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曲韻云還沒走到家門口就聽見春荷哭哭啼啼地跑了過來。
“小姐,你怎么這么久都沒回來,我還以為出了什么事,急死我了。”春荷說完一眼就看到了曲韻云被包扎的手臂。
“小姐!你受傷了?”
“沒事,小傷,都解決了。”曲韻云進屋后摘下面紗,說道:“春荷,哥哥的死一定與陸紀脫不了干系,只是我還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
“小姐,你是發現了什么嗎?”
曲韻云點了點頭:“我親眼看到裘宗的人,還有他們的信物,與哥哥手里那把刀上的圖案,一模一樣。”
“那我們該怎么辦,陸家家大業大,我們與他們斗簡直是雞蛋碰石頭。”
曲韻云沒說話,坐在床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爺。”莊云在后面小心地叫著,陸紀從山上回來后就一直臉色陰沉地在前面走,一言不發。
陸紀轉過頭:“她到家了嗎?”
“到了到了,少爺,這人明明是你上次我查的曲家小姐,為什么要騙我們姓余?”
“為什么?哼,”陸紀冷哼了一聲:“你去問她。”
“少爺。”莊云又湊了上來,陸紀一記眼刀嚇得他一哆嗦,可還是硬著頭皮說:“這里的情況皇上那邊已經知道了,把所有相關人員都處理了,宋東那邊……”
陸紀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宋東那邊冒領了你的功勞現在正準備回去領賞呢。”
陸紀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手再次摸上了腰間的玉佩:“他想領就讓他領,爬得越高,摔得越慘。”
莊云看著陸紀,想著,自己與少爺一起長大,其實少爺并沒有外人說得那么冷漠和不近人情,但他有時候心思深沉得任何人都猜不透。
“對了,你再去查查曲家小姐,越詳細越好,這次一點細節都不能放過,我倒要看看,她如此千方百計地接近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陸紀隨著隨行官員與護衛,第二日便返回了都城,曲韻云在知曉陸紀回城后,將姑母家的房子打點完畢,也返回了家中。
陸紀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去書房找陸世成,他進門的時候陸世成在小桌前席地而坐,面前放了兩杯剛煮好的茶,似是在專程等他來。
“父親。”陸紀行了一禮。
陸世成微微頷首:“坐。”
陸紀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次做得不錯。”陸世成笑道。
陸紀垂下了眸子,沒有說話。
“紀兒,這次功勞雖未落到你身上,卻并非不是件好事。”
“父親,孩兒知道。這次的事情,絕不會像表面上那么簡單。先不說一個小郡縣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去研究瘟疫源,就沖他們敢截殺我,他們背后的勢力一定不簡單。”
陸世成看了看陸紀腰間的玉,笑了笑:“那邊賑災做得怎么樣了?”
“災情比想象的嚴重,我雖沒有接觸賑災事項,但我估計朝廷撥的銀子應該是剛好夠用,加上我一直隨行,是了解災情的,宋東他們想從中做點什么怕是也要束手束腳了,得不到多少。”
陸世成點點頭:“聽說,這次你跟一個姑娘走得很近?”
陸紀眉頭抽了抽,莊云這個大嘴巴。
“逢場作戲罷了。”
“紀兒,你這個年齡本該娶妻生子了,奈何你一直不松口,若是碰上喜歡的就帶回來看看,你姐姐為了這個家已經用自己的幸福做出了犧牲,為父想,你們姐弟二人,至少要有一個過得幸福啊,不然我以后哪里還有臉去見你們母親。”陸世成說看說著竟紅了眼眶。
“我知道了,父親。”
陸世成看著陸紀,默默地嘆了口氣。
曲韻云進屋沒多久,向榆就過來了,春荷笑道:“向少爺可真是消息靈通呢。”
向榆摸了摸腦袋,問道:“云兒呢。”
春荷努努嘴:“房里呢。”
向榆徑直地就朝著曲韻云房間走過去了,站在房門口輕聲喚道:“云兒。”
吱地一聲門開了,曲韻云發髻整齊,衣著得體地站在門口,看似剛剛打扮過。
向榆眼睛一亮:“云兒……”
“向大哥,實在抱歉,我突然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啊,什么事,要緊嗎,需要我陪你去嗎?”
“不用了,”曲韻云笑道:“一點私事。”
“可是我帶了你最愛吃的點心。”向榆舉了舉手中的食盒。
“謝謝向大哥,放在那里吧,我回來一定嘗嘗。”
向榆眼里有些失落:“好吧,你快去快回。”
曲韻云出了門,春荷聞聲跟在了后面:“小姐,我們去哪兒啊?”
“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