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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仙俠奇緣

凰命朝天

第二章,夢姜神威天魔女,樓蘭一戰(zhàn)

凰命朝天 勿縱 5111 2020-03-25 14:31:41

  青玄子站在一旁,冷眼而看。

  看那女人癲狂,看那女人瘋癲,看那女人發(fā)瘋。

  “為什么,為什么?”夢姜口中吐露著,“是魔如何?是仙如何?我兒為魔,未屠一城,未殺一人,你們卻一直追著不放。”

  “他是魔!”青玄子冷冷而言。

  “那靈攸呢?”夢姜猛然回頭,看著青玄子,“她是仙,你又為何要追她不放!”

  聽到這里,乞星倒是插嘴地說道,“聽掌門說,靈攸師姐打傷了靈玥師姐,叛出了太華。”

  “你聽,”夢姜大笑,“你瞧,這世界多瘋狂!仙者該殺,魔者也該殺。那我要這世界何用?那我要這仙道何用?那我要這條性命何用?”

  “仙也罷,魔也罷,該殺的,總歸得殺!”一柄長劍出現(xiàn)在青玄子手中,劍意凝聚于劍尖。

  “啊~”夢姜尖叫,巨大的靈氣震蕩四周,劃破了四周寒冰,流動的火焰四逸。

  青玄子腳步一挪,猶如月光發(fā)射,沖刺而去。

  夢姜輕拍棺木,一個翻身便躲過了那長劍,那劍意,那劍風(fēng)。

  翻身于空,虛指一點,便見四周寒冰碎片凝聚,猶如散掉的木偶重新組合。

  巨大的冰之傀儡出現(xiàn)其中。

  乞星見此,不由后退了幾步,這四方的屋子之中竟然有五具傀儡。

  又見夢姜落了地,腳尖一點,冰棺便站立了起來,右手一翻,千絲萬線出了現(xiàn),將冰棺綁在了背后。

  縱使千軍萬馬又如何?

  一劍足矣。

  便見青玄子橫劍一劃,劃破虛空,震蕩四周,那些冰傀便都消散了。

  “當(dāng)真是成也魔傀,敗也魔傀!”夢姜不屑一笑,輕踏地板,沖刺而去,穿破層層的地石,跳了出去。

  “哪里走!”青玄子冷哼一聲,緊追其后。

  乞星正打算跟著一塊去的時候,那些冰塊猛然聚集了起來,把四周封鎖。

  乞星見著這么些大塊頭,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別過來,我怕!”

  似乎是聽見了乞星叨擾的聲音,那些冰塊巨人,緊緊地逼近。

  乞星見此,不由地后縮。

  只見乞星一個云袖,飛火流星,把那些冰塊,烤成了水。

  “都叫你們別過來,我怕你們受不了!”乞星咋舌,飛踏幾步,跳了出去。

  長風(fēng)搖擺之間,那飄然白衣隨風(fēng)搖曳,似乎一朵梨花飛落人間。

  梨花落了人間,乞星站穩(wěn)在了地上。

  乞星落了地,卻覺得氣氛有些微妙,兩邊的兩人似乎狀態(tài)有些不好。

  一人單膝跪地,一柄長劍撐著地。

  那夢姜卻是有些奇怪,破碎的冰棺碎片散開成一朵又一朵的雪白蓮花。

  冰棺里的尸體更是隨著碎片躺在了夢姜懷里。

  夢姜顫顫巍巍地伸出手,撫摸著尸體的臉龐,觸摸著那肌膚的紋理。

  “啊~啊~”痛苦的聲音,嘶吼著,痛苦地嘶嚎著。

  就像一只瞎了眼的狼崽子,在那里嗷嗷叫喚。

  “哈哈哈,”夢姜看著青玄子,不由地大笑著,“你不該對我出手的!”

  “本座出手,從不后悔!”青玄子緩緩地站立著,忽而一道白光落下,又壓在了青玄子的肩上,壓彎了他的腰。

  乞星呢喃一句,“樓蘭意識?”

  強悍的靈力連渡劫期的靈力都無法抗衡。

  “接近于神的力量嗎?”乞星疑惑地自言自語。

  “靈星,”青玄子說著乞星的法號,“殺了她!”

  “哈哈哈,”夢姜笑著說道,“殺了我?那邊那個,比起你師父,我還有一戰(zhàn)之力!你敢來嗎?”

