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業看著蔣河面容苦澀,這個人他是相當的熟悉。
在他還小的時候,就聽說過這個人,三進王家的寶庫,盜的王家寶庫進半的寶物靈藥,氣的他爹憤怒掀桌,最后還是他爹聯合幾個族老,一舉將這家伙擒獲。
他爹惜才,想要讓蔣河加入王家,不過最后沒有談妥,將蔣河關入王家的宗牢。
沒想到王安興竟然能招得蔣河聽他差使。
“蔣河,我哥答應你什么條件?”
“放心,他給我的條件你給不了。”蔣河說道。
王明業是徹底絕望了,當初王家大部分人都出手了,才抓住了蔣河,而他們現在就這么幾個人,殘的殘傷的傷,被困的困,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楚寧阿也是深感不妙,只能提起萬分的警惕。
“你們自殺吧,這樣好歹還能留一個全尸。”蔣河玩弄著手中的短刺說道。
楚寧安想要罵人,他當初怎么就失了智找上了王明業躺這趟渾水,自己沒事去森林溜達一圈找靈土,不香嗎?
現在整的隔三差五就要一場生死搏斗,連筑基巔峰都蹦了出來,這要是再整下去豈不是說連假丹都要出來了?
“你不是想要我的武技嗎?可以給你,只要你放我們活著離開。”楚寧安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方,如果妥協能活下去,他不介意將搓丸子交出去,無論武技多么好,也比不上自己小命重要。
“識時務,不過我現在改變了主意,我都想要。”蔣河用短刺搓著指甲,漫不傾心的說道。
“看來今天只得玩命了。”楚寧安活動著有些發麻的左手,任由別人主宰自己的性命不是他的性格。
蔣河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來吧,希望你能讓我玩的盡興,不然我會讓你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楚寧安氣沉丹田,上身彎下,如同繃緊的長弓,隨時變成離弦之矢沖向蔣河。
搓丸子對蔣河威脅不大,基礎體術更如同虛設,他能用上場的實在是太少了,所以他必須要想出一個方案,將自己具備的所有東西排上用場。
楚寧安嗖了一聲驟然發力想蔣河沖去。
面對楚寧安的攻勢,蔣河站在那里沒有什么防御姿態。
拳頭直接奔著蔣河腦袋打去,卻被蔣河隨手打開,接連快速兩拳都被蔣河用四兩撥千斤的架勢成功化解。
在楚寧安還要出拳時,他的瞳孔一縮,雙腳蹬地急速后退,他剛剛閃開,蔣河一腳升空。
“還不錯。”蔣河放下腿,對楚寧安勾勾手指。
楚寧安一手撐著地面,穩住了身體,手指一窩帶起些許泥土。
這里地面干燥,有著大量的塵沙。
楚寧安眼睛亮起,他有了一個想法。
感受體內不多的靈氣,楚寧安往嘴里塞上一把蘊靈草,嚼了兩下直接咽肚。
左手上一顆特小號螺旋丸剛剛成型,就被楚寧安一掌拍在地面,炸裂開來激起塵煙,借著反沖的力道,楚寧安飛快拉近和之間蔣河。
貼近了就是一套拳腳攻擊,每當蔣河有要還手的趨勢,楚寧安就會立刻倒退,如同水中的泥鰍,滑的不行。
一次次進攻,一次次后退,楚寧安的身位已經從蔣河的正前方騰挪到了蔣河的正后方。
每個沖鋒點地上都有一個螺旋丸爆炸過后的土坑,上面籠罩著飄起的塵煙。
這就是楚寧安的計劃,制造煙塵阻擋蔣河的視野,然后在其無法防備的狀態下跟他來上一丸子。
現在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等他將剩下半圈炸完,煙塵足以遮擋住目光,還不至于讓蔣河那么警惕。
再一次倒退,楚寧安喘著粗氣,臉頰上的汗水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上。
本身和宋景恒搏斗后,楚寧安就處于疲憊狀態了,現在又這么劇烈的跟蔣河打斗,實在是有些吃不消,而且體內的靈氣再度見底,蘊靈草內蓬勃的靈氣在這種狀態下他根本無法吸收多少。
楚寧安再拿出一把蘊靈草跟不要錢似的塞進嘴中,現在煙塵的程度差不多夠了,拿上就是最后一擊,他可不希望那時候再出什么岔子。
攻勢再度發起,煙塵越來越厚,厚到楚寧安無法看清蔣河嘲諷的神情。
可以了。
楚寧安再次輕易的躲過蔣河的攻擊,落在預定的位置,身體壓的極低。
四周煙塵的厚度,別說蔣河了,連他也看不清,但他早已經記住了蔣河的位置。
體內的經脈因為長時間高負荷強行吸收靈氣,已經傳來漲裂般的痛感,再這么下去,他感覺那些經脈都容易斷。
可是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楚寧安停下來休息,只能忍著痛,強行的將靈氣匯集在左手之中,形成了螺旋丸。
螺旋丸愈發壯大,已經到達轟擊宋景恒時的大小,但楚寧安還覺的不夠,他面對的可是一個筑基巔峰的強者,絕對不是靠藥丸硬提升到筑基的宋景恒。
還需要更大,更強!
又是把蘊靈草塞到了嘴中,螺旋丸的漲勢加快,已經漲了嬰兒頭顱大小,上面傳來的威力讓楚寧安自己都感覺到心悸,好似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楚寧安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深吸一口氣的念頭,眼睛緊盯著蔣河的位置。
勝負生死全在這一招之間!
被遮擋住視野的蔣河同樣感受了不俗的靈氣波動,不過他并未擔心甚至還想笑。
從剛開始楚寧安幾次攻擊過后,蔣河已經猜到了楚寧安想要干什么,擋住自己的視野然后偷襲,這種方法他早就用爛了。
為了能讓自己更有意思些,他還開始迎合楚寧安,不然他的攻擊其實楚寧安那么好躲過的?
“溫水煮青蛙?哼哼。”蔣河冷笑著。
他已經摸清了楚寧安運動的規律,為了防止自己警覺,楚寧安每一次都后退落點都會偏移一步,現在應該就站在自己的右手正前方,和最開始的站位一樣。
短刺已經被蔣河提起,他等著楚寧安沖上來,自己撞想死亡。
楚寧安并不知曉一切已經被蔣河看透,他正拼命的控制手中極度不穩定的螺旋丸,從螺旋丸上溢出靈氣劃破了楚寧安的手掌,帶著鮮血,連螺旋丸都有些泛紅。
在楚寧安即將控制不住螺旋丸的時候,他動了。
以這具身體能爆發出最快的速度沖向了蔣河。
蔣河也端起了短刺,短刺上面綻放出冷冽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