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色的夜里,悄無聲息。
話說月兒正圓,空氣之中彌漫著死寂的氣息。
一聲吱呀的聲音,一道門緩緩地打開,一個人,緩緩地走了進去。
門外月光,斜了下來,瞧見了這漆黑色的屋子的全貌。
空蕩蕩的,只有一張長桌。
桌子上蓋著白布。
掀開白布,桌子上的赫然躺著明沖。
枯槁的手掌緩緩地撫摸著那蒼白的面容,延伸而下,到了胸膛。
輕輕一伸手,枯槁的手戳進了胸膛之中,握住了那早已死亡的心臟。
緩緩地伸出了,只見那原本不規則形狀的心臟忽然就便成一粒丹藥,而那具尸體竟然就地風化了。
風兒一吹,灰塵四濺,白沙縈繞。
忽而一柄長劍從門外刺了過來。
那人皺眉,轉身一避,定睛一瞧,“是你?”
“靈樞師兄,”輕輕一聲,“別來無恙!”
“武明婉,你不是被關在刑堂嗎?”靈樞疑惑地問道。
“被關進去,自然也能走出來啊,”武明婉挽了個劍花,收了長劍,走到桌子旁,輕輕一抹,那桌上白塵,“明沖師侄死得真慘,死無全尸啊!”
“不是你殺的嗎?”靈樞把那丹藥收到了云戒之中。
“大比的時候,”乞星坐在了桌子上,翹起了二郎腿,“我告訴明沖師侄,我見過一種魔奴,化身靈器,生時,以己丹田吸納天地靈氣,死時,靈氣蛻變,轉成死氣,藏于心竅。”
“沒想到,魔修竟然有如此之法,當真令人發指!”靈樞冷淡地說道。
“發指?”乞星搖了搖頭,“這還沒說完呢,那死氣藏于心竅,禁錮魂魄,化為魂丹。一旦取出魂丹,這尸身就會化為飛灰!說起來,這跟明沖師侄的死法很像!師兄,你怎么看?”
“師妹這話,不就說明,殺害我孫的,你武明婉,就是魔修嗎?”靈樞冷笑。
“不能夠啊,”乞星搖了搖頭,“你見過哪個雷靈根修士放著正道不走,非走與雷法相克的魔道呢?”
“如此,說來,”靈樞化掌為爪,朝著乞星抓去,“師妹還是死一死的好!”
“那就得看,師兄有沒有本事了!”乞星一掌拍在桌子上,側身倒立,輕輕一躍,便跳到了靈樞身后,待等站立,便是一柄長劍刺去。
說時遲,那時快,靈樞轉身揮袖,千萬張符箓飛馳而去。
乞星見此,靈力云涌,磅礴的劍意噴涌而出。
似浪滔天,似山傾崩。
“水靈氣?”靈樞吃驚,“你不是雷靈根嗎?”
“別吃驚啊,師兄,”乞星劍花一挽,攜帶萬千浪意而去,“讓你吃驚的不止有這些呢!”
大浪淘沙,靈樞的符箓沾著浪水,便是頃刻燃燒。
“火?”靈樞一驚,雖說傳聞之中,雷靈根是火靈根,但是身具雷水火的人怎么可能踏入仙道,“你究竟是誰?”
“武家子弟,武明婉是也!”乞星揮劍而上,怒斬邪孽。
“小丫頭,”靈樞聽聞那狂妄的口氣,不由一笑,“一個筑基修士,也敢妄圖挑戰大乘老祖?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誰說,我是筑基?”乞星腳踏虛空,靈氣迸發,只見天地之間,雷霆匯聚,“老娘乃是元嬰!”
磅礴的雷霆匯聚其中。
“元嬰劫?”靈樞一驚,“你瘋了!”
乞星趁此空隙又是一劍刺去,“元嬰再怎么強,打個大乘還是有些吃力的,總得備些準備吧!”
乞星之所以吃下丹藥封印自身修為,是為了靈氣云涌,會暴露她是元嬰期的事實。
就算解除封印,也只敢解除筑基期的封印,一旦全部解除,元嬰劫,便是立刻而來。
那雷劫似乎感應到大乘修士,頓時暴漲了起來,狠狠地劈下。
太上峰的靈柩聽著動靜,走出門外,抬眼一瞧,“那邊似乎是鎮宗峰的方向,莫非是哪個元嬰弟子進階大乘?”
忽而,粗大的雷霆落在了峰頭之上。
兩具焦黑的身體出現在大坑之上。
“哎呦,”乞星灰頭土臉地起身,朝著那靈樞而去,低頭一瞧,拿了靈樞手上那云戒,“本來想問些事情的,但是我伯父說了,反派都是死于話多的,所以,我想著還是我自己查吧!”
忽而,幾道神識卷了過來,嚇得乞星,趕快地撕開了一張符箓,“三十六計,我還是先撤吧!”
乞星剛走,幾位長老便出現了。
“渡劫失敗?”靈堯疑惑地四處張望。
“似乎是個修習水系法術的修士!”靈玥察覺到這空中暗藏的水靈氣。
“咳咳,”靈樞悲催地伸出手來。
眾長老聞聲,頓時一驚,趕忙上前。
“靈樞師弟!”靈柩握住了靈樞的手,頓時皺起了眉頭,手中靈氣凝聚,似乎要治療靈樞。
“武......武......”話還沒說完,徹底嗝屁了。
“武什么啊?”靈堯急死地問道。
“馬上調查,太華宗姓武的弟子有哪些!”靈柩緩緩地起身,瞇著眼睛看著靈樞的尸身。
“遵命!”眾長老不敢抗命,只敢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