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洼流湖位于低洼洞穴最深處,由于洞口本就不算太大,又烏漆嘛黑的,自然很少有人能夠發覺,而這湖底卻是別有洞天,不過考慮到自己戰力的問題,還是將避水珠交給了風影:“這等寶物,你用完了記得還給我啊,沒了的話沒有個5千萬金幣,我可不認的。”
風影狠狠的白了夜銘一眼道:“你個小子,鉆錢眼里去了,我哪有五千萬啊,我把冒險者工會給你得了。”
“那,還是不要了,這會長當得可不自在,還是自由自在的舒坦。”夜銘說著就將這避水珠丟給了風影,絲毫沒有他說的那邊心疼的緊,夜銘只是想,等著任務完成了以后,和他還點錢,這東西,自己可真沒什么用處,水里的世界,對于喜歡探險的人來說,那這珠子自然是稀世珍寶。
可是對于夜銘這種只希望舒舒服服開點能夠快樂的道具來的游戲宅來說,有什么能夠比開一個發電機,開一臺包含所有游戲的電腦,就這般在家快樂更重要的呢,如果能夠開個圖紙,在這異界開個網吧,和小伙伴們一起快樂那就更加舒服了。
冒險,冒險個毛線,夜銘往巖石上一座,擺了擺手對風影道:“去吧,大英雄,祝你凱旋而歸。”
“你呆在這里可不安全啊。”風影對于對付薩爾卡心中可沒什么底,就如近乎接近傳奇的父親,在三十年前對付他依舊占不到什么便宜,自己現在比之當年的父親可是差了不少,只能找尋機會,解救水族,聯合他們才有機會,但是這機會可以說是微乎其微的。
“夜銘,這里已經估計著已經出了骷髏兵的大軍范圍了,而且沒有水族守護者之戒吸引仇恨,只要不遇到什么強大的魔獸,也沒有什么危險,從這里,一直向前走,看到一處巨型山峰,走到山峰下面,沿著一條小路便能到琳瑯之城,務必將情況通知鐘院長,即便迫不得已要擊殺水族大妖,也要留下被封印的水族之心,以作證據,如果可以讓其來援助這里,這亡靈的計劃可解。”
夜銘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自信的道:“殺怪我不一定行,通風報信這種小事,那還是沒的問題的,放心去吧。”
“都要走了,能不能說點好話,你自己小心。”風影灑然一笑,一副赴死的模樣。
夜銘自然知道他這次的行動有多危險,從他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他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了,夜銘握著拳錘了兩下自己的胸口:“你能行的,如若真的事不可為,活著,等我的援軍。”
“你小子!居然讓我茍住,行就聽你一次好了,如若我真有什么事,答應我,事后拜樂伶為師,也算幫我了解一番心愿了。”這話說完,風影縱身沒入湖水中。
夜銘嘿了一聲:“了結了你的心愿,你欠我的錢怎么算啊。”見到依然沒有回應,有些悲涼的嘆了一口氣,靜靜的看著依然蕩漾這水紋的湖面,低聲自語:“可別真死了!”
“那你就不怕死了。”這話音輕微的在夜銘耳邊響起,嚇得他背脊一陣發涼,緩緩的轉過頭來,不是這十二詫鬼之一的吉音還能是誰。
“姐姐,你,你還在呢。”夜銘強行擠出一抹笑容,有些發顫的說道。
吉音較有興趣的看著夜銘:“你在害怕窩,越是害怕,便越容易死。”
“不,不是,姐姐,你突然從我后面冒出來,我自然會嚇一跳,在我家鄉,人都怕鬼。”夜銘說著嘻著一張臉,你都這么說了,我哪里還敢露出害怕的表情來。
吉音聞言一悅:“怎么,你家鄉的鬼很厲害嘛。”
看著她較有興趣的樣子,夜銘立馬順桿上爬,能拖上一時是一時,故作夸張的說道:“那是自然,我們家鄉的鬼,神出鬼沒的嚇人的很,有從鏡子里爬出來的,有在你睡覺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堆頭發困住你的,還有一種最為恐怖,專吸人精氣,但是,卻沒有您這樣可以以一敵萬的存在,他們比較都是嚇嚇人為主。”
吉音咯咯一笑:“聽你這么一說,那倒是挺有意思的技能,那吸人精氣,是和吸人魂魄一般能夠提升實力嘛?”
夜銘聞言眼睛都綠了,這哪里的鬼都喜歡吸啊,太恐怖了吧,這大姐不會想吸自己的魂吧,連忙笑道:“他們就是讓人衰老,虛弱,沒什么大用,而且見不得光,和強大如您這般是沒的比的。”
吉音聽得更開心了:“小家伙倒是會說話,不如你以后就跟在我身邊,給姐姐逗個樂子吧。”
夜銘聽了這話毛都炸了,給你逗樂子,那我不就木得樂子了,這可不行,一臉決然的說道:“對于您來無影去無蹤,殺人如同探囊取物般的身手,我很佩服,但是姐姐,我是人族,現在我的朋友們都被那個叫做薩爾卡的家伙給困死在邊緣城里,我這心中憂慮的很,就算現在跟著您,也只會把壞情緒給您,如若我把這事情徹底解決了之后,再無牽掛,到時候在踏踏實實的跟隨你,可好?”
吉音陷入了沉默,她想過他會拒絕,想過他會因為害怕死亡而同意,卻沒有想過是這種答案,先顧得家人朋友,在顧自己安危,卻是個重情義的人兒,不禁幽幽的嘆息一口:“姐姐,也是苦命之人罷了,兩千年前,我何嘗不是和你一樣,是個善良的人呢,如今卻成了負責打壓自己族人的劊子手。”
她笑的有些凄涼,但是又無可奈,自己的靈魂已經被魂塔完全鏈接,不得不完成那個人所發布的任何任務,如同奴隸,如同傀儡,終究是熬到現在的位置,可是自己失去的是所有,殘存的只有那尤為深刻的善良。
夜銘一時間卻不知道該說何言語,她曾經也是人類,卻被迫殺害自己曾經的族人,那一定很痛苦才對,有些想要安慰她,卻最后說了一句:“成為現在的你,并不是你的錯,姐姐你不要自責,錯的本就是這個世界,如果人類能夠更加強大,強大到所有種族都不敢侵犯,在姐姐身上的悲劇也不會發生。”
“說這些,有什么用?我找了兩千年,終于找到復活的方法,可是我的靈魂卻被那魂塔鎖的死死的,我已經死心了,徹底放棄了,你是第一個不那么懼怕我的人,我很開心。”吉音說著卻是閉上了雙眼:“你走吧。”
“如果可能,我會想辦法救你。”對于善良的人,就算是個殺手,那也是個善良的殺手,總比惡貫滿盈的人強太多,自己自信有著道具卡的幫助,總有一天能夠實現讓人類站在和亡靈族同等甚至是更高的地位上去。
“好啊,那我等你,小弟弟!”吉音笑了,這是兩千年以來,第一個揚言要救自己的人,而且是弱到自己都不愿承認他是個對手的人,不過她卻很開心,因為他真正的懂得了自己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