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看來我是活不久的了。我這一生,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親手把你姐姐和你給逐出了許家!”
一名頭發全白渾身沒有一點肉,干瘦的像魚鷹的老者,躺在破舊的木板床上,用他混濁的眼睛看著一旁的少年,一臉的懊悔。
少年名叫許藥,今年十五歲,床上的這干瘦老者是他這一世的爺爺,許家的上一任家主。
至于為什么是這一世呢?
這還得要從十五年前說起,許藥本是某一個星球的搬磚人員,沒事總喜歡看一些網絡小說,一天,他拿著手機躺在家里的床上看著一本網絡小說的過程中,手機突然沒電了,手機沒電就要充電,這是一個常識。在他拿著充電器要幫手機充電的那一剎那,外面響起了雷鳴,刮起了狂風,下起了暴雨,一道雷電閃過,許藥只覺得天旋地轉的,一轉眼就來到了這個大陸。
同時,一聲嬰兒的啼哭聲在這大陸的一角響起,這意味著有一個新的生命誕生了;許家是位于大武帝國的一座邊陲小城里的一個家族,許藥以一名嬰兒的身份出生在了這個家族中。
在剛開始的時候,許藥根本就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事情,只見得一群人頭都圍在一起不斷打量著自己,有男有女的,這讓許藥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這些人是怎么進到自己家中的,他分明記得把家門鎖住了才對,鑰匙也只有自己擁有。
許藥下意識的就開口問這些人是誰又是怎么進到自己家里的,誰知這一道叫問聲竟然是嬰兒的啼哭響起,這讓許藥心中一懵逼。
自己剛剛發出了一道嬰兒的哭聲?這讓的許藥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在許藥發出這一聲啼哭不久后,圍在他身邊的哪些人頭臉上都露出了微笑。
“會哭?看來侄兒并不是啞巴啊,不過就算是天生的啞巴,以三弟的本事恐怕也有法子治好吧!”一名中年男子嘆道。
“哈哈哈,是啊是啊,以三弟二品煉丹師的煉丹水平,這些都不是事兒。”在一旁不遠的另一名男子接著道。
“呵呵,二位兄長太瞧得起愚弟了,這天生癥狀就是三品煉丹師也治不得,我又那治的了!”
聽著先前的兩名男子的推崇話語,一名年輕男子連忙擺手回應道。
“哈哈,三弟還是老性子,謙虛。”男子笑著道。
“這整個天火城,三弟的大名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即是名二品煉丹師,又是位玄魂境的強者!”中年男子道。
他們的話語都聽在了許藥耳中:煉丹師?玄魂境?臥槽!難道我是穿越了?
在此之后,許藥終于得到了答案:是的,他光榮的成為了已經老掉牙的穿越者了,還是以一名嬰兒的方式,穿越到了這個大陸上。
前世他可是讀過不知多少的穿越小說,所有穿越者一開始都是廢物,不錯,他也是如此。
許藥穿越的這個世界叫做:天玄大陸,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大陸,其中這個強者指的是玄者,玄者是人們通過冥想修煉的方式,吸收存在天玄大陸上獨有的玄氣,進而以玄氣強化身體獲得強大無比的力量,這個力量弱小點可以在磐石和精鐵上留下掌印;強大點可以焚天煮海、橫渡虛空;更有甚者可以遨游宇宙、一拳泯滅星河。
當然了,這和許藥沒什么關系,因為他天生經脈斷裂,從而無法修煉。
這天生經脈斷裂,被大陸上稱為天生廢物。
許藥也因為前世看小說看的多,以為自己身為穿越者,注定是這大陸上唯一的主角。不就是經脈斷裂嗎?小爺現在就去懸崖跳下去,小爺不但不會死,還會獲得驚天奇遇,從而經脈修復,成為一名驚天動地、萬古無一的絕世強者。
然而這一舉動被人發現了,他被家里人從懸崖上給強行拉了回去,許藥這一世的父母以為許藥接受不得這一現實,才會去懸崖尋短見的,所以身為二品煉丹師的許藥的父親親自前往煉丹師協會,只為求得一顆能夠治療天生經脈斷裂的丹藥,可這一去就沒再回來。
之后許藥的母親也又再去,也沒再回來過。
許家里的人不知道許藥的父母到底在煉丹師協會發生了什么,也不敢去尋找,為此許藥的爺爺,也就是現在的許家家主親自宣布許藥父母死亡。
又在不久后,有一個黑袍的神秘人來到許家,然后不久,許藥和他的親姐姐雙雙被逐出許家,那時候許藥已經五歲,他的姐姐年長五歲,也就十歲。
姐弟兩人被逐出了家族后,生活過的很是凄苦,哪怕許藥原本是一名二十歲的成年人穿越來的,心性和他的身體年齡不符,可這和前世的不同,離開了許家后他才明明白白的知道什么叫做:殘酷。
沒有實力又沒有了背景,許藥處處的被欺凌、針對,如果沒有他的姐姐的話,或許在五歲時許藥就死了。
