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干干凈凈的地面上,此時除了凌亂的腳印,還出現了一小泊血跡。
吳尋彎下腰,把插在趙興平胸口處的匕首拔了出來,鮮血直接噴涌而出。
“我殺了他,是不是就可以做基地的二首領了?”吳尋笑的人畜無害,臉上濺了不少血,拿著匕首表情看起來有些猙獰恐怖。
不僅是趙興元愣住了,就連渾身無力的荊輕羅也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吳尋,她不知道吳尋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現在退卻,那自己可就是羊入虎口了。
想到這一點,荊輕羅不僅有些渾身發抖。
她突然意識到,她和吳尋的合作基礎實在是太薄弱了。她是提供了主要的情報不假,但是殺人的事情最終還是吳尋自己去完成的,和她沒有一分錢的關系,她只是動了動嘴皮子而已。
而且等吳尋真的取代了趙興平的地位,根本不敢有人追究他曾經殺人的事情。而且現在除了自己,也沒有人能拿出什么真正指向性的證據來。
認真算起來,她還是幫兇的身份,不管說與不說,似乎都對她沒有任何的好處。
“你居然當著我的面殺了我的親弟弟?”趙興元臉上的神情捉摸不透,他實在有些好奇年輕人的身份,而且看他剛才出手的速度,至少是個武斗者無疑。
一個自己不知道身份的武斗者,真是有意思。
“如果你想,你完全可以阻止我下手的,”吳尋聳了聳肩,一副他死不死無所謂的表情。
趙興元這時候終于松開了懷里的荊輕羅,從板凳上站了起來。
兩個人的身高不相上下,但是吳尋的身材看起來卻瘦弱很多,看那身形比例,可能趙興元一巴掌就能把他拍飛。
“你想要什么?”趙興元的身體微微弓起,做出了一副隨時可能出手的姿勢。
“她,”吳尋沒有絲毫猶豫,指了指無力的靠在板凳上的荊輕羅。
“你是為了她殺了我的弟弟?”
“我怎么可能讓覬覦我女人的男人活著?”吳尋挑了挑眉毛,像一只奸詐的狐貍。
“所以你也想對我下手?”話音未落,趙興元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他并不需要對方的回答,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他非常的不喜歡,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他不喜歡對方看自己的眼神。
對于不喜歡的人或者東西,趙興元都是作出一個下意識的舉動,那就是毀了他們。
趙興元一拳打在了吳尋的肚子上,但是那力氣卻如石沉大海,就像打在了一團棉花之上。
吳尋在趙興元打到自己身體的瞬間出拳,正好擊中了一臉不可思議的趙興元。
男人的臉色變得一片青紫,捂著肚子彎著腰干嘔了幾聲,額頭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是趙興元成為武斗者以來,第一次在力量方面輸給了其他人。
荊輕羅嘴巴大張,那樣子都能塞下好幾個雞蛋。
她從來沒有想到吳尋能夠有如此的實力,她是和吳尋做過很多次生意不假,也知道吳尋一直是獨來獨往,也能大概的猜到他的身手絕對非同一般。
但是并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有讓趙興元吃癟的實力,這如果傳出去,絕對會成為基地內的一大談資。
就在荊輕羅作為一個稱職的吃瓜群眾的同時,房間內的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卻是劍拔弩張。
和最初建立基地的時候不同,那時候趙興元就如一把剛出鞘的利刃,現在的他雖然威名在外,但是已經很久沒有動過手了。
雖然每天的身體鍛煉都沒有拉下,但是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殺過行尸了,活人倒是殺得不少,每天剩下的時間就是女人和酒。
他現在就是一只垂垂老矣的雄獅,徒有光鮮亮麗的外表,但是實際上已經成為了一具空殼。
吳尋的臉色沒有露出絲毫的欣喜之色,反而皺起了眉頭,按照荊輕羅的情報,面前的這個男人最少也應該是一個三階的武斗者,他自認自己還沒有強大到如此地步。
“你真的是趙興元?你怎么這么弱?”吳尋可沒有給對方留面子的打算,雖然知道不可能搞錯,還是忍不住開口吐槽道。
“你!”趙興元會出去的手臂被吳尋一把抓在了手中,就像是他自己專門送到吳尋手上的一樣。
吳尋用力一捏,咔嚓一聲脆響,趙興元的手臂就像一條從中折斷的法棍一下,以一個極為扭曲的姿勢,耷拉了下來。
趙興元本來就未徹底褪去紅色的臉頰此時再次充了血,但是他卻咬緊了牙關,一聲悶哼憋在喉嚨里。
吳尋并沒有閑聊的打算,基地兩個數一數二的人物都來了這個公寓,如果時間長點不回去,絕對會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時間一長,很能會非常的麻煩。
吳尋一腳踹向了趙興元的胸口,趙興元整個人騰空而起,后背狠狠的撞在了天花板上。
男人噗通一聲掉在了地上,悶哼一聲突出一大口血來,胸口處一邊已經凹陷了下去。
趙興元此時真的有些頭疼起來,他察覺到了年輕人出手攻擊的意向,也做出了躲避的打算。但是還沒有等他躲避,拳腳就已經招呼到了他的身上。
他現在已經察覺到這幾年的安逸生活,那些酒肉已經快要掏空他的身體,現在一動手,他卻發現自己成為了被吊打的存在。
“這個女人我讓給你,”趙興元抬起頭說道,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他相信雖然這段時間他懈怠了,但是只要給他一段時間,他依舊可以回到之前的巔峰狀態。一個女人而已,他并不會有什么舍不得。
他可不是自己弟弟這樣的蠢貨,看不清楚局勢。
“可是我改變主意了,我想要這個女人,我也想要你所有的錢,”因為紀元幣是在所有基地共同流通的,完全不用擔心用不掉這回事。
“行,你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取,”趙興元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回答道。
“是嗎?”吳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奇怪,似乎是在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