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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喬以沫對面的那戶人家聽到了動靜，里面的中年女人出來，然后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喬以沫和壞掉的樓梯扶手，剎那就嚇壞了，趕緊叫了救護車。

　　她下樓，先把壓在喬以沫身上的行李箱推到一邊，眼角的余光不經意就瞥見了碎了一地的鍍金碎片，她走過去看了一眼，自言自語道：“應該是這姑娘的存錢罐碎了吧？”

　　存錢罐里沒有錢，倒是有幾張紙條，中年女人閑得沒事干，隨手就撿起來那幾張已經微微泛黃的舊紙條，展開看了看。

　　“第一年，以沫安好。”

　　“第二年，以沫安好。”

　　“第三年，以沫安好。”

　　“第四年，以沫安好。”

　　紙條上的字體堅定且熨帖，一看就是男人的字體，都說字如其人，那能寫出這樣的字的男人長得應該還挺俊，中年女人笑了笑，想著這應該是喬以沫男朋友給她寫的情書，于是就小心將那幾張紙條疊好，默默收了起來，打算等喬以沫從醫院回來之后再給她。

　　…

　　厲祈川才剛睡著，枕邊的手機就嗡嗡響個不停，他擰著眉，很快就醒了，低睨了手機屏幕一眼，看見上面的備注，簡簡單單兩個字，以沫，男人薄唇微抿，拿著手機，沒有猶豫多久，很快就接了電話，“喂？”

　　“呃……”手機那端的護士聽到他的低啞沉寂的嗓音，猛地就抓緊了手機，臉上竟泛起了一抹莫名的紅暈。

　　聽到不是喬以沫的聲音，男人很快就又開了口，聲線清冷，帶著幾分不耐煩的味道，“喂？”

　　護士咳了一聲，這才回過神來，很快就開了口，“那個……你老婆從樓梯上摔下來了……胳膊骨折……您現在方便來醫院一趟……先……先交一下醫療費嗎？”

　　厲祈川猛地就擰緊了眉目，只說了一個字，“好。”

　　護士把醫院的地址告訴他，然后才臉紅心跳地掛了電話。

　　厲祈川隨意挑了一件外套搭在胳膊上，很快就出門了。

　　許延之看見他的時候，當即就驚了，放下手中的文件，趕緊快步走過來，眼底帶著關切和擔憂，“厲先生，您怎么醒了？”

　　難道厲先生的病又嚴重了？半片安眠藥……也睡不著了？

　　想到厲祈川犯病的樣子，許延之就覺得心疼。

　　厲祈川的嘴抿成了一條直線，將車鑰匙遞給許延之，不動聲色的開口，“去市醫院。”

　　許延之以為厲祈川是為了自己的病才去醫院的，所以一路飆車，甚至還闖了好幾個紅燈。

　　可誰知到了醫院，厲祈川卻徑直去了市醫院的住院部。

　　許延之愣了一下，眨眨眼睛，“厲先生，您走錯了吧？咱們應該是去精神科啊……喂……厲先生……喂……”

　　許延之跟在厲祈川身后，當他看見躺在病床上的喬以沫的時候，想噴飯吐血的心都有了。

　　厲祈川瞥了許延之一眼，很快就又凝眸看向喬以沫，薄唇輕啟，不咸不淡的開口，“去交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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