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說的有理。”
有錢人最在乎面子，至于花多少錢反倒是其次。
“賢侄現在何處營生？若不嫌棄來秦樓如何？”
面對如此人才，秦磊有了招安納賢之心。
孫沖婉拒，道：“多謝秦伯伯抬愛，只是小子自己弄了個行當，做商業策劃。”
秦宇在一旁發問，道：“孫沖，何為商業策劃？”
孫沖想了個通俗易懂的解釋，道：“簡而言之，就是給經商之人出謀劃策。”
既然別人已有出路，秦磊也不能強求頷首，道：“以賢侄的聰明才智，這倒是份不錯的營生，外賣一事就全權交托給賢侄了，事成之后，定有厚禮。”
孫沖起身行了一禮，道：“多謝伯父。”
秦磊壓了壓手道：“不必多禮。”
又吃了一會，孫沖提出了告辭，謝絕秦宇相送的好意一個人走了。
看著孫沖離去，秦磊小咪一口酒，道：“宇兒，從現在開始你就跟在他身旁，多學，多聽，多看明白了嗎？”
“那酒樓改建怎么辦？”
秦磊擺了擺手，道：“暫時不急。”
外賣只是秦磊用來試探孫沖的一個手段。
歸根結底，他還是不太信任孫家的人。
………
走在回去的路上，孫沖心跳不已。
萬事開頭難，他已經踏出了最艱難的一步。
孫沖到家沒多久，秦宇就來找他商議外賣一事。
“孫兄，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么？”
對此，孫沖只回了他三個字：“買鴿子。”
“買鴿子做甚？”
孫沖反問道：“秦兄曾問我，客人不登門，我們怎么知道他吃什么對嗎？”
秦宇點點頭。
孫沖指著窗外的鴿子道：“很簡單這個小家伙會告訴我們，凡事需要點外賣在顯眼的地方做個標記，再讓鴿子把菜單帶回來。”
秦宇聽聞如此妙計樂的直拍手，道：“孫兄連這種法子都能想出來，秦某佩服。”
高興過后，他又有了擔憂，道：“我秦樓能做的，他樊樓也可依葫蘆畫瓢，到時候不就又回到了原點。”
孫沖拍拍他的肩膀道：“秦兄什么時候變得那么沒信心了？要知道你們家的特色菜可是京師一絕。”
秦宇一拍腦袋道：“你看某你著急竟然把這個給忘了。”
還有一件事孫沖沒有說。
將來外賣一定是主流，所以他要先下手為強，弄一個外賣平臺。
加盟的酒樓越多，他賺的也就越多。
這筆買賣，絕不能與他人分享。
吩咐秦宇和青鸞去買鴿子，自己則是去了仁濟堂拿了兩瓶面膜。
………
京兆府衙門。
京兆尹黃燦，高坐在明鏡高懸匾額下。
街上乞丐頻出，為此事他頭疼不已。
“師爺今天是第三天，我讓你想法子把街上乞丐弄走，你想到了嗎？”
師爺支支吾吾的，道：“太爺，依小人看，還是讓衙役把他們全部趕走的好。”
黃燦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道：“你是豬嗎？要是和這幫乞丐發生沖突，鬧出人命怎么辦？再過些時日就是京察大計，萬不可出岔子，再想要是沒有辦法，這碗飯你就吃到頭了。”
這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師爺是敢怒不敢言。
“夫君今日沐休怎么不在后衙呆著？”
聽聞此聲，黃燦換上了一副笑臉。
一名中年美婦從后面走了出來。
她便是黃燦的妻子黃鄧氏。
這位京兆尹怕夫人，在衙門里早已不是秘密。
救星來了師爺松了一口氣。
黃燦將夫人扶到他自己的位置上，道：“你是不知道，最近街上多了許多乞丐，弄得我也不能休息。”
說罷，轉頭瞪了一眼站在那的師爺，道：“你說是不是呀？”
這意思很明顯，你得給我作證要是我挨了罵你也跑不了。
師爺趕緊站了出來，道：“在夫人來之前我們還在商量辦法。”
黃鄧氏微微點頭，道：“夫君辛苦了，奴家的面膜可有買？”
黃燦暗道一聲不好，忙暈了，竟然把這事給忘了，要是直說夫人不得拆了他：“買了，買了今早就讓師爺去買了。”
又TM是我，師爺心里苦啊！
手里沒東西自然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黃鄧氏冷笑一聲道：“夫君莫不是忘了？”
就這么一聲冷笑，黃燦嚇得冷汗直流。
正在此時，一名衙役快步而來，道：“太爺孫沖求見。”
聞言，黃燦不由得舒了一口氣道：“將他帶上來。”
黃鄧氏道：“既然夫君有事要忙奴家便不多做打擾了，但是提醒一句，別人可都有要是我沒有出去可是丟的夫君的面子。”
黃燦連連賠不是，道：“夫人說的有理，明日一定買，明日一定。”
“這就好。”
送走了夫人，黃燦整了整衣裳坐回位置，又變成了那個威嚴的京兆尹。
孫沖來到堂上跪，下道：“草民孫沖見過大人。”
黃燦十分威嚴的抬了抬手道：“今日本官沐休郎君不必多禮，今日到此所為何事？”
孫沖起身，道：“某弄了份營生想請大人出個批示。”
“不知是何營生？”
孫沖向二人解釋了什么是外賣，什么又是外賣平臺。
京兆尹微微頷首，道：“聽起來像那么一回事，只是本官手上還有事沒有忙完，若郎君不急過些時再來吧。”
孫沖問了一語：“小子斗膽問一句，大人可是在為街上的乞丐煩惱。”
“正是。”
孫沖躬身行了一禮道：“若大人信得過小子一些人就全部交給我了。”
黃燦大為震驚，道：“你說什么？”
孫沖又重復了一遍，道：“我說若大人信得過這些人就交給我處理。”
“你沒騙我！”
孫沖微微搖頭，道：“在大人面前小子怎敢狂言造次。”
這些人正好可以來做騎手，等孫沖的外賣平臺發展起來，這些人手說不定都不夠。
黃燦喜出望外，道：“本官現在就給你批示。”
頭疼了好幾天的問題得到解決，他恨不得抱著孫沖狠親幾口。
不多時蓋著官印的批示就到了孫沖手里。
孫沖從懷里掏出面膜，道：“大人沐休小子還來打攪實在過意不去，這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不成敬意還請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