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藥在威壓消失的瞬間站起了身子。
“你找我到底什么有什么事?”許頂天看著許毅道。
“呵呵,聽說爺爺早年救過一尊煉丹師,那煉丹師為了報答爺爺救命之恩,送給了爺爺一樣東西,只要拿著這件東西親手交給他,他就會幫一個忙。”許毅微笑著道。
“原來你是來找我要黑金鐵令的!可惜我已經把它交給許藥了,如果你想要就找他要吧。”許頂天淡淡地說道。
許毅“哦”了一聲,然后把目光看向許藥的身上:“那么堂弟是親自把東西交給我呢,還是由堂哥代勞從你身上拿過來,當然了,我親自動手難免會在堂弟身上留下一些傷害。”
許藥把目光看向許頂天,只見許頂天眼觀鼻鼻觀心,根本就沒有理會許藥投過來的目光。
這讓許藥心里有了決定:“許毅現在是玄徒九重,可以徒手把一頭猛虎撕裂,就算是一百個我都不是他對手。爺爺也知道我不是他對手,所以在一開始就暗示我黑金鐵令交給他。”
許藥把手掌攤開,本來握在手心的黑金鐵令暴露在眼前,然后遞給許毅。
許毅在看見黑金鐵令的一瞬間,臉上露出了狂喜,快速的一把接過,看著黑金鐵令道:“看在你這么識趣的份上,今天我不殺你。”
然后轉過身,朝著門外走去,直到許毅的身影遠去后,許藥把目光落在許頂天的身上,問道:“爺爺你是不是一早就猜到會有這一幕?”
聽到這話時,許頂天眼眸閃過一絲精光,“許毅和他爹這倆個畜牲,早就惦記著黑金鐵令了,本來我本想在我百年后再把這個令牌交給他們,只是沒想到會發生那件事,不過也讓我看出了他們的狼子野心。”許頂天因為太激動,導致劇烈的咳嗽。
許藥連忙跑過去,輕輕地拍著他背部,道:“爺爺不必為這些豬狗不如的人生氣,身體要緊。”
“呵呵,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已經是熬不過今天了!”許頂天因為修為被廢,又受了極為嚴重的內傷,能抗到這么多年已經是極限了。
許藥聽完后,心里一陣難受,父母失蹤,姐姐也不知被那黑袍人帶去了哪里,也不知這一輩還能不能見得到他們一面,現在連最后的一個親人也要離去了。
看著許藥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許頂天不由得說道:“玄者都會又死的一天,更可況現在的爺爺只是一位普通的老人了,你要知道,你的父母和姐姐都還在,你要去找到他們。”
“我一個天生經脈斷裂的廢物,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走出這座天火城,又談何找到他們!”
這個大陸奇大無比,就是修為強大的玄者,要在大陸上找尋一人,都極為困難,更可況他一個不能修煉的廢人!
“你可還記得,十年前來我許家的神秘人?”許頂天突然說道。
許藥微微一怔,雖然不知道許頂天為什么突然說起那個神秘人,但還是點頭回應:“自然是記得的,也正是因為那個神秘人來了之后,爺爺就把我和姐姐逐出了家族,同時還宣布了我父母死亡的消息。”
“那你可知道,那神秘人是誰?他又為什么來我許家?”許頂天繼續道。
“這…這孫兒不知。”
“其實,爺爺我也不知!”許頂天道:“但我知道,那是一個及其強大的玄者,比之把我修為廢掉的那名玄者還要強,如果要比的話,只能用皓月與螢火來形容。”
“當時他來我許家,是來送丹藥的,這枚丹藥是四品的復脈丹,顧名思義:它可以修復經脈,哪怕是天生經脈斷裂,或是被人打經脈斷裂,只要服下一顆便可以恢復。”
許頂天嘆道。
許藥聽到這顆丹藥可以修復經脈斷裂時,心臟在不停的跳動著,就要開口問些什么,許頂天就先一步說道:“我也不知道那神秘黑袍人,為什么要送我們許家如此珍貴的丹藥,我唯恐有詐,便沒有要。”
聽完后,許藥嘴角不由得一抽,最后輕嘆了口氣,低喃道“穿越者什么的,還真倒霉!”
“你也不要失落,就算沒有那顆丹藥,你的經脈問題還是有機會解決的。”許頂天突允的說道,然后在衣襟摸出了一塊黑金交織的令牌,遞到許藥面前。
許藥一看之下,不由得一驚,這塊令牌,和先前的黑金鐵令十分相似。
“爺爺,這個是?”許藥問道。
“黑金鐵令!”許頂天悠悠然的回道。
“可是黑金鐵令不是已經…”
黑金鐵令明明就在剛才被許毅搶走了,怎么爺爺還有一塊?
許頂天笑道:“那是假的令牌,黑金鐵令就在這黑金二字,因為整個令牌都是用黑金所造,那塊假的令牌只是用一些廢鐵所鑄。至于打造一個假的令牌,就是為了防止有這一天。”
“原來是這樣!”果然姜還老的辣。
“拿著吧孩子!我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去帝都找風衣子,他可以幫你。”許頂天把令牌交到許藥的手中后,眼神就慢慢地開始潰散,最后頭一低,氣息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