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雨隨風飄落,落在紅彤彤的石榴花上。
劃過紅色的花瓣,滴落而下。
墜成一瓣又一瓣的雨珠。
“雨停了!”乞星站在了樹下,伸出手,接住的只有石榴花下的那雨珠。
“那我們走吧!”青玄子伸出手。
乞星眨了眨眼,把手放在了青玄子的手上。
一搭上,便是十指相扣。
“去哪?”乞星疑惑地說道。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青玄子只是笑了笑,便牽著乞星的手走出了樹底下。
風蕭蕭,雨寥寥。
過了花葉下,走了那花路。
或是牡丹,或是芍藥,或是桃花,這種種那種種的花香本該充斥在這空間里,引了那滿滿的刺鼻感,但不知為何,這花香里的那淡雅的香氣,那雨后的芳香,或是沾了無根水的泥壤,或是遠處瀑布下洗刷的山石,平衡了那花香,讓這百花和睦了起來。
溫柔的香氣縈繞四周。
走出了這花林,便是一處怪林。
橫七豎八的山石倒穿在這里,或是鹿角,或是牛角,總之奇形怪狀的模樣,讓這石林多了幾分神秘,多了幾分喜慶。染了那雨水的山石顏色也有些不同,沾了多的就像紅泥,沾了少的就是棕石。還有些在樹底下的,被那樹上的花瓣染了色。
“兔子?”乞星一愣,走過去一瞧,才發現這奇怪的視角。
前有山石豎立,后有山石側倒,七七八八的,站在那里一瞧,倒像是個兔子腦。
但一走動,視角變了,那兔子也消失不見了。
“咦,狗?不,是馬?”乞星轉頭一瞧,那東南角,藏著一個頭,一個狗頭。
還是個雜交種,棕色的耳朵,黑色的頭。
動了動腳,那視角又變了,跟個障眼法似的。
“這里是迷林,”青玄子解釋地說道,“迷一般的石林,你不會知道站在下一個地方,瞧見的會是什么動物。你也不知道想要瞧見自己想要的動物,該站在哪里。在這里,每一步都是驚喜,每一眼都是贈禮!”
乞星蹦蹦跳跳地,穿過這坑坑洼洼的泥地,走著。
蹲了下來,撿起了個棍子。
一個帶著殼的棍子。
“這是什么?”乞星疑惑地問道。
“一把劍。”面不改色地對著那么一根棍子,青玄子相當冷靜地,好不眨眼地說道,“一把絕世好劍!”
“劍?”乞星眉頭跳動著,“這是一把劍?我見識少,你別唬我!這明明就是個棍子!還是個挑柴用的燒火棍。”
“不,這就是一把劍,”青玄子斬釘截鐵地說道,“不信,你拔開看看!”
“就算拔開了,那也是一根黑不溜秋燒火棍!”乞星拱了拱鼻子,切了一聲,拔開了那把棍子。
“你看,就是一根燒火棍吧!”乞星咋舌地說道。
“恩,看樣子的確是個燒火棍呢!”青玄子點了點頭,看著乞星的樣子,‘果然是你!’
“你剛才還說是把劍的,”乞星無語地說道。
“那又怎么樣?”青玄子搖了搖頭,略過了乞星走了過去,“是劍也好,是棍也好,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覺得他是劍,那就算是根棍子,你也可以當劍用,你覺得他是棍子,那就算是劍,那,也不能當棍子使。”
青玄子忽然想到,劍如果當棍子使,那要劍柄作甚?
“廢話!”本來期待這人能說什么,但只是個廢話。
“廢話也好,不廢話也罷,”心虛的青玄子邁開的步伐有些大,轉過頭來,“你不走嗎?”
“哦,”不屑的神情透過那跳動的眉毛傳遞著。

勿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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