時間又過了五年,許藥十歲,這一年,他的姐姐被一個黑袍人給擄走了,哪怕豁出了性命的去救人,可還沒接近黑袍人的身邊就被一道恐怕的壓力給壓服在地,最后只能眼睜睜看著黑袍人把他的姐姐帶走,在這時候,許藥打從心底的生出了無力感。
也是在這一年,許家招惹到一名強者,把許藥的爺爺一身的修為給廢掉了,同時還把許家一些長老也給殺了。
許藥的爺爺因為修為被廢成為了一個廢人后,許藥的大伯掌握許家一切大權,并把許藥的爺爺給趕出了家門,自己成為了新家主。
被趕出家族的許藥爺爺被許藥收留了,許藥一直照顧他到現在。
“爺爺,您放心吧,您會沒事的。”許藥安慰道。
聽到許藥這句話后,不由得自嘲道:“想我許頂天活了九十多年,也算是英明神武,一手把許家發展到天火城十大家族之一,不曾料到到了晚年被自己的最溺愛的孫子給害的修為盡廢,還被親兒子給趕出了家門,最后居然被自己親手逐出了家門的孫子收留,臨死了也只有你一人在老夫的身旁。”說著說著,老淚就流了下來。
他一生生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在玄者修煉一道上沒什么天賦,卻最得他喜愛;二兒子沉溺女色,不學無術,揮金如土,可他也一樣得他喜愛;唯有那最有天賦的三兒子,也就是許藥的父親,不得他的疼愛,哪怕許藥的父親以區區三十歲就成為了玄魂境強者,還是一名二品煉丹師。
就因為他的大兒子和二兒子是他的第一任妻子所生,而許藥的父親只是他和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所生;也正因為厚此薄彼,連帶著也不喜許藥和他姐姐,這也是逐出他們姐弟的最主要原因。
而許藥的大伯和二伯的子女就深得許頂天的喜愛,更是把他大伯的兒子立為了許家少主,但諷刺地是正是他最為喜愛的孫子得罪了強大的玄者,許頂天為救孫子被打得修為盡廢,最后被最喜愛的兒子趕出家門,最后被最不喜的孫子收留照顧了五年。
“你恨爺爺嗎?”許頂天老淚縱橫的問道。
許藥看著許頂天,目光堅定的回道:“如果我恨您,在五年前就不會去救您了,更不會一直照顧您。”
聽到許藥的回復后,許頂天混濁的眼睛看著破舊的房頂大笑,然后又撇過頭看著許藥,抬起干枯的右手伸進衣襟中摸索出了一塊黑色的牌子,遞給許藥,道:“這是黑金鐵令,你可以拿著這塊令牌去帝都,找一個叫風衣子的老頭。”
許藥接過黑金鐵令,有些好奇地問道:“風衣子?不知這風衣子是誰?”
許頂天沒有回應許藥,只是一張老臉露出了追憶,時而臉上浮出笑意,時而浮現怒意,也有笑意和怒意一起出現。
就在許頂天陷入以前的回憶時,一道破門聲響了起來。
“砰”地一聲,破舊的木門化為木屑,灰塵飛揚。
許藥轉過身看去,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這一道身影讓許藥下意識的倒吸了一口氣。
“呸呸,什么破地方,破舊成這樣。”身影慢慢地朝著許藥過來,這是一個和許藥同齡的少年,少年看見了許藥后,頭顱高高抬起,然后語氣狂傲的道:“喲!這不是我廢物堂弟嗎?聽說我那廢物爺爺在你這里,我有事找他,你給我出去。”
這個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許藥的堂哥,許家現任少主,也是害的許頂天修為盡廢的罪魁禍首,許毅。
聽到許毅是來找許頂天的,許藥不由得心神緊繃了起來,警惕地道:“你找爺爺有什么事?”
“嗯?我找那個老不死,管你什么事,趕緊的給本少主讓開,如諾不然,我就把你殺了。”許毅眉頭皺起,眼神之中看著許藥,殺意凜然。
許藥一點也不畏懼許毅的狠話,和他眼中的殺意,眼中目光平靜的看著許毅,道:“你要不說出緣由,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見到爺爺的面的。”
“呵呵。好膽。”許毅衣服無縫自動,紅色的玄氣從他的體內涌出,許藥一瞬間感到了一股壓力襲來,身子宛如背負幾十斤的重量在身,被壓的跪在地上,雙手顫抖,勉強撐住身子,不被這股壓力壓的趴在地上。
“嗯?”見許藥居然能勉強承受住自己的威壓時,許毅又加強了威壓。
在許毅加強了威壓后,許藥變得越來越吃力,就在要被壓服在地時,一道聲音傳了過來:“許毅你是來找老夫的,又何必為難你的堂弟!”
聽到這道聲音后,許毅目光順著看了過去。
許頂天此時坐在床上,本來混濁的眼眸,變得炯炯有神。
許毅看到距離就在自己不遠處的許頂天,不由得暗道:這個老不死的,修為被廢了居然還有這種眼神。
“呵呵,爺爺說得對,以我玄徒九重修為,為難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物的確不光彩。”
說完,他把火紅色的玄氣收回啦體內,以此同時,壓在許藥身上的壓力也自然的消散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