  “靈星,別信她,”青玄子吐了一口血,“殺了她!”

  “殺了我?”夢姜笑了笑,“那個弟子,你覺得老身這身魔傀本事如何?你若是殺了,不,你只要傷了你師尊一根頭發(fā),我便把這身本領(lǐng)傳授給你!”

  青玄子見著乞星站在那里,皺著眉頭,“武明婉,你到底在干什么?”

  “武明婉是嗎?”夢姜笑著說道,“你應(yīng)該知道,你師父之所以身受重傷的原因,你若是殺了我,這樓蘭便能讓你灰飛煙滅,你師父是想你死的!”

  “武明婉,動手!”青玄子吼道,“樓蘭意識對你這個筑基沒有多大限制的!殺了她,樓蘭不會對你出手的!”

  “你信嗎?武明婉,武姑娘,”夢姜笑道,“如果你若殺了你師父,我可以保你平安,給你我這一身本領(lǐng),但是你若殺了我,你師父能保你平安嗎?”

  “武明婉,我再說一遍,”青玄子緩緩地起身,“殺了她!”

  乞星眨了眨眼,看著青玄子這副樣子,總覺得幾分奇妙。

  身為太華弟子,除魔衛(wèi)道不是本分嗎?為何,青玄子如此大的反應(yīng)?

  乞星聳了聳肩,走到了夢姜面前,“你逃了多遠(yuǎn)了?”

  “什么?”夢姜的嘴巴不由地別扭了起來。

  “這個人,”乞星緩緩地伸出手,敲了敲夢姜的腦袋,“不是傀儡嗎?”

  乞星眨了眨眼,“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騙過樓蘭意識的,但是你這個不是傀儡嗎?”

  青玄子聞言,“傀儡?”

  “哈哈哈哈,”夢姜大笑,“什么時候看出來的?武明婉是吧!要不要考慮做我的徒弟?”

  乞星眨了眨眼,一個響指,一朵火焰落在了夢姜的身上,眨眼之間,就燃燒了起來。

  “徒弟,我們會再見的!”夢姜大笑。

  話音一落,木傀儡便眨眼燒成了灰燼。

  傀儡碎片燃燒盡那一刻,些許的紅色光輝四射而出,縈繞樓蘭城,竄入那些傀儡面具之上。

  鬼眼閃爍,面具碎裂。活下來的,或是雙目失明,或是精神癲狂,或是半身不遂.......

  而紅光亦是縈繞到那具被冰棺藏住的尸體,剎那之間,傀儡面具碎裂。

  真容露出,原是靈攸。

  乞星眨了眨眼,看著這迷惑的景象,緩緩地蹲下,用手轉(zhuǎn)了轉(zhuǎn)臉龐,左右開弓,“醒醒!喂,醒醒!”

  青玄子站在那里,靜靜地看著乞星,‘你到底是誰?武明婉?’

  萬里之外,有一人拖著冰棺,冰棺之中,除了一具男尸外,便是一百零八朵火焰鑲嵌在冰棺之中。

  “武明婉,”夢姜雖是拖著冰棺前行,但是嘴里含笑地說道,“我們一定會再見的!”

  山林之間,掠走的飛鳥嘶鳴著,清風(fēng)略過山河之間,縱橫而去,無論東西。

  站立于清風(fēng)之下的青玄子,面目突然奇怪了起來,上前,拽著乞星的手腕,把她拉了起來,“你是誰?你究竟是誰?”

  乞星被拽得有些突然,手腕也泛了一圈紅,“喂,很疼的!”

  “你是誰?你怎么知道她是傀儡?”連自己都不曾看出來的傀儡,這個女人如何看得出。

  “喂,你怎么了?”乞星看著這有些癲狂的青玄子,“你弄疼我了!聽到?jīng)]有!”

  青玄子的眼目泛了紅,用手圈住了乞星的脖子,提拉了起來。

  “說,你怎么知道的?”惡狠狠的語氣,仿佛地獄的惡魔。

  “簪子~簪子,”被掐的有些喘不過氣的乞星用手打著那只禁錮自己的手,“那個簪子!”

  “簪子?”青玄子聞言,紅目漸漸地消散,“什么簪子?”

