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王府刺殺2
月清泓揮舞著手中的長劍,面色沉靜冷漠,眼中卻盡是瘋狂,鮮血沾染了全身的衣裙,也流向了腰間的玲瓏玉佩上,那玉佩沾染了鮮血散發著一陣紅光,月清泓瞬間眉目清明,放下手中的長劍,示意白蘅和白芷二人,二人揮著長劍將剩下的三人擊殺。
月清泓背對著月玄靖等人,右手雙指夾著一枚銀針猛地扎向左手臂,壓制住腦子里嗜血的欲望。隨后立馬奔向月玄靖,著急道:“父王,你怎么樣?”
“清泓,你怎么……”話音剛落,突的向后仰去。
“父王!”“王爺!”一聲聲驚呼。
……
翌日凌晨,月言澈看著正在把脈的人,急道:“妹妹,父王怎么樣?怎么還沒醒?”
此時,月清泓緊鎖眉頭,片刻后,看向月言澈:“父王此前受傷是怎么回事!當初父王剛蘇醒時我就發現父王功力大減,身體虛耗嚴重,因此我在每日的膳食中都加了滋補藥材,本來已有起色,昨日重傷讓我先前的努力全然白費,我如今已盡力保住父王的心脈,可是卻無法治愈!”
月言澈眸光閃動,聞言道:“是在三年前恒城之戰中受的傷,不是跟你說過嗎!”接著又喜道:“你是說父王暫時無事是嗎?”
月清泓聞言甚是奇怪,難道無法治愈值得高興?
月言澈見自家妹妹面露疑色,斂起神色道:“只要父王暫時無事,那我們就有時間助父王恢復不是嗎?”
壓下心中的疑惑,思索道:“的確,我想法子去見師父們一面,他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月言澈想到昨夜的刺殺及父王眼中的驚怒,低聲道:“也好!辛苦清泓了,都是哥哥無用,沒法護著父王和你!”只要想到昨日父王命懸一線,陷入險境,而自己卻無能為力,心里又是自責又是憤怒。
月清泓見此,用小手拉著月言澈的粗糙的手掌,悶悶的道:“哥哥是最好的哥哥,這幾年都是哥哥一個人支撐著王府,著實不易,清泓以后一定會努力練功,保護父王和哥哥的!”
雖然我想不起以前的事,但我知道,我是靖安王的女兒,是東玄國唯一的郡主!
一句看似簡單甚至幼稚的話,卻是一個莊重真摯的承諾。
在未來的日子里,無論處在何等境地,月清泓始終不忘自己的承諾,哪怕,付出生命……受盡屈辱……
月言澈聞言,眼中隱隱有淚水流動,深深吸了口氣,壓下眼眶中的脆弱,蹲下身子,摸著月清泓的頭發,輕聲笑道:“好!哥哥相信清泓!哥哥和清泓一起守護著王府,守護珍視的一切!”
“阿澈!清泓!王叔!”一個急匆匆的身影出現在房中,風塵仆仆的,看到完好的兄妹倆,頓時,送了一口氣,又瞧見里間躺在床上的人,急道:“阿澈,王叔怎么樣!”
月言澈望著大呼小叫的月云辰,額頭的青筋滾動,低喝道:“你聲音小點!我父王暫時無事,只是昨日重傷,需要休養!”
聞言,月云辰頓時放下了心里的大石頭。
月清泓看了看眼前的兩人道:“我們出去說吧,父王需要休息,不要打擾他!”
言罷,三人出了房門,叮囑了門口的侍衛幾句,往書房走去。到了院門口,見到一身血污的林誠,月言澈叮囑林誠請青書和林伯到書房議事。
“昨日王府發生這等事怎么竟無人發覺?難道金吾衛昨日未曾巡邏?”月云辰肅容道。
“難道昨日大雨他們并未出來?”月清泓問道。
月言澈斷然否決,“不可能,金吾衛無論風雨都要在京城四處巡視,只怕有人故意支走了巡視的士兵?!闭f著,一臉陰沉。
這時,林伯進來行禮后,看向月言澈:“小王爺,剛收到消息,昨夜巡視的金吾衛全都昏迷在興安巷?!?p> “全都昏迷?”
'“是的?!?p> “好大的手筆?。 ?p> “咚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繼而響起青書的聲音,“小王爺!郡主!是我?!?p> “請進!”月言澈道,看向走進門的青書,滿是感激,“多謝您昨日救下父王!”說著就是一揖。青書見了忙側過身子,扶起月言澈,“小王爺不必如此,這是在下應當的!”
月清泓也滿是感慨,風凌澤留下的的人果然不同凡響,身手了得,當下道:“昨日多虧了青書了!若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我定當義不容辭!”
青書聞言卻是笑道:“郡主這樣說我倒是真有一件事求您!”見月清泓瞪著大大的眼睛看向自己,狡黠的笑道:“青書想念郡主的糕點已久,若是能嘗嘗郡主的廚藝就再好不過了!”
眾人聞言都笑了,月清泓道:“那有何難,待會我就去廚房做點吃食!”
青書收起笑容,嚴肅道:“郡主,昨日傍晚徐小將軍和金吾衛首領沈岸去了飄香閣飲酒,在家就準備回來告知郡主,卻沒想到……”
他不說,眾人也知道,昨日傍晚,天降大雨,電閃雷鳴,正是掩蓋動靜的好時機,加上昨日天氣悶熱,守衛難免松懈,那些刺客就是挑準時機前來,行事周密至極。不過,徐勇與沈岸……是有意還是無意?此時不由得眾人不多想,昨日本該巡視的金吾衛全部昏迷,首領和他人去花樓飲酒作樂,無論沈岸知不知曉,這次他都罪不可赦……
昨夜的一場大雨換回了今日晴空萬里,陽光灑向京城,喚醒了被雷聲驚醒了一夜的千家萬戶。
靖安王府外,過路的百姓聞著府里傳出的刺鼻的血腥,看著王府內外站滿的禁軍、京兆尹,以及抬出的一具具尸體,瞬間王府遇刺的消息傳遍京城大街小巷,越來越多的百姓圍在王府門外,想知道王府的情況,滿是擔憂。當然也有一些神情異樣的人混在人群中盯著王府的一舉一動。
朝堂之上,皇帝震怒,自己的胞弟,東玄的戰神在自己府里遇刺至今昏迷不醒,生死不明,如此大膽刺客分明是蔑視皇族,不嚴懲不足以安人心!月臨君厲聲道:“金吾衛巡視京城,為何昨日那般動靜竟毫無動作?”
沈岸慌忙跪下:“陛下,臣實在不知!昨日巡視的金吾衛遭歹人暗算盡數昏迷。”
月臨君道:“那你昨日在何處!”
沈岸吞吞吐吐地,瞅了瞅徐大人,見對方毫無反應,不由泄氣,那人怎么會替自己說話,況且……跪了半天直說不出一句話。
月臨君怒道:“來人,將人待下去!押入天牢!”隨即看向刑部侍郎和京兆府尹,道,“兩位愛卿隨朕到御書房來!”言罷,冷哼一聲,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