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王撫著花白的胡子,一臉不悅。
“哼!太不像話了!陛下,您對燕王太過縱容,指不定什么時候他的心就大了。”
眾人神色各異,這話,誅心啊。
文昌大長公主和藹笑道
“明兒好不容易成婚,年輕人嘛貪玩,咱們做長輩的多體諒體諒。”
衡王拱手,皺眉搖頭
“大姑母,燕王不小了,您還如此寵溺,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燕王能把天捅一窟窿。”
“三哥此言倒不是危言聳聽,陛下,燕王的確太過放肆了些。”
太后眼皮輕掀
“今兒是燕王攜新婦進見諸位宗親的日子,三弟五弟稍安勿躁。”
淮溪郡王暗暗撇嘴,一個有名無實的太后而已,也敢對他指手畫腳。
淮溪郡王妃得體淺笑
“太后所言極是,今兒是家常,不談其它。”
眸光一轉
“據(jù)聞燕王妃是文府流落在外的血脈,想必定是一位率直美麗的女子。”
佳慧郡主會心一笑,率直,不過是將粗蠻無禮說得好聽些,美麗,不美怎么勾得楚明辭只顧著溫柔鄉(xiāng),一對寡廉鮮恥的狗男女罷了。
“五嫂說得對,這樣的女子才配得上燕王的青睞。”
皇后端莊優(yōu)雅
“無根流言而已,燕王妃乃是燕王請求文閣老接入府中照料,并非文府血脈。”
“哦?原來如此。不知燕王妃是何來歷?”
“燕王未曾提及,本宮不知。”
“這么神秘?連陛下和皇后娘娘都不清楚,真是怪了,燕王可不是什么藏藏掖掖之輩,恐怕燕王妃來歷太過……讓燕王這般口無遮攔之人都難以啟齒。”
佳慧郡主輕嗤,捏著絲帕掩了掩鼻
“自從李惠玉執(zhí)掌文府后宅以來,這文府行事真是越來越不講究了,什么人也敢往府里帶。都是趙暮雪帶的頭,真是丟盡了我們元氏宗族的臉!”
“咳咳!”
郡馬清咳一聲,桌案下悄悄扯了扯佳妻子的衣袖,佳慧郡主的余光裝作不經(jīng)意瞟了瞟上座的年輕帝王,冕旒后的面容看不清是何神情,不由心頭一突,掩飾性地端起茶杯。
錦妃抬手撫了撫發(fā)冠
“這都日上三竿了,燕王不會還未出府吧。”
話音剛落,太監(jiān)唱聲即起
“燕王殿下到~~燕王妃到~~”
殿內(nèi)眾人的目光皆不由移向來處,雖然對楚明辭表示不恥,但心底卻是忌憚的,對燕王妃更是不屑,但又按捺不住好奇。
一心癡戀趙暮雪,當年當著皇帝與文武百官起誓此生非卿不娶的楚明辭,廢棄承諾而主動求娶的,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子?
是如佳慧郡主所言那般平平無奇,還是另有蹊蹺?或是真的迷住了楚明辭的心?
真是難以捉摸,畢竟,燕王心思奇異詭秘卻又行事大膽無所顧忌,求娶的突然,又把這女子藏于文府,導致他們打探不到這名顏氏女的消息。
不過,能勉強過了文閣老那一關的女子,至少人品性情是過得去的。
眾人只見一對璧人聯(lián)袂而來,燕王滿面春風顯然新婚夜過得十分歡暢,由此可見對這位燕王妃,燕王如今是滿意甚至喜愛的。
不知道是不是裝的,如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