  “咳咳咳,”乞星被拋在了碎瓦片之中,“剛才那個傀儡沒有帶簪子。”

  “什么?”青玄子眨了眨眼地問道。

  “第一次見到夢姜時,耳邊掛著一根,不,準(zhǔn)確地說是,一條破碎的簪子,”乞星解釋地說道,“那么破碎的簪子都還留著,說明是很重要的東西,但是剛才那個傀儡,她耳邊沒有掛著任何東西,所以我說她是傀儡!怎么了?有問題嗎?”

  說到最后,乞星嘶吼著,憤怒地吼著。

  “沒,沒有!”青玄子有些無措地看著自己手,又不由地把手放在了背后,“你,沒事吧!”

  “我,”乞星微微一笑,“當(dāng)然有事了,你看看,我這都紅了!”

  翻了翻衣領(lǐng),指了指自己那光滑的脖頸上,一圈紅彤彤的紋路。

  “放肆,”青玄子見著那光滑的脖頸下,隱隱約約地瞧著那潔白的鎖骨,便猛然別過頭去,“身為女子,竟然如此浪蕩!”

  “浪蕩?”乞星聞言,眼睛瞪大的就像一個鴕鳥蛋,“你才浪蕩呢!你全家都浪蕩!”

  說著,硬氣地走了過去,踩了一腳,“事情辦完了,也不勞煩師尊,徒兒自己回去就好了!”

  說完還瞪了一眼。

  青玄子眨了眨眼,渡劫期的腳,最起碼,踩著不疼。

  “好!”青玄子點了點頭,轉(zhuǎn)身抱著靈攸,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乞星聞言,轉(zhuǎn)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家伙的腦袋是木魚嗎?這到底是我錯了,還是他錯了!一點挽留都沒有嗎?”

  看著青玄子抱著靈攸漸行漸遠(yuǎn),乞星的表情就像吃完了苦瓜用辣椒水漱口一樣。

  “哼!”乞星轉(zhuǎn)過頭來,“自己走就自己走,搞的誰沒有兩條腿似的!”

  說完,用腳踢翻了石頭。

  緩緩地離開了。

  這就像兩條并行線,越來越遠(yuǎn),直至永遠(yuǎn)不交叉。

  “啊~”

  青玄子猛然回頭,卻瞧見那本該走不遠(yuǎn)的人,消失了。

  驚訝地松開了手,悲催的靈攸滾了下來,惹了一身塵埃。

  青玄子跑了過去,只瞧見那滾動的石頭緩緩地靜止住了,但是人卻不見了。

  回顧四周,卻瞥見了一只小巧的耳環(huán)。

  紫色的玉珠,玲瓏小巧地鑲嵌在耳環(huán)之中。

  青玄子緩緩地?fù)炝似饋恚赵诹耸中摹?p>  惡狠狠的青玄子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拂袖一下,便將靈攸的尸身割出一道口。

  本該命懸一線的靈攸這下命喪了黃泉。

  青玄子一步又一步地走著,走到靈攸一旁,把那具尸身收到了云戒之中。

  云戒不是洞天,承載不了活人,哪怕是命懸一線的活人。

  青玄子憤怒而又鎮(zhèn)定地走著,朝著城中某一處而去。

  那一處,長著一棵大樹。

  梧桐樹,茂密的枝葉四處蔓延著,遮了云,遮了日,遮了這天。

  落下一片又一片的影子,似爪牙,似柔荑。

  青玄子站在樹影上,靈氣浮動,衣擺涌動,抬眼看著那單手?jǐn)?shù)不清的樹枝,“出來!不然,我燒了你這樹!”

  “你傷不了我!”樹影婆娑,樹枝搖動,似乎傳遞著話語。

  “那就試試!”青玄子眼中紅煞之氣攢動,雙手成爪,凝聚龐大的靈氣。

  “癡兒,”風(fēng)一動,樹葉紛紛落落,那落下的樹葉猶如旋風(fēng)一般,盤旋著,最后匯聚成一個小孩,垂髫小兒。

  “是誰擄走了她?”青玄子盯著那小兒說道。

  “你知道的,在這城中,能讓你察覺不到的人,”小兒的嘴角上揚,“是我庇佑的人。”

  “所以,你要護(hù)著那個人?”青玄子的眼睛無聲地訴說著,膽敢應(yīng)下,便是千難萬險也將把這樹撕下一層皮。

  “不,我為什么要護(hù)著那個人,”小兒說完便消失不見了,“我從來沒有庇護(hù)過那人。”

