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眼看了看她,鳳眼瞇著,“這么緊張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只是……只是有點難過。”剛剛想借由著上廁所的借口想去探查是真,可是想要上廁所也是真。
人有三急,現在她憋著,的確難受極了。
“是么,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同。”男人不經意間瞥她一眼。
只一眼,便讓玉云皎心驚膽戰。
這個人的氣勢,和那個在二十一世紀的那個人太像了。
且就連在床榻之上,也不曾削減半分。
收斂心思,玉云皎開始打起太極。
“或許……或許是因為要回到玉家了,今天是在這里的最后一天,所以想把許多話都說出來吧。”她把男人之前所所說的話,原封不動照搬過來。
“嗯。”不再多話,他的手臂向后彎曲,修長如瓷玉的指撫上他的發,然后撫上骨釵,再將輕挽著青絲的骨釵一抽,交到了玉云皎的手上。
“這只骨釵,是你這半年來獻血的酬勞。”不知道為何,男人好似有些舍不得,輕輕地附身在她唇上淺啄了一口。
隨著他的動作,如瀑青絲慵懶地散落在她與他的身體上,撓地她癢癢的。
被親了一口的玉云皎臉上燒乎乎的,但她還是腦子清醒地抓住了重點。
獻血?!她再次驚了。
而后,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釵子……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面前的男人,腦子里涌現出無數疑問。
可正當她準備張嘴開口詢問什么的時候,卻被男人搶了先。
“拿好。”
“嗯,拿好了。”
“乖。”他獎勵性地順了順玉云皎的長發,隨后,手中掌風生起,推向自己的胸口處。
“這是做什么?!”玉云皎握緊了骨釵,微微張嘴看著他夸張的動作。
她是來到了一個……怎樣的世界啊。
正在納悶間,只聽得一聲男人的悶哼聲溢出。
“你怎么了?”玉云皎看著他的臉色越發蒼白,心中某處竟然對這個才見過一面的男人生出了心疼的感覺。
“快好了。”話語一定,剛剛推向他胸口的手掌竟帶出了胸口的一滴血。
那滴血凝在半空中,猶如鴿血紅寶石般耀目。
見狀,玉云皎緊抿著唇,瘦弱的肩不由自主地抖動起來。
“手攤開。”
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臉上居然有了濕意,是她身體的這個原主人在心疼這個人嗎。
玉云皎乖乖攤開手,露出骨釵。
男人將那滴血液置于骨釵的最頂端,那滴血液瞬間凝結,不用借住外界任何工具,自然地就緊緊地鑲嵌在了骨釵之中。
骨釵好似瞬間有了靈識一般,從頭到尾開始蛻變,從最初的粗糲樣子,逐漸變成上等美玉一般的釵子。
“戴上。”男人抿著唇瓣,強忍住心口即將噴出的淤血。
“你還好嗎?”玉云皎一手探上男人的額頭,想要摸出個所以然來。
溫熱的手掌觸到額頭的冰涼,這溫度讓玉云皎驚了幾分。
關心的話語下意識就說出口,話語間柔柔弱弱的,完全不像是平時的玉云皎的風格,“相爺……!您怎么這般胡來啊,其實最后一次用皎兒的血液澆灌即可。今日,皎兒便要離相爺而去。往后的日子,相爺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語畢,玉云皎的眉頭狠狠跳了一下。
這根本不是她想要說出口的話!她也不會這么文縐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