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泛起煙波痕,山露青色滿陸春。
云霧涌涌,聚風來,憑空,白鶴穿了去。
“煙云繚繞,山林秀美,”乞星懷抱白狐,走在了臺階上,笑著對明鑾說道,“不愧是昔日天下第一宗!”
“太華不論過去,還是現在,哪怕未來,”明鑾聞言,瞪了乞星一眼,“都是這天下第一宗!”
“既然如此有信心,”乞星自顧自地走著,“那又何必開這仙道會?”
“什么?”
“素聞太華高傲,從未主持什么仙道大會,論道大會,”乞星轉身,站在了比明鑾還要高的臺階上,“向來只有別的宗門請太華的份,太華何時請過其他宗門來太華論道?哦,我忘了,這不就開了先例了嗎?”
乞星笑了笑,撫著白狐,走了上去。
一步一臺階,倒是久違的感覺。
明鑾看著乞星的背影,鼻頭皺了皺,幾分不順眼地瞧著。
“怎么,還不走?是要我這個弱女子來背你嗎?”乞星自顧自地走著,不回頭,也不曾回頭。
“不必了!”明鑾沒好氣地說道。
沒過多久,明鑾和乞星便走到了峰臺上。
明鑾一道飛輪甩了出來,帥氣地站在了上面,伸出手來,想要拉乞星上來。
奈何乞星乃是當代有為的女青年,只見她纖手一點,手指的指環便緩緩地飛出,變大,變化。
戒指本是同寬,但這只卻是有些不一樣,只見它上窄,下寬。
于是乞星側過身子,坐了下來。
裙擺滑下,似嫦娥坐著彎月一般。
“走吧!”
明鑾尷尬地收回了手,駕著飛輪朝著議事殿而去。
乞星一手抱白狐,一手握云霧。
熟悉的感覺讓乞星,翻轉手腕,翻云覆雨一般,舒暢痛快。
很快,便到了太上峰的峰臺上,緩緩地降落。
帥氣地轉身而下了來,伸出手,纖細的手指上緩緩地套上了那枚戒指。
“請跟我來!”明鑾善意地提醒著。
乞星點了點頭,跟了上去,穿過熟悉的廣場,便是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議事殿。
緩緩地走進,側過頭一瞧,那靈柩果不其然地坐在軟榻上,喝著茶。
“師父!”明鑾率先地走了過去,低頭言了一聲,“白鳥居的老板來了!”
靈柩側過頭,一瞧,見著這女人不由伸出手,“坐!”
乞星大氣地走了過去,坐了下來。
“這里沒你事了!先下去吧!”靈柩對著明鑾說道。
明鑾言了一句是,便離開了,這里也就剩下了乞星與靈柩以及那只小白狐。
“我那徒弟傳信說,姑娘的條件他做不了主,不知道,姑娘想要什么條件?”靈柩伸出手,拎著茶壺,倒了一杯茶水,“請用!”
乞星點了點頭,一手撫摸著白狐,一手舉起了茶杯,“昔日太華如何與百寶閣交易的,我白鳥居都可以接受,只要靈柩掌門答應晚輩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靈柩緩緩地喝了一杯茶。
“我要仙道會的一張門帖!”乞星笑了笑地說道。
“仙道會,是宗門論道之會,白鳥居身為一介商戶怕是.......”靈柩言之于此。
“這天下的法寶商戶里,唯有我白鳥居可以與百寶閣相抗!”乞星倒是不惱,十分有底氣,“太華在氣勢已然不如以前,怎么在擇選合作對象時,也要不如以前?”
“好,”靈柩停了,放下了茶杯,“但是,姑娘得以我太華客卿長老的身份才行!”
“自然,”乞星順著狐貍毛,“對了,忘了向掌門介紹,晚輩宛明舞,喊我明舞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