  青玄子聞言,淡定地抬目看著,片刻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只不過那剛才站立的地板猶如蜘蛛網(wǎng)一般,彌漫著裂縫。

  青玄子離開了樓蘭,出城那一刻。

  一柄長劍浮動在眼前,輕輕一躍,便站立在長劍之上。

  飛劍涌動,直朝北去。

  北方之地,一處潮濕的洞穴之中。

  不見五指的地方,陰涼與黑暗交織的地方。

  那里藏著污垢,藏著恐懼,藏著未知的生命。

  在那里的角落,縮著一人。

  蒙著眼布,封了神識。

  如同一個凡人,縮在了這處黑暗的角落里。

  聽著那水滴石,滴答,滴答地響。

  聽著那角落的地方,窸窸窣窣,忽而一聲吱呀,似老鼠穿過洞穴的聲音,似木頭被掉落的水珠腐蝕的聲音,似風(fēng)吹過空洞響徹在黑暗里的聲音。

  蒙著黑布的乞星,聽覺被放大了,那身上的觸覺也被放大了。

  水滑落身上的感覺,仿佛就像一條黑蛇攀爬在手臂之上,細(xì)膩而又粘稠的感覺,令人不由地惡寒。

  乞星搖了搖頭,呼嚕漸漸地打了起來。

  不由地舔了舔嘴唇,吧唧吧唧的聲音,仿佛在夢中吃著什么好吃的東西。

  “都這個時候了,還睡得著?”一旁的弟子咋舌地說道。

  “也不瞧瞧人家是誰?”倒了一壺茶水,“那可是渡劫真人的弟子,那是我們這些無名小輩可以比的嗎?”

  漸漸地呼嚕緩緩地響了起來,似乎睡得還不錯。

  “睡吧,”那邊的弟子冷哼一聲,“再不睡就來不及了!”

  “要動手了?”喝了水的那個弟子咋舌地說道。

  即便是再小的聲音都會覺得如同蚊蟲一樣,徘徊在耳邊,喋喋不休,喋喋不休。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淚水猶如雨中的雨珠從屋檐滑落一般,從眼角滑落,‘我不想死,不想死!’

  緊緊地抱著身子,呼嚕聲漸大,不敢松懈,不敢露怯。

  乞星知道,一旦自己露怯,就會如同螻蟻一般,被戲弄,被嘲笑,被折磨。

  她不敢,她不愿,她不想如同那玩偶一樣,被提線著,被表演著。

  她強忍著嗚咽聲,手指被牙齒碾磨著。

  強忍著淚水,強忍著痛感,強忍著那令人作嘔的聲音,令人作嘔的觸覺。

  ‘婉兒姐姐,婆婆,爹.......’仿佛生命里,可以給她力量的名字,在腦海里為她苦苦地支撐著,‘明笏大哥,狄二,白哥哥,還有師父,救救我,救救婉兒。’

  溫柔的手指滑過了乞星的面龐,一點又一點,嚇得乞星后縮著,顫抖著。

  “別怕,是我!”解開了目布,一束光明打在了乞星的眼中。

  “師......父......”呢喃的言語就像符咒一樣徘徊于乞星的嘴里,卻是刻在了她的心里。

  如同一道光打在了心上,此生為此而照亮。

  青玄子橫抱起乞星,緩緩地走著,跨過了洞穴,跨過了橫尸遍野的山峰。

  “值嗎?”聞聲而來的幾位渡劫期,站立于虛空之中,“為她屠了一宗,真得值嗎?”

  “我的徒弟,我來守護(hù)!”青玄子抬目,“若敢傷她一絲一毫,我必上窮碧落下黃泉,必將那人粉身碎骨。”

  話音至此,一道紅光從瞳目閃過。

  “不過魔宗而已,”瓊花真人一笑而過,“屠了就屠了。”

  話音一落,瓊花離去。

  “你好自為之!”道安拍了青玄子的肩膀也隨著瓊花離開了。

  剩下幾位有淵源的也都離開,至于還沒走的,也只能嘆了嘆氣,離開了。

  山峰角落,暗影之中,有人口吐鮮血,“你來晚了,哈哈哈~我在地獄等著你,青玄子。”

  懷抱著昏迷的乞星,青玄子緩緩地駕著飛劍,朝著太華而去。

  沒過多久,被屠滅的宗門之中,尸身遍野的山峰之中,一個女人拖著冰棺緩緩地走來。

  “終于到了!”抹了抹頭上的汗水,“呦,這里還真是熱鬧。”

  輕拿輕放,走了上去,四處瞧了瞧,“這上等的材料,還真是賺了!”

