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爺殺進去,把那昏君的狗頭砍下來!”手中持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侯德安尖著嗓子喊道。
作為御馬監管理太監,侯德安從來都不知道,造反原來是這么一件容易的事!
才開始掀桌子準備造反的時候他心中還忐忑不安,要不然也不會被谷承恩那家伙逃了出去。
可是當他帶著人在皇宮內大殺四方時,侯德安這才驚喜的發現,原來這大華國,早就已經不堪一擊了!
從監欄院一路沖到御書房,沿途甭管是御前侍衛還是武庫太監,全都直接調頭而逃,連一個沖上來阻攔的都沒有。
正所謂樹倒猢猻散,在文武百官都考慮著如何賣國的情況下,再指望宮中太監侍衛能有多少忠誠度,那完全就是自欺欺人。
自從昨天隆盛帝南逃后,整個鄭州城內就已經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息,剩下來的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成為了棄子,存在的唯一意義也就是稍微阻礙下敵國聯軍的進攻速度,從而讓太上皇可以安然無恙的逃到南方去。
在這種大環境下,其實所有人腦子中的那根弦已經被崩到了極致,侯德安的造反,只是將這根弦提前砍斷了而已!
再說了,如今這個皇帝沒登基前根本就是個邊緣人物,雖說掛著個太子的名義,可是整個禁宮內外,根本沒人把他放在眼里。
傻子都知道賈貴妃才是后宮之主,若不是許昌王現在才三歲,太子這個位置,早就要換人了!
這也就導致李清遠繼位后根本沒有任何親信可用,手下只有兩個從小到大伺候在身邊的太監,連個宮女都沒有。
皇帝混到這個程度,也算是千古一絕了!
“大膽!”侯德安正準備派人去將御書房的門給撞開,卻只見那大門居然直接被打開了,然后一襲龍袍的新任大華天子,居然從里面直接走了出來。
“奴才見過——我呸!”原本準備下跪的侯德安猛地反應過來,直接站直了身子對著路面啐了一口。
我怕他做什么?。?p> 老子今天是來造反的??!
“昏君,今天咱家就要替天行道,砍了你的狗頭!”握了握手中的鋼刀,侯德安大喊著給自己打氣到。
雖說來之前已經考慮過到底應該怎么做,但是真到了這一步,他還是心中有些發虛。
哪怕再怎么不受待見,對面這家伙也是個皇帝,作為服侍對方的太監,現在居然要將對方給砍死,要說不緊張那根本是騙人的。
“皇上,還請先行躲避,微臣先在這里抵擋片刻。”宋濂文拎著一根棍子從御書房內沖出來,擋在李清遠身前說道。
因為上朝的時候是不可以佩戴武器的,所以宋濂文剛才好不容易才在房間內將屏風給砸了,把屏風的豎欄抽出來當棍子用。
作為執金吾,宋濂文的武功還是可以得,等閑十來個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只是看著面前黑壓壓一片的武庫太監,宋濂文感覺自己嘴里好像有點苦。
眼前這些家伙足足有百十來號人了吧!自己看來是要先壯烈了!
“不用了,慕容愛卿,將這群狗膽包天的奴才拿下!”將擋在自己面前的宋濂文推開,李清遠對著伺立在身后的慕容復吩咐道。
剛才谷承恩說什么宮中有人造反,可真是嚇了他一大跳,怎么自己這穿越還不到半天,連造反這種史詩級難度都遇到了呢?
不過在了解到造反的其實只是一群武庫太監后,他瞬間就淡定了!
若是鄭州城內的世家大族謀反,那么說不定他現在真的要考慮收拾細軟跑路,但是區區一群太監,哪還有什么好說的?
慕容復的武功固然談不上萬人敵,可是收拾幾十個太監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臣領旨!”慕容復雙手抱拳行了一禮,然后在宋濂文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一個縱步沖了出去。
侯德安率領的太監叛軍其實離御書房還有三四十米的距離,若是正常人,就算是號稱飛人的劉易斯,沖過去至少也需要好幾秒的時間。
但是慕容復是正常人嗎?
很顯然他不是!
宋濂文只看到眼前一花,剛才那個一直伺立在皇帝陛下身后的侍衛就已經沖入了叛軍群中。
武庫太監是專門負責保衛內宮安危的職位,畢竟讓一群侍衛天天出入后宮,那除非是皇帝嫌自己的腦袋不夠綠。
當然,因為武庫太監其實只是從太監中選出來一群身形高大的家伙加以訓練,所以他們的武力值自然是不可能跟侍衛相提并論。
只是哪怕武庫太監的實力都很廢材,但他們的人數擺在這里,七八十名身形高大手中握著兇器的叛黨,看上去還是很駭人的。
如果是真正的百戰精銳,那么慕容復肯定想都不想直接帶著皇帝跑路,可是面前這群廢材,他根本連眼皮都不需要眨一下。
武庫太監按照規定每天都會訓練,可實際上他們的戰斗力并不比那些醉酒大漢強多少,尤其是他們的士氣,更是讓人震驚。
慕容復直接沖入人群中,一掌將擋在面前的家伙拍出四五米遠,順便還呼啦啦的砸到了至少六七個人。
然后一個閃身躲開了身后砍過來的兵刃,右手一鉤就從對方手中將鋼刀給奪了過來。
哪怕空手,慕容復放倒這伙叛軍也不會超出十分鐘,更別說現在兵器在手。
于是還沒超過一分鐘,當慕容復把第九個太監砍倒在地后,剩下的那些人,瞬間就崩潰了!
“饒命啊!”
“皇上饒命?。 ?p> 宋濂文和氣喘吁吁趕出來的公孫中目瞪口呆地看著面前的場景,只見那名侍衛一個人手持長刀正在追殺叛軍,幾十名太監被追的落荒而逃,口中還不斷地求饒。
谷承恩站在李清遠身前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萬歲爺這是從那找來的這么位絕世兇人?
想到自己才開始還準備給對方上眼藥,谷承恩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