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樣?”我十分驚訝,但卻并沒有那么明顯地表現出來。
“越看越敢肯定。你看這…”陰判話沒說完,黃泉主人就把簪子奪了過來,揣在手里端詳,丟出一句“你繼續說”。
“你看這顏色,入眼紅綠二色,綠豆莢紅豆,而簪子主體為金色?!甭劼暱慈ゴ_實如此。
“再看這兩個穗,僅有一個鑲嵌了寶石,另一個是空著的,完全吻合。”黃泉將墜穗放在手心看,確實如此。“看來,你做的這個夢,不僅僅是個夢?!秉S泉幽幽的說。
“婆婆,你該不會就是這夢里的女子吧?”我能理解陰判為什么這么問。我們這些地府的監管者,上到閻君下至陰差,極少有生來便是在地府的,而任職皆為閻君所宣,所以彼此只知彼此的管轄范圍,對其他一無所知。在外人看來,怎么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故陰判有此一問。
我搖了搖頭,“簪子是很久之前我施湯時,一個人托與我的?!甭犖抑v完簪子的來歷,陰判陷入了沉思。
“陰判做的夢,是確實發生過的事。而這一切應都與那個靈魂有關。黃泉,那個靈魂就托付你了?!甭犖疫@么說,陰判完全摸不著頭腦,黃泉主人看著簪子點了點頭后把簪子還給我,站起身向茅屋走去。我將簪子隨意別在發間,起身辭別,“多謝黃泉主人妙手,叨擾多日,今日也該回去了?!彼谀抢镎咀×?。陰判見此也連忙站起拱手行禮,謝道:“多謝黃泉主人救命之恩,本判記于心上。”她就站在那,沒有回頭也沒有說話,片刻后徑自進了屋。黃泉主人性子古怪地府人人皆知,對此陰判也沒有說什么。
“婆婆,我昏迷了多久?”出黃泉的路上,陰判問起這個。
“不知道,”我想想我們在那山里待的時間也就一天左右,但算起日子來頗為麻煩,“不過應該過了很久吧?!?p> “很久?那我豈不是耽誤了許多大事?!标幣幸粫r沒了活過來的喜悅,心里苦不堪言,“婆婆,在下先行一步回府看看?!痹捯魟偮渚蛷奈遗赃呄Я恕?p> 好久沒有歇息,我也累了,所以就沒有去我的攤子,回到莊子里我就自顧自去睡覺了。
醒來時有點懵懵的,屋子里燈已經點了起來,是鬼鬼把我叫醒的,“婆婆,快起來吃飯了,都叫你好幾次了,每次你都說好轉眼又睡著了?!惫砉碓诖策呑ブ业氖謸u著我。我這才想起,之前朦朦朧朧間好像確實有人叫我起來吃飯來著,真是太困了。
起來才發覺自己回來的時候有多困,居然是和衣入睡的。懶得梳洗直接來到了飯桌前,坐下看著飯菜卻怎么都沒有胃口。
“婆婆,你怎么不吃飯???”鬼鬼在我面前從不在意自己的吃相,在我對面鼓著腮幫子,話音都略有改變。
“我好像不餓,但我離開的這一天里也沒有吃東西啊。”其實是因為我剛睡醒,人醒了身體沒醒。
“一天?”鬼鬼咽了個干凈,騰出嘴巴,“婆婆你都一個月沒有回來了?!?p> “一個月?”我說完就在心里默默算起了時間。我們在冬季待的時間最長,估計一個時辰左右,其他季節趕路加破開結界,頂多只用了半個時辰,怎么會過了一個月?

小王令兒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