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入我山門弟子,每年需繳納學費二百兩,佩劍一百兩,四季袍服五十兩,凡一次性繳納三年者,贈四季袍服一套,數量有限,贈完為止。”三長老念完,正要喘口氣的功夫。
“啥?要交學費?”
“是呀,這事咋不提前說呢?告示上也不寫?”
這些有疑問的都是沒準備多少銀錢的。
溫富貴卻在慶幸,還好當初他爹聽了田德平的話,給他帶上了銀子。
“這位仙長,”這是有孩子家長出聲詢問到,“若是沒銀子交的是不是仙門就不收了?”說著,語氣已經頗喊冷意了。
“誰說的?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呢么,你們打斷什么?”三長老的急脾氣又上來了。
“沒交學費的,上山后統統都到執事堂領任務,以任務獎勵抵頂學費。”三長老對眾人說著,卻是小聲問了下田德平,“老九,啥是執事堂?”
田德平無語了,這是他給自己這后勤部門起的新名字,以后這山門弟子但凡領個任務啥的都得通過自己,自己收點中介費不為過吧?沒成想被三長老這么一打斷,也不知道自己這執事堂一事兒還有沒有自己的份了。
“就是分配山門任務的地方,以后還可能分配宗門外的任務。”田德平還是給三長老解釋了。
“哦,聽起來不錯,比我那戒律堂有意思多了,誰是這執事堂的頭兒?我去找他換換。”
田德平卻是哼哼不吭氣。
三長老見田德平不說了,也懶得計較,沒事,大不了和掌門再去賭一把,就賭這執事堂話事人的位子。
“嗨,我說,還有問的沒?沒問的就上山了。”三長老已經不耐煩了。
眼看三長老就要把自己精心準備的入門儀式徹底搞砸,田德平趕緊出來制止道,“三長老,這大事已閉,山上還有很多重要的事需要三長老,不如,剩下的小事就交由我來吧。”
三長老確實嫌這事鬧的羅里吧嗦的麻煩,并且他對執事堂挺感興趣的,也正想趕緊回紫元閣問問掌門,“那行,剩下的就你來吧,你可趕緊的吧,山上就等著生火造飯了。”說罷就要回頭上山。
田德平正要松口氣的時候,卻聽那三長老,長喝一聲,“那啥,你們走的時候都給我把山門外的垃圾拾掇干凈了。”
田德平看著三長老的身影不見了,才徹底放下心來。
他笑呵呵的一臉慈祥的看著山門外的人,至少他認為是很善意的,當然除了溫富貴。溫富貴一直在腹密著,“填不平,看我上山怎么拾掇你!”
“上山弟子在這邊排隊。”田德平說著,朝跟著自己下山來的兩個執事使了個眼色,卻又在人群里搜尋溫富貴的身影,這溫家小子來了沒有?還記得自己給他的忠告沒有?
溫富貴正準備一馬當先,先排這第一個位置的時候,卻是被胖子一把拉住了。“兄弟,我看這恒劍宗也就馬馬虎虎的樣子啊,別說元嬰了?連個金丹都沒看著。”
“咦?你還能看出別人境界了?”溫富貴詫異道。
“不能啊,他們這來的人也沒自個報上名號和修行水平,想來是連個金丹都不是的。”胖子可一直都記得,他姐姐的師傅來收徒時,說的第一句就是,“某乃金丹期修士。”
“來都來了,咱先上去看看情況唄兒。”溫富貴說道。
“是啊,二師兄,咱先上山看看。”
“那好吧,不過啊,大師兄,我有個事跟你商量。”胖子有點不好意思。
“啥事,趕緊的說,別耽誤我大事。”
“那個。。。學費的事。。。你能不能先替我墊上,我回頭叫家里人寄錢來還你。”
“就這算事啊,行了,趕緊的排隊去。”其實這事,在聽到要收學費的時候,溫富貴就想好了,他身上的銀票有一千三百多兩,閆沁身上有胖子給的五百五十兩,三人三年是不夠了,只能先緊著給閆沁和胖子交個三年,他自己先交一年,先入了宗門再說其他,他就不信了,從田德平身上找補不回他當初坑自己家的那些錢。
當他們擠過還在猶豫或者商量著什么的人群,卻看到山門下已經排了一道身影。溫富貴頓時怒火中燒,瑪德,死胖子誤我啊。溫富貴趕忙前去,拍了拍那個身影的肩膀,“喂,你給我站后邊去。”
這個身影扭頭看來,卻是一臉的疑惑,“為啥啊?”
“不為啥,你給我排后邊去。”
只見這個滿臉青春痘的年輕人,舉著手里的條子展示給三人看,“我已經辦完了啊,為啥還要排后邊去?”,條子上書“一號,李智,納學費一年,佩劍一柄,四季袍服一套,共計三百五十兩,此為存根。”
“你這個死麻子,”溫富貴嘴里罵著,卻是狠狠的看了一眼胖子。
“哎,你這人怎么罵人啊?都是同門師兄弟,為啥你要罵我?”
“罵你怎么了,你個死麻子。”
“我這是青春痘,不是麻子。”
在二人還沒吵起來的時候,田德平已經注意到了溫富貴,卻是不想露面,眼看二人俞吵俞烈,還是無奈的過來了。
“干啥呢?都是即將一同入門修行的同門師兄弟,本門大忌,忌同門互戮欺壓。怎么,當本尊剛才說過的話是耳旁風?”田德平怒道。
“你剛才沒說。。。”田德平渾然不懼。
呃,好像確實沒說,給三長老打斷了。
“哼哼,”田德平清清嗓子,朗聲對眾人道,“取了條子的,山門外,跪謝父母養育恩,恕不能奉養雙親之罪,過山門,跪拜宗門教導情,證無上修行大道。這一跪一拜,仙凡兩途,爾等慎行。”終于說了一個早就想好的段子,我田德平不容易啊。
溫富貴才不管田德平在嘰歪著什么,拉著閆沁和胖子去交錢。
最初,溫富貴的意思是先給閆沁和胖子交三年,自己交一年的,但是現在他改主意了,死胖子,臨門一腳,你墨跡個啥,讓個麻子搶了先,也不知道這田德平說的第一有啥好處?平白便宜了死麻子。
溫富貴和閆沁要過銀票,正要交錢的時候被閆沁攔住了。
“大師兄,還是你和二師兄交三年吧,我有一年就可以了,我去做師門任務,后兩年的學費就能自己交了。”
胖子正在猶豫,自己要不要爭取下做師門任務的機會時,閆沁的提議被溫富貴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大師兄,我知道你的好意,可這一路上,多謝大師兄和二師兄的照顧,要不我也不一定能到這兒來,這已經承你們情太多了,眼前就有我自力更生的機會,難道大師兄也要拒絕嗎?若是這修行一路一直被大師兄這般照料,那我不修也罷。”說著就要離去。
“好吧。”到此時,溫富貴才真正的正視這個為了逃婚而離家的閆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