  黃沙隨風(fēng)飄過,露出些許的痕跡。

  本是熱鬧的山峰里,布滿了尸蟲,了無生息。

  直到這個女人的到來,這里或許在某一天會布滿人煙。

  不過這宗門的未來,對于青玄子而言,不及懷中一根頭發(fā)來得重要。

  緩緩地駕著飛劍,越過山峰,朝著夕陽而去。

  金色的光輝披在了乞星的面容上,讓她不由地多了幾分妖艷。

  不知多久,青玄子終于到了太華宗。

  這一路,月輝,星光,日輝,為了那姑娘,抹上了紅妝。

  看得青玄子幾次挑眉。

  幾天后,湛藍(lán)色的天描繪著潔白的云朵。

  清風(fēng)掠過,拂動白云,遮掩了半邊的光芒。

  流動的光灑在了人間,灑在了青綠色的樹林里,婆娑的樹影隨風(fēng)流動。

  太華宗也在陽光之中。

  耀眼的光,依舊眷顧著太華宗。

  丹閣之中,青色的紗帳籠罩著木床。

  半遮半掩的紗帳下,乞星安靜地躺在了床上。

  寧靜的眼眸如同白玉瓷器。

  “恩~額~”陷入了夢魘的乞星緊緊地抓著身上的被子,仿佛溺水的人,死死地抓著稻草桿一樣。夢囈之聲縈繞四周,動彈不得的窒息猶如毒蛇將乞星一圈又一圈地纏繞,“啊~”

  大叫一聲,冷汗已然從額頭冒出,掛在了鼻梁上的汗珠緩緩地滴落,瞳目之中,還有尚未散去的恐懼。

  大口又大口地喘息著,仿佛是要把過去未能呼吸到的空氣彌補回來一樣。

  “沒事吧!”明笏本來端著茶碗,見此立刻放下,沖了上去,“還好吧!”

  “明笏?”聞聲,不由地抬頭看去,熟悉而又安全的面容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抱了住。

  大聲地哭泣,哽咽地哭泣,淚珠猶如斷了線的風(fēng)箏,直直地下墜。

  “好了,”明笏拍著乞星的肩膀,安慰地說道,“好了,你已經(jīng)沒事了!”

  說話之間,一股黑氣彌漫在明笏的眼中,縱使戾氣叢生,但也依然溫柔。

  緊緊地抱著,就像一個珍寶一樣。

  珠簾外,柱子旁,站著的卻是青玄子。

  神色不明地看著,看著床上卿卿我我的明笏和乞星,青玄子轉(zhuǎn)身離開了。

  剛走出屋門,便打面前走來個靈柩。

  “師妹醒了嗎?”靈柩關(guān)懷地說道,“我這......”

  “醒了!”青玄子冷淡地說道。

  靈柩轉(zhuǎn)過身看著冷淡離去的青玄子,“怎么了?之前明明很緊張的,怎么現(xiàn)在......”

  靈柩搖了搖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

  “咳咳,”剛進(jìn)屋,就瞧見這詭異的氣氛,靈柩不由地咳嗽著。

  “師兄!”害羞的乞星緩緩地推開了明笏。

  “師父!”明笏雖然被推開,但是手還是放在了乞星的肩上,只是轉(zhuǎn)頭看向了靈柩。

  “師妹,”靈柩緩緩地走來,一把拉開了明笏,笑了笑,“這是天狼關(guān)來的信,似乎是你爹的消息。”

  從袖子之中拿出了一個信封,遞給了乞星。

  微微一笑,便拉著明笏轉(zhuǎn)身離開,“師妹好生休息,我?guī)е銕熤蹲吡耍 ?p>  乞星用手背抹了抹淚水,“多謝師兄,還有,師侄!”

  明笏依依不舍地看著乞星,卻只能被靈柩拉走。

  乞星見著明笏離開,才撕開了信封,打開了里頭的書信。

  信紙很薄,但是卻很重。

  乞星驚愣地看著,緊緊地攥著,把這信紙攥得皺巴巴的,才肯罷休。

  乞星連忙掀開了被子,急促地穿著鞋子,隨意穿著衣服,便匆匆地離開了。

  

勿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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