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王笑了笑道:“病了這么多年,本王自有辦法。”
白靈珠是真心不解,道:“你有什么辦法,說來我聽聽?”
殤王道:“你不聽也罷。”
白靈珠不干了,好奇之心啊。
“罷什么也罷,你說說吧,噢,難不成你能自救?”
殤王點點頭,聲音越來越虛弱:“本王說過,你很聰明。”
白靈珠道:“那么就讓我這個聰明人猜猜——難道,難道你自己給自己放血?”
白靈珠被自己的話給嚇到了,她順著自己的臆想自行說下去:“噢,你拿那刃片,可真是一物多用,又可防身還可救命,一刀一刀下去,割自己的手指腳趾,我的天啊,這,這,太殘忍了這個!”
她用極為崇拜的目光盯著他看,雙手合拾置于胸前,兩眼冒著小星星。
“殤王殿下,我白靈珠這輩子沒有佩服過誰,現下,你就是我偶像了。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能對自己下狠手的,我還真沒見過,下次有機會,讓我好好見識一下,好不好偶像?”
“偶像?”這個詞對殤王來說,頗為陌生。
“對啊,偶像,就是讓我崇拜的人,我就是你粉絲兒。”她說。
“粉絲?”他又迷茫了。
“啊,就是就是......”她有點難作解釋,想了想道:“就是我崇拜你了嘛,就在心里面天天纏著你,像面粉做成的絲一樣,纏著你。
“噢!”他想了想,道:“你要是面粉做成的絲兒,不可能饞著本王,本王會吃了你!”
白靈珠倏地,臉紅了。
這人啥時候學會撩妹的呢。
可是人家殤王要說的自救辦法可不是自己放血,但是,看某女如此癡迷之相,他不好意思戳破。
殤王笑了笑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她突然安靜了下來,臉色也不如前面好看,女人的臉跟小孩子的臉差不多,像六月的天,說打雷就下雨。
殤王道:“怎么了?”
白靈珠垂著眼瞼,嘆了口氣,悠悠道:“看吧,你知道此次入宮,有驚無險,你也明白病發之時,你能救得了自己,可是,你還是為了試探我,任由我歷經重重危險進了宮,在大殿外,你的四大沒有,沒有一個人試圖阻止我進來,反而我一說進殿,他們立即幫我出主意,配合我進了來……呵呵,原來,只有我最傻。”
殤王:“不是,本王……”
白靈珠面帶微凄,牽強一笑道:“你不必解釋,這件事,算我矯情,你的心思,我是理解的,你身為萬軍將領,親王之身,防人之心不可沒有。而我呢,深山隱居多年,做的多是些橫行霸道,不用過腦子的事,想著結姻于你,整個白家就算有了倚仗。其實,你我情淺,不,毫無情愫可言,我們之間,不過是互為利用罷了。”
白靈珠在心底夸贊自己演技,現在她要的就是凄凄慘慘切切,真心話,她當然不能說。
她的靈界師傅說了,遇見那個滋養她魂魄的男人,她要殺了他,然后她的魂魄才能自行回到她的身上。
面對一個滋養她一半生命的人尚可殺之,何況這個貌似能幫她尋找滋養之人的殤王殿下了?感情,鬼才有!
看見白靈珠梨花帶雨,殤王一時有點慌。
“偶,偶像,本王還是你偶像嗎?”殤王想了想,聲音稍顯抖擻了些:“你,這么快就脫粉了?”
白靈珠撲吃一聲笑出來,“你現打現賣,學的還挺快!”
“當當當!”又有人敲門。
“我靠!這個時候,還有來人?”
“我,靠?”殤王學了她的話。
“嗯,罵人的話,這個你不用學。”女匪白靈珠又回來了。
白靈珠這下索性將外衣解了去,徑直奔到門前要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