魁自然先的就是樣貌,來個技藝無疑就是錦上添花,畫龍點睛,可她卻是使用不當。
你看看臺下那些人,都只顧著音樂,哪個還去關注人呢?
估計一圈下來,沒有多少人會記得她!”
朱顏點頭:“說的在理。”
臺下的來青樓為的自然就是尋歡作樂,竹枝將曲子彈得宛若大家閨秀,自然失去了本來的意味。
她轉頭一雙眸子晶晶亮的望著顧飛白,看不出來這個隨便冒出來的小伙子,還有那么一點水平。
嗯,那就把他在自己心里的印象提高那么一點。
朱顏默默想著。
那,就有大傻缺晉升為傻缺吧!
要是顧飛白知道了她心中所想,估計鐵定會噴出一口老血。
主持人:“好了,感謝竹枝姑娘為我們帶來的才藝,接下來有請第二位姑娘上臺。”
依舊是一片掌聲,那人出來的時候,朱顏可以肯定,她聽到了臺下一眾男子心動的聲音。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那女子身形苗條,只覺她身后似有煙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待她轉過身來,才見她方當韶齡,不過十八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一身白色的拖地長裙,寬大的衣擺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臂上挽迤著丈許來長的煙羅紫輕綃。
芊芊細腰,用一條紫色鑲著翡翠織錦腰帶系上。
烏黑的秀發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幾絲秀發淘氣的垂落雙肩,將彈指可破的肌膚襯得更加湛白。
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
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下朱顏是徹底見識到了!
京城的那些人都說自己雖小,但相貌卻是絕佳,又怎知此處一女子。
全然勝過她那未曾長開的臉蛋!
朱顏在腦海里慢慢回想自己前世的容貌,可惜時光模糊了記憶,徒留的只剩錐心入股的回憶。
朱顏驚嘆!
不禁又想了解身旁這人是如何評價的,側過頭看去。
“……”
這一副花癡臉是鬧哪樣?!
她立馬翻盤,自己之前的感覺全然就是錯誤,大錯特錯!
還是傻缺,大傻缺!
果然不該指望男人,下半身動物不可靠!
再次看著臺下那女子,眼光倒是少了幾分驚羨,只是憤憤不平,有一口郁氣梗在心頭。
或許是天下女子的通性,見到比自己好的女子就會吃味。
朱顏就是有著一種莫名的感覺,這女子的技藝一定不咋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