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氣息和步伐。好...就是現在!出劍!”
東方漸白,小院之內,一大早楊風便開始領著劉聿練劍。
“師兄!師傅他們好不容易不在,就不能多睡一會兒嗎!”劉聿一邊練著一套初級劍法,一邊眨著睡眼惺忪的眼睛苦苦哀求。
楊風笑了笑:“習武之人必須嚴于律己,一床不起,何以平天下!”
“這話是你自己編的吧?”劉聿滿腹狐疑地問。
“好了,快練劍!師傅此番出門不知多久才能回來,希望在他們回來之前,你已經熟練這套初級劍法了,這樣你才能更快學到鶯柳十八劍!”楊風溫柔地說道。接著,他自己也在一旁練起鶯柳十八劍。
劉聿將楊風的招式看在眼里,試著模仿了一下。他快速轉身出劍,卻下盤不穩,“哎呀”一聲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叫你不聽話,活該!”孫清筱不知什么時候出了房門,瞧見劉聿欲模仿鶯柳劍法卻摔倒在地,忍不住大聲嘲笑。
“喲?終于起床啦。”劉聿反擊道。
“要你管!”孫清筱瞪著劉聿,氣呼呼地說。
楊風見狀,停下劍式,伸出一只手拉起劉聿后,輕輕敲了敲劉聿的頭,笑道:“欲速則不達,若沒有一定的根基,你很難領悟鶯柳劍法的精髓之處。”
“可是我來這已經兩月了,每天不是練劍就是扎馬,好無聊啊。”劉聿委屈地說。
孫清筱一步躍進院內,嘴上嘖嘖作響道:“才區區兩月而已!我五歲就開始扎馬,師兄更是練劍十多年了,這就是我們的蓋世大俠么!”
楊風也道:“武道路且長,例如玄天宗大多數普通弟子,往往打雜數年才能授得一招一式。很多世外高人往往閉關數十年就為了參破一招一式。師弟有所不知,好在師傅他們不收徒,這才能悉心教導你,你的起步就已經比各門各派的普通弟子高了。”
“哼!還不快謝我!”孫清筱得意地說。
“好好好,謝謝清妹妹!”劉聿沒好氣的說。
“叫我師姐!”孫清筱勃然大怒。
“你做夢!明明比我小,沒讓你叫我聿哥就不錯了!”劉聿蔑笑道。
“你!”孫清筱作勢就要打劉聿,嘴里念念有詞,“白眼狼!不要臉!就該讓你自己去蘇北城,半路讓山賊把你虜去做壓寨夫人!”
楊風見這兩人又鬧了起來,連忙勸架。劉聿則躲在楊風身后對著孫清筱做鬼臉:“來打我呀!來打我呀!”
小鬧了片刻之后,楊風故作生氣道:“你們兩個還不給我好好練劍!小心我告訴師傅!”
“哼!”兩個人各哼一聲,然后便開始了每日的練功日常。
直到辰時,三人才開始準備吃早飯。
平時的伙食一般都是孫母打理,楊風有時會幫忙打一些下手,因此也習得部分廚藝。而孫清筱則是完全對這方面沒興趣,以往孫氏夫婦出門之時,都是由楊風做飯。
不過劉聿這兩個月來都是吃孫母做的飯菜,如今忽然換成了師兄的,總感覺味道有點不對。
“哎哎哎!你皺著眉做什么,是不是嫌師兄做的飯菜不好吃!”孫清筱又開始挖苦劉聿了。
劉聿無奈地對著楊風說:“師兄,我不是說你做的不好吃啊,我就是覺得味道和師娘的有點不一樣。”
“那不就是在說不好吃咯!”孫清筱神色囂張地看著劉聿。
劉聿瞥了她一眼道:“我可沒說啊!是你一直在強調。我聽人說,一個人越是在意什么,就越說明了她心里的想法,莫非.....”
“呵!”孫清筱輕蔑一笑,“我告訴你,爹娘出去之后,伙食就全是師兄負責的,你吃不慣也得吃!”
“咦?那你呢?”劉聿故意裝傻問道。
孫清筱又氣又惱,滿臉通紅。
“莫不是...”劉聿壞笑著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你!不!會!做!飯!”
“哼!”孫清筱氣鼓鼓地把頭扭到一邊。
“哈哈哈!”劉聿捶桌大笑,楊風也忍不住抿嘴偷笑,卻被孫清筱看到了。
她撒嬌地說:“師兄!連你也笑我!好過分啊!”
隨后不悅地對劉聿大吼道:“你笑個屁啊!難道你會嗎!”
劉聿噗呲一聲道:“沒錯,我就是在笑你。另外,我還真會。”
“你!”
孫清筱完全占據下風了,氣呼呼地喝著粥,不再理會劉聿。
“師弟,既然你會的話,午飯時你要不要試試?”楊風見狀趕緊轉移話題。
劉聿拍了拍胸脯,高聲道:“沒問題!我就做幾個拿手好菜給你們嘗嘗!”
“別把我害得沒食欲就行。”孫清筱小聲碎碎念。
“那....你不喜歡吃什么。”劉聿故作關懷地問。
孫清筱還以為劉聿良心發現了,雖然心里有些小得意,但還是故作生氣道:“算你還有點良心!我想想啊,魚、蘿卜、苦瓜....”
她在那說了一大串,卻見劉聿一直在那點頭,忍不住問:“你記住了?”
劉聿嘿嘿一笑,道:“記住了!中午就吃這些!”
“你!”孫清筱握緊拳頭,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巴掌呼死他。
這人怎么就這么欠扁呢!
雖說劉聿要下廚,但是伙房內的食材甚少,楊風便準備去鎮上買些食材回來。結果卻被劉聿死死糾纏,非讓楊風帶他出去轉轉,楊風也只得勉強答應了。
孫清筱一看這兩人都要出去,自然也不愿意一個人留在家,也要跟著出去。
棲鎮位于玄天宗西南、寒鏡城西北方向,此鎮四周被山林環繞,只有一條大道,剩下的都是崎嶇小路。因為地勢關系,此鎮也是一處小鎮,甚至還不如梅龍鎮一半大!而孫氏夫婦的院子,便在鎮邊靠山而建。
但因為臨近寒鏡城與玄天宗,偶爾也會有一些江湖人士路過此地。
卻說三人來到街上,劉聿因為許久未出門,自然對鎮上的新鮮事物都充滿了好奇,而孫清筱雖然習慣了,但終究是女兒身,看到好看的布匹貼花,便會忍不住湊過去看一看。
楊風看著兩個師弟師妹的樣子,又無奈又好笑,明明他們這一趟是出來采購食材的,卻儼然變成了逛街散步。正當他準備叫住劉聿和孫清筱的時候,突然發現許多百姓都往一個方向跑去。
劉聿和孫清筱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好奇地回到了楊風身邊。
劉聿問道:“師兄,這是有什么活動嗎?”
楊風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過去看看吧。”
三人順著人流方向走去,只見鎮民都聚集在小鎮東北角,圍在一起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三人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卻見有三個穿著奇怪的人帶著一只斷尾白毛猴,用并不太熟練的中原語言振臂高呼:“贊美阿虛贊!”
劉聿好奇地問楊風:“師兄,這些是什么人啊?”
楊風皺了皺眉,沉思片刻道:“若是沒猜錯,應該是北疆外族。”
“北疆?”劉聿孫清筱一聲驚呼。
“是那個,一劍一曲定北疆的那個北疆?”劉聿不可置信地問。
楊風點了點頭,力聲道:“就是那個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