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有負圣命,還請皇上責罰!”慕容復將手中的鋼刀扔掉,然后轉身對著李清遠單膝跪下說道。
雖說以他的武功想要擊潰這群叛軍并不困難,但是他畢竟只有一個人。
所以在砍死十幾個反抗者后,其他人一哄而散四處逃竄,慕容復就算再怎么追趕,也沒辦法將所有人留下來。
更何況他也知道自己的本職工作是給皇帝做護衛,于是在稍微追殺了一陣又砍死幾個跑得慢的倒霉蛋后便趕了回來。
“慕容愛卿辛苦了!”李清遠虛扶了一把將慕容復扶起來,這家伙很顯然是在演戲,自己干脆就陪他演全套好了。
“陛下,這些叛軍很有可能會驚擾到后宮安寧,臣請旨調軍前來平叛!”宋濂文這時也扔掉了手中的長棍,對著皇帝行禮道。
剛才還有四五十人直接逃了出去,在加上被分派出去攻打宮門的那些亂黨,所以現在到處都能聽到一陣陣喊殺聲。
很顯然,駐守皇城大門的士兵要比那些太監和侍衛稍微忠心點,以至于到現在宮門還沒有淪陷。
“宋愛卿準備去那調軍?”面對四處傳來的喊殺聲,李清遠神色自若的問道。
反正有慕容復在身邊,自己的安全絕對可以得到保證,再說就算那些叛軍去驚擾后宮,對他來說也無所謂。
現在后宮內還剩下的女人,都是隆盛帝以前的嬪妃,只不過都是群不得寵的女人,隆盛帝南逃的時候都沒想著帶上她們,他自然就更不會在意了!
再說了,現在在禁宮內造反的都是一群太監,他們就算想在臨死前爽一把,那也沒有先天條件啊!
“臣……臣……”宋濂文被他問的有些語塞,他剛才只是想著要去調兵勤王,但是現在被皇帝這么一追問,才想起來。
這鄭州城內,想要調動到一只完全忠于新皇的軍隊,還真不是件容易事。
目前鄭州城內能用的軍隊,也就是八千城防軍以及禁宮內的幾百名太監以及侍衛。
可是太監已經造反了,而侍衛嘛!
從剛才到現在,連一個跑來護駕的侍衛都沒有,所以現在也可以不用指望了。
而想要調動城防軍,沒有銀子可不行。
那群剛剛入伍的大頭兵可沒有什么忠君愛國的念頭,他們只認銀子不認人,宋濂文除非能帶幾萬兩現銀過去,要不然別說拉來平叛,他們不叛亂就算不錯了。
正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鄭州城現在就仿佛一個巨大的火藥桶,只要有一個火星,立刻就會‘砰’的一聲整個炸開來。
“殺!”
當宋濂文有些不知所措時,卻只聽到左側傳來了一陣震天般的嘶吼聲。
這嘶吼聲是如此的整潔有力,似乎是數百人同時合力喊出來似得。
慕容復的臉色立刻微變,連帶著宋濂文也都神色凝重了起來。
他們兩都是知兵的,剛才那些太監叛黨根本不堪一擊,宋濂文自信只要給自己百人,就能將正在作亂的太監兵全部擊潰。
可是現在突然冒出來的這支部隊,哪怕還沒有碰面,光是從對方這整齊劃一的嘶吼聲就能聽出來,絕對是一支百戰雄師。
面對百十來個烏合之眾,慕容復可以輕松寫意地將其擊潰,但是碰到數百精銳士卒,他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末將救駕來遲,還望皇上恕罪!”正當慕容復考慮要不要扛著皇帝陛下跑路時,卻只見斜刺里一支隊伍從宮門外殺了進來,領頭的將領離他們還有幾十米遠就直接開口大喊。
然后只見其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了李清遠身前五米處,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末將南門守備武元忠,見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跪在地上的大漢叩首不已,連帶著跟在他身后的那些士卒也都跪到了一片。
執金吾宋濂文一肚子的疑惑都快有些憋不住,跟他一樣心中犯迷糊的還有谷承恩。
什么時候,皇帝陛下的人格魅力這么強了?
這個姓慕容的侍衛武功已經夠驚人了,結果現在遇到叛亂居然還有人直接帶兵跑來勤王?
而且更讓宋濂文發愣的是,南門守備武元忠這家伙,算起來還是他的部下,他自然是認得的。
就憑武元忠這個整天喝酒賭錢逛窯子的家伙,也有膽量帶兵進宮來勤王?
再說了,就算他真的喝多了敢來勤王,這兵是從哪來的?
“武愛卿平身!”李清遠輕聲吩咐道,順便放眼對著武元忠帶來的士兵看去。
只見這些士兵全都是身穿短裝布衣,雙臂裸露在外,每人手持一把鬼頭大砍刀,看上去殺氣騰騰頗有氣勢。
“臣未曾奉令就帶兵入宮,還請陛下恕罪!”武元忠跪在地上繼續喊道。
按理說武元忠救駕有功,絕對能算是大功臣,可是他沒有接到調令就私自調兵進宮,這也是死罪。
再說,在目前這種情況下,這三百名一看就是精銳的刀斧手到底是怎么弄來的,絕對也是個說不清楚的事情。
武元忠剛才稀里糊涂地帶著兵沖了進來,現在跪倒在玉石地面上被冷風一吹,瞬間就清醒了!
自己這是做了什么?
而且,自己身后這些兵是從哪來的?
他現在整個人都處于迷蒙狀態,好像剛才迷迷糊糊地,聽到稟報說宮內有人謀反,然后他就稀里糊涂地帶著人殺進來了。
可現在!
武元忠心懷忐忑地看了看跪在自己身后的士兵。
若自己說自己根本不認識這群人,也不知道皇帝陛下信不信。
“武愛卿平身,你能在危難之時趕來救駕,可見絕對是個大大的忠臣啊!”武元忠心中犯迷糊,但是李清遠哪里還能不明白。
這三百刀斧手,很顯然就是剛才自己捏碎的兵種卡變出來的。
只是兵種卡這玩意,要想合情合理的出現,必須要有一個恰當的時機。
總不能突然從天上掉下來三百個人,那豈不是直接變成修仙劇本了!
所以系統直接借著這南門守備武元忠的手,將這些兵給自己送了過來。
雖說這么做也有一些小紕漏,但最起碼情理上卻是可以說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