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宇一家五人正在開心的吃著早飯,忽然門外傳來一陣倉促的腳步聲。
王友善抬頭朝門外望去,見足有二十多人,手中拿著刀槍棍棒,氣勢兇兇的朝自家門前飛奔而來,雜亂的腳步聲,踏得路上塵土飛揚。
人還未至,如雷的暴喝聲先到:“王友善!快點跟老子滾出來!”這是村長余德政發出的喊聲。
王友善心中大驚,是村長帶人找麻煩來了。
王友善為人老實善良,待人真誠從不惹事,在常人的眼里膽小如鼠。其實還真不是這樣的,他不惹事但不表示他怕事。表面柔弱心里卻十分強大,低調為人高調處事。
王友善放下手中的碗筷,昂首挺胸走出吃飯的客廳。夏思蓮和王天宇緊跟其后,把天星和天嬌兄妹倆關在屋里。
王友善清清嗓子大喊一聲:“德政!你這是為何?”話音剛剛落下,村長余德政率領的眾人便到王友善跟前。
王友善朝村長那邊看去,只見他身后站著二十多個陌生的青年人,眉清目秀氣宇軒昂。身穿淺灰色的練功服,胸前銹著一個朱紅色的大字“武”,后背也銹著一個朱紅大字“海”。
村長余德政的大哥叫余德海,在鐵馬鎮開一家“四海鏢局。”可以說雄霸一方,手下鏢師三百余人,個個武藝高強。今天到來的二十多個青年,便是余總鏢頭余德海新聘的鏢師,沒有外出押鏢,尚在訓練期間。
余德政陰沉著臉,微瞇雙眼,右手捋捋山羊須,冷冷的說:“友善哪!你好生健忘啊!不過兩三天的事,還問我是為何?我是為何而來難道你不清楚嗎?”最后一句嗓子提得特別高,顯然非常憤怒,幾呼是吼出來的。
王友善“呵呵”一笑說道:“村長大人,對待一個不成才的小孩,有必要讓你這么大動肝火嗎?”
村長伸出右手在王友善左肩膀上“啪啪”的拍兩下,微微瞇眼,露出冰冷的微笑:“嘿嘿,友善哪,你我同村居住數十年啦,你還不了解我嗎?我不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啊!”
王友善聽完滿臉微笑,一個勁的點頭說:“那是,那是,全村人誰不知道村長你大人大量啊!”
王友善的話音剛落,村長立即說道:“但是!友善啊,看在你們夫妻平時待人還算和善的份上,這件事我也很想就這么算了,可是我不能啊!明白么?任何事情啊都得有點規舉,無規不成方圓啊!友善吶,如果我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你王家,不做出任何懲罰,叫我以后在村子里如何服眾啊?豈不是人人都要來鬧點事啊!”
王友善靜靜地聽完村長的話,強擠出一副笑臉對村長說:“村長老哥,不會的,你為人善良,寬宏大量,以德服人,又有誰敢來你面前鬧事啊!”
村長余德政皺皺眉頭“呵呵”一笑說:“友善老弟吶,別人敢不敢我不知道,你家天宇不就敢么?”
王友善急忙說道:“村長老哥啊,天宇那小兔崽子惹你生氣了,我定會好好地教訓教訓他的,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犬子計較啦!”
村長“哈哈”一聲大笑說:“不行,友善老弟吶,這事我得親手教訓他,好讓他長長記性啊!”
夏思蓮和王天宇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看著父親在村長面前,為自己的事又是陪笑又是道歉,但是村長依然不依不饒,王天宇心中很不是滋味。于是挺著胸往前走幾步,來到村長面前,狠狠的瞪村長一眼,側過身輕聲的對王友善說“爹!這老家伙是鐵了心要整死我的,您跟他講再多好話也沒用,別再為我的事為難了,讓他沖我來好了!”聲音不高卻字字咬牙,說得非常堅定。
夏思蓮聽到王天宇這話心里“撲通”一跳,剛準備大罵:“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呢?”
