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珠撲通跪在地上,一把抱住皇后的腿,回頭望著身后病榻上的老皇帝,哭泣起來。
“皇后娘娘啊,民女該死啊,民女哪里會瞧病啊,民女不會啊!”
皇后抖了抖腿,沒把她耐何,也就由著她哭去,順便問道:“你剛剛不是說你會瞧病?這會又說不會,那么你站在大殿的房檐上裝神弄鬼做什么?如此這般,你可犯下了兩樣罪過!”
白靈珠抹著眼淚道:“啊?哪兩樣?”
皇后道:“私闖宮廷禁地,還有一個欺君之罪。”
白靈珠哇了一聲,一邊擠眼一邊嚎叫著道:“這么慘啊!”
榻上的皇帝被她吵醒,緩緩欠了個身道:“誰人在此吵鬧,吵得朕覺不好睡!”
白靈珠膝行到老皇帝身邊,眨巴眨巴淚眼朦朧的大眼睛,突然消了哭聲,嬌滴滴道:“民女小十三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也不等皇上叫她平身,她又往前爬了兩步,把一張臉懸在皇帝眼前晃。
“皇上,你醒了?你沒死,哈哈哈,這可太好了!”
那皇帝起先并沒睜眼,聽見這么放肆的聲音,他不得不睜眼看。
皇帝似乎吃了一驚,掙扎著要坐起身子,白靈珠忙貼心的上前去扶住了他,奪過侍婢手里的枕頭,幫皇帝掖在身下。
“你,你是——”老皇帝哆嗦著胡子,伸手顫微微的指著她。
“我,我是殤王的十三妃,皇上,您叫我小十三就可以了。”
“小,小,十三?”
“哎,對,對對。”靈珠點了點頭笑道。
皇帝一把握緊她的手臂,面色明顯激動起來,“朕的小十三,你是不是朕的小十三?果然是,果然是,哈哈哈,朕的小十三又回來了,又回來了!”
白靈珠皺著小臉,慢慢地抽回手臂,道:“皇上,你,你認錯人了吧?民女是殤王府新進的小十三,不是你的,小十三吧?”
皇后溫和的笑著走過來,扶住皇帝道:“皇上,你認錯人了。這是筠策的妾氏,白家的女兒,不是咱們死去的小十三。”
“不不不,不對,朕夢見小十三了,她說她就來陪朕,這就是十三,就是十三。”老皇帝驀然間老淚縱橫。
白靈珠心里得意了,她想要的效果達到了,她就不信,這位老皇帝見了與他死去的女兒相似度百分之九十的人,還忍心下手殺。
白靈珠無不感激鳳姐為她做的情報工作,真的是大大大的幫了她,幫她撿回了一條命的說。
靈珠抓緊機會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妾雖不知你們口中的小十三是誰,如果你們愿意,就把臣妾當成你們心中的小十三吧,皇上和娘娘想要小十三做什么,盡管吩咐就是!”
老皇帝把手慢慢的伸過來,白靈珠先行伸過去,握住了這老人的手。
白靈珠知道,這個小十三雖是老皇帝跟已逝伍嬪唯一的女兒,但是卻是他所有孩子中最得他偏愛的。
不但是因為小十三乖巧漂亮,他所有兒子女兒中,最讓他省心,最會哄他開心的,也只有小十三了,不過可惜,紅顏自古多薄命,那小十三十歲那年就被一場惡疾奪去了小命。
老皇帝好似比剛剛清醒了些,反握住靈珠的小手,聲音也顯了溫和:“小十三,你入宮做什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