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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以沫抿了抿嘴，看著厲祈川那張俊到令人發指的臉，忽然就說不出要分財產的這種話了。

　　像厲祈川這樣的人，清雋出塵，不在人間煙火里。

　　和他提錢，太俗！

　　厲祈川看著喬以沫臉上憋著的小表情，當即就開了口，聲線寡淡，嗓音沉冽，一如古譚深海，“你走吧，我會讓律師修改離婚協議書，分你一半的財產?！?p>　　喬以沫眼尾微抬，沒料到厲祈川會這么爽快。

　　她抬頭看了厲祈川一眼，幾秒鐘后，又看了一眼。

　　這男人……越看越不像是渣男啊！

　　鬼使神差般的，喬以沫搖了搖頭，語調緩慢堅定：“我不走。”

　　厲祈川坐在那里，翻看著桌上的報紙，沒再搭理她。

　　他的話不多，就算是和喬以沫在一起，通常也都是她一個人在喋喋不休，而他偶爾會回她一些‘嗯’‘哦’‘好’‘我知道了’這樣簡單的音節。

　　就這么靜默了一會，厲祈川終于又抬頭看了她一眼，“那你對這份離婚協議書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地方？”

　　他的語調緩慢且堅定，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和她離婚一樣。

　　許延之憋不住了，橫了喬以沫一眼，“厲先生，夫人她連主臥的門把手都帶走賣錢了，對了……還有門口的玉石臺階……她拿的那些東西，少說也有一千萬了，您還要給她什么?。磕膊荒芴约毫税桑克澳敲磳δ恪话褋G到河里喂魚都是好的……”

　　厲祈川的眼底劃過一抹復雜。

　　許延之之所以這么生氣，其實也并非沒有原因的。

　　他低著頭，想著喬以沫以前對他說過的那些話。

　　“厲祈川，你怎么不去死？”

　　“厲祈川，你別碰我，我嫌惡心！”

　　“厲祈川，你要是再走到我的三步以內，我就……死給你看！”

　　“厲祈川，算我求你了，你放過我吧，咱們離婚吧，好不好？”

　　她撩了他，他卻先動了心。

　　所以哪怕她罵他踢他打他，他還是會留在她的身邊。

　　可這一次，她卻拿自己的命來威脅他，死活都要和他離婚。

　　看到哭得歇斯底里的女孩，他終于妥協了，很快就找律師擬了一份離婚協議書。

　　因為喬以沫說過，她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花他厲祈川一分錢，所以他專門讓律師擬了那項條款，同意讓她凈身出戶。

　　思及此，厲祈川眼底的那抹溫存也很快就不見了。

　　既然已經決定放手了，那他就不會再留她。

　　直到喬以沫在他的書房站了好久，眼神盯著他，哪怕厲祈川一直把她當空氣，她也始終都站在那里，一直盯著他看。

　　厲祈川放下手中的報紙，“你到底想怎么樣？”

　　喬以沫眨眨眼睛，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了他另一個問題：“那個……秦焉好剛才找過你了？她……常來？”

　　聽到她的問題，許延之當即就炸了，指著她就是一頓臭罵：“你……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會是懷疑是厲先生和秦焉好有什么……你……你……”

　　許延之眼瞼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