話還沒有罵出口便傳來村長的高喝聲:“好!說得好!”村長一邊說一邊伸出右手,豎起大拇指在王友善的面前晃晃,陰沉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說:“友善吶,你生了個好兒子啊,有膽識、有勇氣、有擔當。”心里卻在暗罵這小子傻得還可以啊,真不知死活。
站在村長旁邊的一個老漢不耐煩的瞪村長一眼說:“德政啊,別跟他們廢話啦!”說話的年約五十余歲,身穿青色長衫,滿臉絡腮胡,濃眉大眼,虎背熊腰,比村長高出一個腦袋,他就是村長的大哥,鐵馬鎮四海鏢局的總鏢頭余德海。
村長連忙點頭說:“大哥說得是。”邊說邊往后退去,給那些淺灰色衣服的眾鏢師讓出一條路來。
上次因為自己爹爹被打得遍體鱗傷,這才剛好又要打架。王天宇見到這一架不可避免,又不想連累爹爹被打,于是伸出雙手在爹爹的胸前用力一推,“咚咚咚”,王友善后退十多步,被推到夏思蓮的身旁。
敵眾我寡的情況下,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沒有多余的話語,王天宇高高跳起雙腳一躥,踢在離他最近一名手拿紅纓長槍的青年鏢師胸前,只聽到“砰”的一聲悶響,青年鏢師被賜出三丈之外發出殺豬般的大叫:“哇、哇!”嘴里不斷的吐出鮮血。
王天宇雙腳賜在青年鏢師胸前的同時伸出雙手奪過他手中的紅纓長槍,一個翻身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又站回原地,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紅纓長槍。隨手一劃紅光閃爍,發出“呼呼呼”的風暴聲。
王天宇心中暗驚:“我的娘哎,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了啊!”
王友善和夏思蓮也楞在一旁雙目圓瞪,心中暗想:“宇兒什么時候會功夫啦?好像還很歷害的樣子?”想到這里時緩緩地松了一口氣。
可是仔細一想:“不對呀,宇兒就算會些功夫也敵不過二十多個鏢師的圍攻呀!”于是又緊張起來。
王友善大喊一聲:“宇兒勿怕,為父來助你!”話音未落便沖過去,父子倆人肩并肩的怒視眾青年鏢師。
“打!”余德海冷冷的傳出命令。
話音未落,站在最前面兩個青年鏢師揮起手中的大刀迎頭劈來。王天宇眼疾手快,長槍一橫架住上方兩把大刀,往上一頂,兩個青年鏢師往后踉蹌兩小步。王天宇把長槍順勢斜劈,連拖帶刺劃過兩個青年鏢師,右邊青年鏢師左眼被尖利的槍頭刺得鮮血直冒,丟下手中大刀,雙手撫住左眼,痛得“哇哇”大叫在地上打滾。左邊青年鏢師右腿被刺出一條深深的血洞,也仍掉了手中的大刀,雙手使勁地壓在血洞上面,外涌的鮮血染紅他的雙手和整條右腿,攤坐在地上,死死地咬著牙,沒有嚎叫但雙眼卻閃爍著晶瑩透亮的淚花。
站在一旁的余德海氣得慌,不停的跺腳,嘴里發出怒吼:“打!都跟我去打!狠狠地打!往死里打!”
二十多個青年鏢師聽到余德海的怒喝聲蜂涌而至,如洪水猛獸般地朝王天宇父子攻過去。
王友善迅速撿起地上的大刀,雙手牢牢地握住刀柄奮力的朝人群砍去,頓時濺起一朵朵血花。
王天宇雙手緊握長槍,不停的刺向沖來的人群,一道道血箭猶如噴泉般地灑在空中,慘叫的哀嚎震耳欲聾。
夏思蓮已經退到十丈之外,雙眼大大的瞪著正在浴血奮戰的天宇父子,右手撫住嘴巴不敢叫出聲來。
眨眼間二十多個青年鏢師倒下過半,不斷的在呻吟嚎叫,十分慘烈。王友善和王天宇父子倆人滿身是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敵人的。
站在另一邊的余德海看到這般情況已經怒火沖天,氣得青筋隆起大喘粗氣,昂首朝天怒吼:“殺!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