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溫富貴,納學費三年,佩劍一柄,贈四季袍服一套,共計七百兩,此為存根。”
“三號,田黎華,納學費三年,佩劍一柄,贈四季袍服一套,共計七百兩,此為存根。”
“四號,閆沁,納學費一年,佩劍一柄,四季袍服一套,共計三百五十兩,此為存根。”
……
跪在山門外的溫富貴正在心里默念,爹娘保重,田德平坑咱家銀子的仇,孩兒發誓,勢必十倍奉還。
溫富貴還要在想琢磨點兒啥的時候,卻被一旁的胖子打斷了。“哈哈哈,我田黎華也有今天,田黎紅,你等著。爹娘,等我回去,好叫你們看看誰才是田家的希望!”
不得不承認,這個憨貨態度還是挺積極的嘛。
而一旁的閆沁,卻以淚流滿面,“爹娘,女兒不孝,不能侍奉二老在身邊,我也不想為了什么家族大計去嫁個面兒都不曾見過的人,我雖是女兒身,可也能為家族出力,女兒今日不孝,但請爹娘保重身體,莫要因為女兒氣壞了身子。。。”,閆沁還在心里神神道道的時候,卻發現溫富貴和田胖子已經在等她了,“爹娘,下次再敘。”,得,這孩子當成寫信了,還真以為你這說點兒啥,你爹娘就能聽見一樣。
此時的山門外,大概算得上是人間百態,不一而足吧,不過總體來說還是父慈子孝的,都在相擁淚別。
“你個鱉孫,別哭哭啼啼的,我李家沒你這么不爺們的漢子,老子送你來這,就是要你學個爺們樣,看你哭的個損色,真丟我李家的人,趕緊滾,不學成個樣子別下山,否則我打斷你的腿。”這時一對兒父子引起了溫富貴的注意,也就多看了幾眼。
倒也有個身影頗為引人注意,只見那人一襲白袍,靜靜而立,當真豐神如玉,瞧見溫富貴在打量他,也僅僅是微微頷首,略帶幾分笑意,算是打個招呼。溫富貴只是納悶,這哥們的衣衫是怎么做到如此整潔干凈的,
“這位兄弟,正式認識一下,我叫李智,咱們以后都是同門師兄弟了,剛才的事,我雖不知為何,卻看你也不是什么兇惡之人,我就原諒你了,今后咱們一同習藝還是要多多相互扶持才是啊。”
“你給我滾開,你這個死麻子。”溫富貴當下邁步前行,輕易的邁過了山門,走到田德平面前。
“田長老,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吶。”溫富貴咬著后槽牙道。
田德平當得眾人的面,也不好和溫富貴說什么。“你這弟子,拜宗門先輩了嘛?”說著不再理溫富貴就邁步到一邊了。
溫富貴看田德平不搭理自己,更是覺得這田德平虧心了,隨意朝著山門一拜,就又走向了田德平。
咦,你這孩子好不懂事,這么多人當面,是攀關系的時候么?
“拜完宗門的趕緊順著指示上山去,還有一截路呢,掌門和各位長老還在山上等著呢。”田德平要支走這個礙眼的家伙。
“大師兄走唄,趁我現在還能走得動。”胖子又餓了。
溫富貴和田德平互相注視著,溫富貴給了田德平一個口型,“你給我等著。”
田德平也看不大懂,看溫富貴要上山了,就不再理會了。
……
一行幾人各自扛著包袱向山上走去,他們的車架在山門處被執事統一收攏了,不準攜帶上山,而且其他人的,自然是要留給親眷,畢竟,還要回去不是。
不知什么時候,李智和閆沁湊到了一起,不知兩人說了些什么,李智又小跑幾步追上了溫富貴。
“這位。。。大師兄,剛才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請大師兄大人大量,饒過小弟一馬。”顯然是閆沁給李智說了什么。
“死麻子,我看到你這張臉就不爽,以后別讓我看見。”
“是是是,大師兄教訓的是,以后我見您就低著頭。”
溫富貴看了眼前后不一的李智,也不再出聲。李智心想,哎,還好還好,多虧了那位姑娘指點迷津,要不這以后的日子可咋辦呀。
這一路倒也沒什么秀美景色,倒是不少奇山怪石的,而且看著也不像是常修繕的樣子,每個到路口都有個路牌子,“往這邊。”
就在一眾新弟子正上山的時候,紫元閣前的廣場上,倒是打掃的干干靜靜,分列了許多桌凳。
紫元閣的大殿上,不見了終日不散的麻將桌,掌門和幾位長老都抱著茶碗小口的喝著茶。
“也不知道山下情況咋樣了,這老九也沒說派人送個信兒。”掌門有點小擔心,萬一弟子沒來多少,這可不把棺材本都賠進去了嘛。
“放心吧,我回來時候可見著了,山下烏央烏央的都是人吶。”三長老隨即道,“朱師兄,我剛跟你說那個執事堂的事咋樣了,我去唄?”
“這個嘛,等等再說,這是老九的主意,我都不知道這是干啥的,等老九回來再說。”
“掌門師兄,這傳功堂我怕是做不來啊,能不能給我換個活兒,要不我和老九換換也成啊。”說話的是七長老,抽簽的時候,抽到了傳功堂,要說以前吶,整個恒劍宗加后勤廚子也不過幾十個人,做什么堂的長老都可以,反正一樣的,除了打麻將無事可做,可這不馬上要有一群新弟子了么,“我這修行時間尚短,實力也不曾服眾,這傳功堂干不了啊。”
“不行,這事只有你來最合適。”
“對對對,這事只能你來,你還年輕,我們都老胳膊老腿的,不受累。”
“那老九比我還年輕呢,那咋不能老九呢?”七長老不服道。
“老九之前還不是長老嘛,他也沒抽簽不是?”
“行了,老七,你先擔著,就是教弟子一些入門功法,哪有那么難。”掌門還是一錘定音了。
溫富貴一行人,蜿蜒在這山路上,走了近一個時辰,方才看見了高大的紫元閣。見這紫元閣建在一座寬大的基座上,上下三層,層層四角飛檐,矗立在這山巔處,有幾分俯覽眾山低的氣勢。
掌門朱慶淳聽到人聲,趕忙站起身來望向遠處。
而三長老卻對侍立在一旁的執事道,“通知后廚,起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