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富貴到了田德平的居舍,準備推門而入,想想還有求于人,還是禮貌的拍拍門,時間長卻是沒反應,別是人不在吧?試著推了下,門開了。
步入內堂,不見人影,正要離去,卻聽聞一陣呼嚕聲傳來,尋聲而去,卻見田長老睡得正香呢,這老家伙睡覺居然穿衣服,不講究,而且一點兒警惕性都沒有,怎么混到的長老?
田長老昨夜熬夜打了一宿麻將,正補覺呢,感覺到有人在催他出牌,嘀咕著,“催什么催,不能讓人考慮下嘛!”
“田長老,都中午了,該醒醒了!”
田德平這才從夢中醒來,原來不是催他出牌啊。睡眼惺忪的看著來人,“是你呀?啥事喲,都不讓人睡個好覺!”
“那個,田長老吃午飯沒有?弟子請你吃個飯?”
“嗯?你有事說事,別整這有的沒的!”
“那個,,,田長老年節前還下山嗎?”
“嗯,還要去一趟,年節有些東西要準備。”
“呃,可否勞煩長老幫忙捎封信給我爹娘?”
“就這事?行吧,拿來吧。”對田長老來說確實是順便的事。
“之前不是不確定您老下山不,所以,我還沒寫。。。”
“哦,就這兩日,抓緊了,寫好趕緊拿來就是了,對了,這你請我吃飯的事就算了,畢竟你只是個弟子。”
“多謝田長老了。”
“不過,你可以在寫信的時候加一句,讓你爹招待我嘛,你家那個廚子確實不錯,我都想帶上山了!”田長老沒半點不好意思,不是你說了要請我吃飯嘛,我不吃你的,吃你家的,不算坑你吧。
“呃,好的,多大點事,長老喜歡,不妨多呆幾日,我家大廚師傅會做的可多呢。”咋不吃死你個老鬼!
“哎呀,這可怎么是好,那就這樣定了吧,你給你爹信里說明白了,我這次下山預計三五日,那就住你家府上了,多有叨擾多有叨擾啊,哈哈。”
“呃,好。”這老頭咋一點兒都不知道客氣啊!
溫富貴告辭出來,就回散鈺居了,得趕緊寫信,還有等著幾人年節的主意,他時間長沒在散鈺居住了,得收拾下才行。
來到散鈺居,門口站著個身影,走近了,是閆沁,“咦,你怎么在這呢?”
“我想你。。。”閆沁還沒說完,溫富貴打趣道,“這不是才分開一會兒嘛,就想了?”
“聽我說完好嗎?我想你晚上不回百草堂了,你這散鈺居時間長沒住了,我來幫你打掃一下。”
“哎呀,有個師妹就是好!”
有了閆沁幫忙,進度快了很多,之后閆沁又趕去匯劍坪練劍了,溫富貴坐下來開始磨墨寫信,別的都還好,一想到爹娘準備要二孩,就犯愁,這是咋的?這么快就放棄我了嗎?不管怎樣,要就要吧,我走這條路還不知道以后會到什么程度,如果到了宗門長老那種程度,會不會真的沒有機會贍養雙親了?有個弟弟妹妹的幫我照顧老人,總是好的。
寫好了信,又謄了一遍,還不忘加上田德平要去蹭吃蹭喝的事,就封了起來。看著日頭不早了,明天再送吧。
剛收拾好一會兒,幾個師弟就相跟著來了,幾個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爭論什么。
見了溫富貴,幾人爭相向溫富貴說著自己的主意,搞的溫富貴一陣頭大,“行了,都別吵吵,讓你們寫出來,你們這嘴說半天我哪記得住?”
幾人紛紛拿出紙條,接過一看,喲,還真是花樣百出,什么踩高蹺、變裝游行、猜謎、打鐵花、戲法什么亂七八糟的都有,怎么看怎么不靠譜。“你們幾個剛才在爭什么呢?”
“師兄,我們在討論,討論。”田胖子說著。
“討論?討論啥?”
“討論哪個師妹該去跳舞。”
“跳舞?誰給改了?不是說的舞劍?”
“對對對,是舞劍,我們幾個就在討論該誰去舞劍。”
“哦?有什么歧義?”
“我覺得吧,就該找身材好的去,蘭師弟非說要練得好的去。”
“你們其他人呢?”
“我支持田師兄。”李雪婷師弟表態。
“我覺得,蘭師兄說的也沒錯呀,不該先挑練得好的再從里面挑身材好的嘛?”李君杰說道。
“師兄你支持誰?肯定支持我對不對?”田胖子得意的看了眼蘭佑嘉說著。
“我支持你個大頭鬼!”
“哈哈,田胖子,你看,我說什么來著,我就說嘛,溫師兄這么正直的人,怎么能和你一樣猥瑣。”蘭佑嘉笑了。
溫富貴懶得理這幾人,“這打鐵花是啥東西?誰出主意?”
“我,我出的。”李君杰舉手道,“就是熬化了的鐵水拋到空中,然后打散開來,可壯觀了。”
“哦?你會?”
“我不會。”
“熬化的鐵水?聽著挺危險吶。”
“沒事,咱不是有大師兄嗎?這種時候大師兄不上誰上?”李君杰一臉奸笑。
“嗯,有道理,你這個主意好,采納了!”溫富貴瞬間秒懂。
“這變裝游行又是什么?”
“這主意我出的,”田胖子道,“我們那每年年節都有人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帶上面具,在街上游行,然后去祭祀的。”
“你覺得恒劍宗該祭祀誰呀?”
“呃,不該祭祀先輩嗎?”
“祭祀先輩用的著你出面?那是掌門和長老該考慮的事,不過這變裝嘛,倒是可以變通下,那天就穿各自衣服吧,總穿宗門袍服,遠看了都一個樣。”其實,溫富貴能這么想,完全出于對女弟子的考慮,正是花季的年紀,天天穿一樣的袍服,自己美美漂漂的衣服都沒機會穿,男弟子嘛,穿什么不一樣。
“這猜謎、踩高蹺、看相、雜耍,都是什么玩意?能不能貼合實際,想點兒有用的?”
“呃,師兄,我們其實都想看師妹跳舞來著。”
“廢話,我也想看!”
“那還弄啥舞劍啊?跳舞多好啊。”
“能不能有點腦子,這里是宗門,宗門,都是修士,你叫一群女修士去跳舞算怎么回事?宗門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跳個舞咋還和臉面拉上關系了?”田胖子不甘道。
“田胖子,你少說幾句,師兄這么考慮一定有師兄的道理。”蘭佑嘉辯解道,“師兄,你看能不能這么的,年節嘛,大家湊一起熱鬧熱鬧,不如我們男弟子先帶個頭,表演個啥節目,然后女弟子那邊也出一個,這算咱弟子輩,自娛自樂,宗門那里應該管不著吧?”
“哎?你小子有前途,來,咱們好好合計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