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他是外出回來發現沒帶鑰匙后,也沒問什么緣由外出,就熱情的邀請他到自己家里休息。
玄聿白因此沒能去那個與維納斯莊園隔了一條街的房子補上一覺。
一個時辰后,
天際泛起暖黃色,從高樓大廈的縫隙之中執著的泄出刺眼的光輝,圣道市今日的溫度較往日里比起來又高些兩度。
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射進屋內,在白色潔凈的床單上打下一縷淡黃色的光,空氣中的塵埃在這一縷光線中翩然起舞。
玄聿白的目光散落在墻上掛著的鐘上,鐘的時針指著七,分針在第二個大跨度上,在他盯著上面的秒針恍神的時候,不知不覺已經七點一刻了。
想起自己盯著這塊掛鐘看了近一個時辰,玄聿白的表情就有點一言難盡。
又等了約莫十分鐘的樣子,他從床上下去,赤腳踩在柔軟的絨毯上,呼啦一下拉開了窗簾,打開窗戶。
屋內空調恒溫的冷空氣碰撞了窗外干燥的熱風,和著沁人心脾的空氣撲面而來,干燥的空氣像是要吸干他身上所有的水分似的,他忍不住抖了一下,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下一刻便伸手關了窗戶。
客房的床頭柜上放著三個相框,都是老顧偷偷放上去的。
從左到右的順序,第一個相框里面裝著顧小葉舉著沾滿泥土雙手的獨照,第二個里面裝著的是他抱著比自己還大的泰迪熊遞給小壽星顧小葉的合照,最后一個相框……里面放著的那張照片的背景是這棟房子外面的小花園,里面有正在幫顧小葉做功課的自己和在一旁睡得冒鼻涕泡的顧小葉。
玄聿白:“……”。
他拿起第三個相框默立了片刻,大約幾十秒過后才再次放下相框。
壁柜里有玄聿白放在這里臨時換洗的衣物,衛生間里有他用過的牙膏牙刷和洗臉帕。
留宿顧家這種事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了,卻是時隔很久的再一次。
早飯之前,老顧端著熱氣騰騰的早茶,隔著窗戶的玻璃望著小花園,他看著窗外不遠處正站在扶梯上修剪昨夜敲打過玻璃的那顆樹木枝椏的玄聿白,露出了看女婿的打量神情。
“老婆”老顧心事重重的對同樣立在旁邊的顧媽媽說:“你說小聿昨晚夜不歸宿去做什么了?他會不會看上別家的丫頭,去留宿了?”神情并不是在開玩笑或者揶揄誰。
‘當然不會,他那是去給咱閨女報仇呢!’
顧媽媽在心里很快的給出答案,但是她卻不知道怎么跟老顧說清楚這件事,因為老顧并不是他們那個圈子里的人。
于是只得安撫他:“小聿是咱們看著長大的,不像會做那種事的人,再說男孩子嘛,有幾個朋友約出去聚聚,打個聯賽什么的,夜不歸宿很正常“她很快轉移話題道:“飯已經做好了,過去吃飯,我去叫小聿”。
她喊‘小聿’的語氣很是熟稔,仿佛昨晚那個態度疏離的人只是一個錯覺。
“臭……咳咳……丫頭起床了嗎?她知不知道……”老顧看了眼外面有可能會被別的小姑娘拐走的‘女婿’,順嘴吧就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