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刺刺破了塵煙,竟然在蔣河身邊創造了一個一米無煙塵地帶。
然而這一刺落下,蔣河徹底呆住了,因為他面前根本就沒有楚寧安的身影。
撕裂的勁風從身后傳來,蔣河扭頭回看,只能看到一個影子出現在他身后。
堪比蔣河腦袋大小的螺旋丸拍在了蔣河的臉上,頓時蔣河感覺自己的臉好像挨上無數刀,還是美工刀那種。
“不好意思,我不是強迫癥。”
楚寧安裂開了嘴。
“爆!”
轟響過后,四周塵煙直接震散,一聲慘叫一聲悶哼同時響起,蔣河整個被轟飛了出去。
慘叫是從楚寧安嘴中發出來的,他的整條左臂,骨茬外露,皮肉翻滾,手指更是形如麻花,鮮血流淌如柱,左臂是徹底廢了。
一波一波無比強烈的劇痛沖擊著楚寧安的神經,讓他無法控制住身體,雙膝跪在地上。
雖然代價慘烈,但是楚寧安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當然得排除染血的牙齒,和臉上猙獰的表情。
王明業癱坐在地上是徹底傻了,嘴巴一直張著無法閉上。
他沒看錯吧,竟然飛出來的是蔣河?一個筑基巔峰強者竟然會被一個煉體巔峰給打飛出去?他曾經見識過的天驕,也沒有如此輝煌的戰績。
是他思想落伍了,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
慶幸和自豪從他心中生出,如果不是當初他感的楚寧安有意思,同意了楚寧安的條件,上回他和秋英已經死了,哪怕僥幸活下來,今天也是難逃一死,而這一切都因為橫空出現的楚寧安發生了改變。
花嬌和楚昊昊都是愣愣的看著楚寧安。
花嬌第一次見楚寧安的時候,那還是一個傻子,就算變聰明了,也是一個無禮的流氓,這才多久?現在已經具有了一個男人的血性和雄姿,即使跪倒在地,臉上因為疼痛糾結成一片,也讓她移不開目光,也許她爹讓她跟在楚寧安身邊是對。
楚昊昊不懂那些,他滿腦子只有這么一個念頭,安哥兒好帥,他以后也要像安哥兒一樣帥。
雜亂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打斷了眾人的驚訝,那個方向是蔣河倒飛出去的方向。
難道說蔣河承受那一擊沒有死?!!
嘭,一節斷木飛出,蔣河的身影晃晃悠悠的站起。
原本一身華麗的衣著有些風度的蔣河,此刻狼狽萬分,衣不蔽體跟野人一樣。
更加恐怖的是他的臉,半邊皮肉消失,眼眶空洞,滿臉鮮紅一片,如同地獄中爬出的魔鬼一樣,聞著膽寒。
楚寧安眼睛猛的瞪大,吃驚的程度不亞于王明業他們看見自己將蔣河轟飛出去一樣。
都特么這么樣了,這人是怎么活下來的?那么大的螺旋丸都殺不死嗎?筑基巔峰也太恐怖了些吧?
蔣河僅剩的一個眼球看向了楚寧安,下顎骨抖動兩下,像是再說些什么。
在差距到自己的狀態,蔣河一拍腰間的未曾破碎的口袋,一個瓷瓶出現在他的手中,雙手拔開瓶塞,就這力道直接讓蔣河控制不穩身體躺在地上。
“快上去干他!趁他病要他命!”楚寧安用盡了全部力氣嘶吼道,這一聲喊完,整個躺在地上側頭看著那邊。
“么的!嗑藥誰不會啊!”
楚寧安從系統商店換出了一枚元氣果,顫顫巍巍的啃掉,然后感覺還不夠,又嗑了一把蘊靈草。
生命力和靈力在楚寧安福伯交融,如同熔爐一般,讓他感覺肚子好像要爆炸一般。
花嬌在楚寧安吼聲落下后就反映了過來,健碩的身體跑的一點都不滿,絲毫沒有因為自己一個普通人要向一個筑基巔峰下手的恐懼。
王明業也反應過來,從地上爬起緊隨花嬌身后。
正在楚寧安抓緊時間吸收藥力和靈氣的時候,那邊響了王明業的慘叫,他和花嬌兩人豎著跑過去,橫著飛出來的。
“完犢子了!”楚寧安更加瘋狂的吸收藥力,但因為經脈被過量靈氣沖損,元氣果的藥力吸收并不理想,到現在也只是身上的痛感減輕些,還是起不來。
蔣河走了出來,臉上不在流血,剩下半邊臉抽搐著顯的整個人更加的陰沉,僅剩的一只眼睛中是無盡的陰毒。
他特么竟然翻車了,竟然讓一個煉體的廢物給陰了,而且代價還是如此慘烈,想到自己以后只能頂著這么半邊臉生活,左邊臉頰的鮮血又有噴涌的趨勢。
“你……很好……我要……讓你……痛……不欲生!”沒了半邊臉皮牙齒,連舌頭都被波及到的蔣河說非常不利索。
蔣河拎著短刺緩步的走著,他的戰斗力因為大腦的眩暈,只能發揮出五成,就算五成也不是煉體能抵擋的,更不用說現在近乎報廢的楚寧安。
楚寧安急了,右手不顧疼痛的想要撐起自己的身體。
“艸!別特么這時候掉鏈子!給我動起來!動起來啊!”楚寧安不斷在心中咆哮,可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抬起一點就重新栽倒在地上。
花嬌和王明業爬了起來他們蜷著身體,王明業嘴角還掛著學,他沒有花嬌那樣強裝的身體,蔣河的一腳已經將他踹出內傷。
看著蔣河沒有注意他,王明業一時間有些猶豫,現在蔣河對楚寧安的仇恨明顯比他高,現在要是自己跑了,蔣河很有可能不搭理自己,只要離開了這里隨便找一個地方藏起來,他就不信蔣河還能找到他。
“我要跑了,你也趕緊跑吧。”
“跑?”
“要跑你自己跑,我要去救他。”花嬌心中同樣充滿對蔣河恐懼,可是不知道哪根弦搭錯了,沒同意逃跑這一提議。
“你是不是傻?現在沖上去也是送死,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我沒有青山,我只是一顆枯木。”
花嬌沖了過去,王明業看著花嬌背影直跺腳。
”艸!一個女人都沖前面去了,我要是跑了還特么算是個男人嗎!“
……
蔣河越靠近,楚寧安的焦急便多十分。
當楚寧安終于撐起身體是,蔣河已經走到楚寧安的身邊,一腳重新將楚寧安踩趴下。
蔣河舉起手中的短刺,猛然在楚寧安的后背心上。
噗!
一大口鮮血從楚寧安口中噴出。
蔣河的短刺沒有刺穿鐵樹之衣,但是靈氣沖擊,讓他這具身體傷上加傷,再也支撐不住了。
“竟然……沒……死,呵呵……好。”
蔣河回頭看著沖過來的花嬌和王明業說道:“那就……讓……你……痛苦一些……好了。”