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漂浮著,一絲又一絲的陽光消散在風中。
樹葉蹭蹭地露出葉尖,蹭著風,蹭著光,疊疊地落下的影子,就像一幅畫。
這幅畫下,白紗飄蕩,似云,似玉,似膠。
只見她伸出手,穿過那層層影子,捧著一縷陽光。
“好久不見!”輕聲言語,似花兒搖曳,似春風又綠江南岸。
一旁的狐貍躲在花叢里,伸出那白乎乎的,又軟乎乎的小爪子,伸出那紅彤彤的舌頭,舔舐著,自顧自地看著那爪子,順著皮毛。
風一吹,那一邊倒的毛發里,蹦跶了幾根不合群的,又舔舐著,風一吹,又舔舐著,跟風較勁著。
“嗷嗚~”嘶吼著,較勁著,就像貓科動物一樣炸了毛。
乞星聞言,走了來,“呦,乖乖這是怎么了?”
乞星抱了住,緩緩地順著毛。
“宛姑娘!”乞星聞言側過頭看著,是靈柩走了來。
“靈柩掌門!”乞星笑了笑。
“宛姑娘昨夜睡得可好?”靈柩關心地問道。
“不算太好,”乞星皺起了眉頭,低頭看著狐貍言道,“當然,也不算太壞!”
“那,貧道就當做宛姑娘睡得好了,”靈柩尷尬一笑。
“不知道掌門來尋我何事?”乞星笑了笑。
“貧道就是好奇,”靈柩也笑了笑,“宛姑娘費盡心思要入仙道會做什么?”
“找一個人,”乞星側過頭,看著那日光,“一個思念已久的故人!“
“看樣子,那一定對于姑娘是很重要的人,”靈柩尷尬地說道。
“恩,”乞星搖了搖頭,“追至天穹碧落都要找到的人!”
“冒昧地問一句,”靈柩八卦起來,也有些像凡間的中年婦女,“是姑娘的愛人嗎?”
“不,”乞星緩緩地伸出手,恰好地接住了那片葉子,狠狠地碾碎著,“是我一定要殺掉的人!”
“是,是嗎?”靈柩有些尷尬地說道,“不知道誰那么不幸,不,榮幸成為姑娘心里那么重要的人?”
“一個兩面三刀的人,”乞星瞇著眼睛充滿著殺氣,“算了,也不說他,只是聽說了仙道會,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
“姑娘不知道嗎?”靈柩有些疑惑,“明日便是仙道會了!”
“明日?”乞星有些被驚到了,“這么緊的嗎?”
“貧道以為姑娘知道的,”靈柩言道,“特意趕在仙道會前兩天來的!”
“不,我沒有,”乞星搖了搖頭,“只是湊巧而已!”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姑娘欣賞如此美景了!”靈柩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只剩下乞星站在這里,看著樹下一片陰影說道,“你一定會來的,對吧!一定會來的!”
說著,又舉起了白狐貍,“喲,我們乖乖啊,你認為他一定會來的,對吧!欠了我們那么一筆債,一定會來的!”
陽光落下,照她們身上,衣紗很短,影子很長。
無言的風,無言的花,無言的衣紗,無言的影子陪在了白狐的身旁,陪在了她了身旁。
還有一滴淚,清淚落在皮毛上,浸濕著,“一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