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黑漆漆的低洼洞穴,夜銘提起來的心總算是松了一松,和殺手交流,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一般刺激,這要是自己回答有個什么不對,那自己還不就是一刀了事,也虧得自己嘴不算笨,回頭看了看,見亡靈殺手沒有跟過來,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朝著琳瑯之城的方向出發。
可能是亡靈族活動過于頻繁的原因,這一片顯得安靜的多,這也省的自己麻煩,忽然想到風影走時的決絕,夜銘不禁擔憂起來,這貨怎么看都很莽啊,下意識的腳步也快了幾分,得趕緊找援軍去救他才行。
不過卻不似夜銘猜測的這般,相反風影很是謹慎,遠遠的便看到,2米多的個子,一身黑色斗篷下,包裹著空洞的軀殼,伸出來的6只手臂,身側兩只,背脊4只,如若不是他右側的手上拿著一只散發著黑色光澤的骷髏權杖,風影可能都覺得他是個戰士類職業,看他的樣子好似在等待著什么。
薩爾卡略帶著些許沙啞,如同垂暮腐朽的聲音響起:“冒險者的會長,風影大人,居然讓你親自來一趟,倒是令我很是意外啊。”
風影完全想不到的是,那只戒指的咒術中是有著跟蹤的功效的,所以這一路上的位置薩爾卡一目了然:“薩爾卡?”風影充滿疑惑和驚訝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還知道我的名字,看來,我帶來的恐懼,讓你們的記憶很是深刻呢,嘎嘎~”他很是興奮,敵人越是驚恐,他便越是享受,這種靈魂顫粟給他帶來的回饋,讓他異常的愉悅。
風影連忙拿出武器來,不過想著夜銘所說的,保全自己也是變得慎重了一些,試探一句:“居然全部被你計算在其中,真是了不起,不過,我身為邊緣城的守護者,本事便有英雄級的實力,你就這般自信能夠留下我?”
“哦?不是我小看你,這低洼水城中的陷阱,可是厲害的緊吶,是不是感覺此時全身酥麻,魔力虧空?”薩爾卡得意的笑道,一切都是他的釣魚之策罷了,讓他意外的是這一次居然釣了一條大魚,對自己的計謀極其滿意,一字一句好似都在嘲笑著他的無知和天真。
風影聞言一愣,全身酥麻,魔力虧空?沒有感覺啊,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裝作有氣無力的樣子,指著薩爾卡:“你,你這陰險小人。”
“這次的任務也太過簡單了些。”薩爾卡,不急不緩的邁著步子朝著風影走來,直到身前,抬起手中的骷髏法杖指著風影的胸口:“來,成為薩爾卡的仆人吧,風影,哈哈哈!”對于送上來的英雄級仆人,自然是異常的欣喜,有些迫不及待的運轉起枯骨轉生術來,這種活生生的轉生,才能夠讓得變為亡靈的生物更加的強大,并且能夠保留些許的能力。
風影眼中厲色如刀,手中魔紋猛地金光乍現,哪里有一點魔力虧空的樣子,轉換為雷之元素的魔力,凝實在劍身之上,頓時雷光大作,劍舞如風,瞬息便是十三劍,薩爾卡看似高大的身軀被卸成數塊,風影絲毫不做停息,劍氣在凝,萬丈劍芒,瞬間斬滅:“自以為是,代價便是徹底毀滅。”
“怎,怎么可能!”薩爾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切的謀劃就輸在一顆免疫水系控制的珠子之上。
低洼流湖,深淵井湖,天空中的或是黑暗,或是死亡的能力元素,瞬間消散,沒了死亡魔法的支撐,幾十萬骷髏兵瞬間散落成白茫茫的一片,光是清理起來,估計都要忙活一陣子了,不過,重見光明的邊緣之城上,幾乎所有人都在高喊:“勝利了,我們勝利了!”
琳瑯城外,水族大妖也顯示了他的真身,天藍色的鱗片,隨著他雙翅猛地煽起,高高的飛到半空中,看著自己的族人化為一片骨海,痛苦的發出一聲長鳴,他在向死去的族人贖罪,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水族神殿審判,不過,卻是極其認真的掃過每一位在場的人類,有些失望,卻還是說了一句:“人類,謝謝你們,阻止了亡靈的陰謀,我相信水族定會于人類成為最好的盟友。”
“您是水族大妖?”鐘院長立于半空中,若有所思的問了一句。
努拉回了一句:“我是水族大妖努拉,這一次因為我的疏忽讓人類造成巨大的損失,我深感歉意,帶我轉告人類的王,水族會派遣特使商談合作以及補償事項。”
“好,我會轉告的。”
努拉等到了他的回復,化作一道藍色流光,飛入天際,直到所有人都看不到他的身影,都還在感嘆著。
夜銘卻姍姍來遲,見得空中緩緩下來的鐘院長倆忙上前喊道:“大人,邊緣城危。”
鐘院長聽了這話,為皺起眉頭,剛剛水族大妖不是說已經解了這亡靈族的陰謀了,現在怎么突然冒出個人來,傳這等信息,難不成是亡靈的奸細不成,想到此處卻是冷了一分:“邊緣城,危機還沒解除嘛?”
“解除?邊緣城被幾十萬骷髏兵層層包圍,哪有這么容易解除的?”夜銘有些奇怪,這留著長長胡子中年人。
難道只是解除了水族的亡靈咒術,原本的亡靈沒有解除?想到這種可能性,鐘院長還是決定去看上一看為穩妥,自己這一行人本來就是為了救援邊緣城的,不管有沒有解除,那必然是要去一趟得:“那好,所有帝都魔法學院人員以小組為單位,速度集合,目標邊緣之城。”
“您,是鐘院長?”夜銘有些不可置信,想象中能夠成為院長,必然是德高望重之輩,資歷甚高之輩,不過這六十出頭,除了這似乎長出來就沒有剪過的長胡須以外,怎么看都不像個年世很高的淵博老者啊。
鐘院長露出一絲和藹:“小友,你認得我。”
“那哪里能夠不認得。”夜銘還沒說完,身后便傳來一聲馬屁:“就是,院長的名聲那可是傳遍整個帝國,哪個沒有點名望的貴族,沒有在我們學院待過3年。”
鐘院長聞言,笑著搖了搖頭:“吳老師此話雖然是實話,但是太過張揚了些,人啊,還是要懂得謙遜。”
“院長教訓的是。”吳老師說完卻是挑了一眼夜銘。
夜銘 ̄□ ̄||:“不是,我是寒香樓的。”
“邊緣小城而已,不管什么樓,就不要打擾我們院長了,自覺地去隊伍后面去。”吳老師見夜銘還要攀近乎,阻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