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喬以沫，仗著厲先生不善言辭，就會欺負人！

　　許助理這模樣，若是身上再多一身刺，那就真跟炸了毛的刺猬沒什么區別了。

　　喬以沫看到許延之這么可愛的樣子，沒忍住就笑了，“不是懷疑，只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比起這個，其實我更想知道秦焉好究竟跟……跟他說什么了……”

　　“還能說什么？無非是說你的壞話唄！就你交的那些狐朋狗友，一個個的，就沒一個安好心的……”許延之脫口就說了實話，說完才意識到厲祈川還在他的身后，聲音越來越小，“就會欺負厲先生……”

　　喬以沫眼尾微抬，眼底的好奇多于訝異。

　　其實早在第一次看到秦焉好的時候，她就知道秦焉好不是什么好人。

　　而剛剛在外面遇見了穿著裙子的秦焉好，她就更加堅定了這個猜測。

　　現在又聽見了許延之的抱怨，她心里也就有底了。

　　像厲祈川這樣的人，喬以沫就算不喜歡，那她也絕對不會討厭。

　　所以她之前為什么一定要和他鬧離婚呢？

　　是因為秦焉好的挑撥離間？還是……還有什么別的原因？

　　喬以沫想不通。

　　…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厲祈川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喬以沫的錯覺，她總覺得厲祈川在看向她的時候，沉寂的眼底劃過一絲光亮，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快到喬以沫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厲祈川的嘴抿成了一條直線，靜默了好久，才終于開了口：“下個月是奶奶的生日，領離婚證的事，等奶奶生日結束之后再說，不過離婚協議書可以現在就簽，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會和你離婚的。”

　　喬以沫暗松了一口氣，“那個……其實離婚協議書也不急著簽的……”

　　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她想重新認識一遍厲祈川。

　　要是許延之的那段錄音是真的，那就證明她曾經真的愛過厲祈川。

　　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她忽然就不愛他了，甚至還對他惡語相向。

　　而且單從家里的那些傭人和許延之的反應來看，她說的那些話好像都還挺惡毒的……

　　對厲祈川這樣的人惡語相向？嘖！這是人干的事嗎？

　　喬以沫緊張到指尖掐住了掌心，“厲先生，主臥的門把手和外面的玉石臺階……我會盡快還給您的……”

　　厲祈川一邊在報紙上畫著什么，一邊漫不經心的問：“主臥的那個存錢罐你也拿走了？”

　　喬以沫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我還以為它是鍍金的呢……”

　　許延之差點被氣到噴飯，“您也是真摳腳……”

　　厲祈川盯著報紙，隨手寫了幾個漂亮的字，沒說話。

　　喬以沫也沒理由再待下去了，和厲祈川道了別，轉身就走了。

　　…

　　厲祈川走到落地窗前，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么。

　　許延之走過去，順著他的視線偷瞄了一眼，喬以沫的身影猝不及防就撞進他的眼底，“厲先生，您別看了……都成望妻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