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nèi)
一名少女正提筆作畫,其姿容怡美,體態(tài)豐腴,翩若一朵清水芙蓉,婉若一株凝香芝蘭。
“爹爹,你瞧瞧我畫的這副春意闌珊圖可好?”
蘇富龍小心接過女兒的墨寶,仔細(xì)端詳了一遍,頓覺喜上眉梢,嘖嘖稱贊到:
“畫的好!不僅栩栩如生,更是意境傳神,與那吳道子也可相較伯仲。”
“爹爹每回都這般說,我要的可不是贊許,要的是指點(diǎn)不足之處。”
“誰敢說我寶貝女兒的畫不夠好,我定拆了他的皮肉。”
“爹爹,你這般兇狠樣,虧的還是飽學(xué)之士,就不怕將來女兒嫁不出去嗎?”
“為父改就是了,但是我蘇富龍的女兒,怎么也要非富即貴的名門望族方能匹配。”
兩人談笑間,小菊扣門進(jìn)來。
“老爺、小姐,門外候著一位書生,說是慕南枝的兒子,要求見老爺,還捎來了一封信。”
“哦?拿與我看看。”
“是,老爺。”
蘇富龍隨意查閱了一遍,便隨手給扔地上了,蘇沐沐卻拾起信件,裝回了紙袋里。
“爹爹,可是與咱們祖上有舊交的慕家人。”
“唉!還什么故交,都已經(jīng)是一落千丈的平頭百姓,也配與我蘇家攀交情。”
“爹爹萬不可這般說話,且到是人言可畏,若此時(shí)落井下石或置之不顧,非要被那些眼紅我蘇家的人,說咱們勢力、無情無義,壞了爹爹名聲。”
“幸虧你提醒,險(xiǎn)些忘記這一層了,小菊,快請他進(jìn)來。”
“遵命,老爺。”
蘇沐沐自小便深居府中,除了每年的節(jié)日要去廟里進(jìn)香,幾乎足不出戶,年輕男子就更為少見了。
當(dāng)茗衡溫文爾雅的樣子,盡入未經(jīng)世事洗滌的蘇沐沐眼中時(shí),瞬間撥動(dòng)了她的少女心。
“茗衡拜見蘇老爺、蘇小姐。”
“見過慕公子。”
他笑的那般生澀,卻比平日來府上,阿諛奉承的親戚們更為真實(shí)。
“賢侄免禮,咱們坐下說”,蘇富龍雖心下瞧不起這破爛行頭的后輩,但臉上還是刻意擠出些笑容,支撐場面。
“小菊去沏茶來”,蘇沐沐吩咐到。
“是,小姐。”
茗衡舉止得體大方,惹得蘇沐沐越發(fā)的喜歡。
“你父親身體可安好?”
“家父身體…身體尚好。”
“自從那事之后,你們搬離了金陵城,兩家的人便疏于來往了。哦,聽聞賢侄已經(jīng)成家了吧?”
“是,前年的事。此次赴京趕考,小侄途經(jīng)貴府,便想著來府上拜訪叔父,好回去時(shí),能夠告慰家父對您的念想。”
“有心了”,多年縱橫商場的蘇富龍,一眼便知對方是遇到窘境,所以來尋求幫助的,心想給兩個(gè)銀子打發(fā)是了,便假意關(guān)心到:
“賢侄是碰上難事了?盡管說與我聽聽。”
“叔父,小侄…我…我難以開口。”
“是缺錢了吧!”
“正是。”
“沐兒,你去支些銀兩來。”
“好的,父親。慕公子請稍坐,沐沐去去就來。”
“多謝,叔父、蘇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